“谁都不许去!”杨鸣斌厉声喝道,狠戾的目光像是要将老夫人千刀万剐了一样,“谁给你那么大的胆子这样陷害我的薇儿,薇儿要是有什么意外我一定要你陪葬!”
老夫人疼得眼泪不停的往下掉,用怨恨的目光不甘示弱的瞪回去,恶狠狠的说道,“都说了不是我做的!你看我们母子不顺眼就早说,不需要大费周折的如此刁难我!我一定会进宫禀明皇后,让她处理这件事情,杨鸣斌,你欺人太甚!”
“娘,你怎么样了。”杨鸣鸿和杨鸣海急切的拉着娘亲到一边,小心翼翼的擦拭着她额头上的血迹,瞪着杨鸣斌的眼神燃烧着熊熊的怒火,“大哥你太过分了!这些菜都是家常菜,几乎每天都有的,怎么到了你这里就成了陷害薇儿的证据了?你不就是嫌弃我们住在将军府里碍了你的眼睛吗,想要把我们赶出去吗,那就直接分家好了,我们也不会死皮赖脸的住在这里。但是也绝不容许你这样污蔑娘亲,凡是要讲究证据,没有证据的事情我们是绝对不会认的,就算要闹大我们也要洗刷我们的清白。”
“真是作孽啊,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事情,好心好意的让厨房弄了一大桌子饭菜等孙女回来,没有得到感谢不说,反而惹火上身,真是没法过了。”老夫人猛的不顾形象的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嚎哭了起来,“老爷,你在天之灵一定要看清楚了,看他是怎么欺负我们娘几个的。”
杨鸣斌脸色铁青,从鼻孔里轻蔑的哼了一声,“是不是你们做的,你们心里清楚,不用做这幅样子给我看!不想住将军府了更好,那就请你们现在立刻搬出去,再也不要出现在我的面前。管家,让人去帮老夫人和几位大爷搬东西。”
杨鸣鸿和杨鸣海几人脸色一白,真的没想到杨鸣斌会那么狠心要把他们赶走,一时之间僵硬在原地,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咳咳,爹。”罗凌薇咳了两声,虚弱的开口。
“薇儿,怎么了?”杨鸣斌换上了一副慈爱的神情,和声细语的问道。
“爹,我觉得这件事情中间另有蹊跷,祖母对我虽然很严厉,从根本上来说也是为了我好,应该不是祖母做的。可能是底下负责厨房的丫鬟婆子们烧菜的时候不注意才弄出这样的局面。我现在也没有什么大碍了,爹和祖母叔叔就不要为了我而争吵了,不然我的罪过可就大了。不如把厨房的管事的带到这里来问清楚,那几道菜究竟是谁让做的,揪出犯错的人惩罚一下就好了。”
罗凌薇盈盈秋水的眸子里带上了一抹恳求,看得杨鸣斌心里一软,不由得点了点头,“那就按照薇儿说的去做。”
“来人,去把厨房的管事和在厨房里干活的所有人都叫过来,我要好好审审。”
很快厨房的管事就被带上来了,对上气势凛冽逼人,浑身透着杀气的杨鸣斌,整个人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小的见过将军。”
“这几道菜是谁让你们做的?”杨鸣斌指着桌子上有问题的那几道菜沉声问道。
厨房管事停顿了一下,一抹恐惧从心底划过,他想要说这是厨房最普通的菜式,杨鸣斌布满威胁的声音阴测测的响了起来,“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回答,只有一次机会,若是隐瞒或者欺骗我是怎样的后果你自己明白。厨房里那么多人,有的是想当管事的人。”
这样一番敲打,厨房管事不敢再存有任何侥幸的心思,老老实实的招了,“是老夫人身边的赵嬷嬷列出来的菜单,说那些都是小姐最喜欢吃的菜,让我们一定要做好了。”
跟在老夫人身边的赵嬷嬷眼睛里闪过一抹强烈的恐惧,冷汗顺着额头流了下来,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将军,奴婢只是想要讨好小姐,并没有恶意啊,奴婢也不知道那几道菜一起吃会有剧毒,只是小姐以前很爱吃那几道菜,所以奴婢就自作主张的让厨房做了,就算给奴婢十个胆子奴婢也不敢有谋害小姐的心思啊。”
罗凌薇捂着心脏,虚弱的咳嗽了起来,“不管是不是存心的,因为你我差点没命总是事实,就算你有再多的理由,对我的伤害一点都没有少。若是哪天你不小心误杀了我,难道也要我来原谅你吗?做错了事情是要付出代价的,赵嬷嬷,你比我多活了那么多年,应该很明白这个道理才是。”
杨鸣斌看到女儿说几句话又喘了起来,虚弱的靠在软榻上,胸腔里就布满了强烈的恨意,“把赵嬷嬷拖下去仗毙!”
“将军饶命啊,将军饶命啊,奴婢再也不敢犯同样的错误了。”赵嬷嬷吓得魂飞魄散,背后的冷汗将衣服都湿透了,咚咚的将头磕在地板上求饶,磕得额头都破了,这时候恐惧犹如汹涌的海水一般彻底的将她淹没了,悔恨也涌上心头,她怎么鬼迷心窍,为了蝇头小利就去陷害小姐,没得到她想要的荣华富贵,反倒是把自己搭了进去。
不管她怎么求饶,早有身强力壮的婆子将她拖了下去,粗重的棍子噼里啪啦的响了起来,痛苦的哀嚎声传到花厅众人的耳朵里,听得所有人心惊肉跳,哀嚎声渐渐的变得虚弱,彻底的没了声音,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从门口传了进来,让人作呕。
老夫人面色发白,身形摇摇欲坠,她恨得想要尖叫,想要撕烂罗凌薇的脸,想要砍掉杨鸣斌的头发泄掉她心底的怒气,此时的她却无能为力,一切来得太突然了,让她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念在赵嬷嬷和老夫人主仆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