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侯爷常年不在府里,侯府的人丁又不是太兴旺,管家说养太多马浪费银子还不实用,所以这偌大的马厩里里外外只有十来匹马供家人使用,我一个人照顾它们完全没有任何压力。”
白洛筝点了点头,又在那两匹出过问题的马身边转了几圈凡。
阿德见状,忍不住道:“昨天出了那么大的事,把大伙都给吓坏了,小人听管家说,侯爷有意要将这两匹惹了祸的马给杀了……”
说到这里,阿德的脸上闪过一抹难过的神色。
“不瞒二小姐说,这两匹马一匹叫追风,一匹叫朔月,在府里养了两三年,脾气一直都很温驯,谁都没想到,它们竟会惹下那么大的乱子。”
白洛筝道:“放心吧,我爹只是嘴上说说,要真想杀这两匹马,也不会拖到现在了。”
这时,不远处传来管家的声音,说白老夫人让阿德过去问话,想必白老太太也觉得贺碧兰昨天出意外,肯定是和这两匹马有关。
阿德离开后,白洛筝继续在马厩里转悠,她对自己的直觉向来很有自信,这马厩里,肯定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正如阿德所说,府里养的这十几匹马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良品,正常情况下不可能会出现昨天那种意外。
既然这些马出了意外,就说明肯定是被什么人给做了手脚謦。
这天底下最希望她姨母贺碧兰出事的人不多,只有那几个不安份的人,才像缩头乌龟一样躲在暗处绞尽脑汁的想要算计别人。
“吱吱……”
白洛筝被角落里传来的两道刺耳尖锐的声音给吸引过去,只见马厩的一个角落处,两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灰老鼠,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十分反常地扭在一起拼命撕扯。
老鼠打架,对白洛筝来说还真是个新鲜事。
她悄无声息地向两只老鼠的方向走去,很是意外地发现,平日里对人类十分恐惧的老鼠,在听到她的脚步声后不但没有逃避的趋势,反而还睁着一双发红的眼睛,奋不顾身地的冲白洛筝这边冲过来想要撕咬。
幸亏白洛筝抬脚的速度够快,那两只发了狂的老鼠,被她一脚一个,狠狠踢死在角落处。
她本想上前去看那两只老鼠到底是怎么回事,却意外地在一堆枯草旁隐隐看到了一个耗子洞。
洞口处有一小块乳白色的,像是糕点状的东西,此时已经被啃得有些面目全非了。
如果白洛筝没猜错,刚刚那两只老鼠肯定是发现了这块糕点,才兴奋的啃食起来。
而造成两只老鼠发狂的原因……
想到这里,白洛筝弯下身,将那一小块东西捏在手里仔细闻了闻。
这味道……还真是莫名的熟悉啊。
想当年她混迹于战场的时候,可是没少闻过这个味道。
三天之后,白洛筝直接来到豪庭阁,问白老太太,自己姨母在出门的途中险些丧命一事,究竟是查还是不查?
“筝儿,莫非你对这个意外有什么眉目?”
“奶奶,您信筝儿吗?”
别看白洛筝年纪不大,在白老太太心里的地位却已经重要到了一个超然的位置。
“筝儿,有什么话你不如直说。”
“我觉得,咱们侯府的那两匹马儿之所以会发狂,背后是有人在故意搞鬼。”
虽然这个答案在白老太太的意料之中,可当白洛筝亲口说出来的时候,她的后背还是渗出了一层冷汗。
“你可知搞鬼之人是什么来头?”
“想知道搞鬼之人是什么来头并不难,但是在没有证据的前提下,任何疑点都是站不住脚的。”
白老太太拧着眉头:“你有什么好办法?”
白洛筝挑唇一笑:“千百年来,最让人经不起诱惑的东西,您知道是什么吗?”
白老太太想都不想便答道:“自然是金钱!”
白洛筝盈盈一笑:“奶奶,您要不要看一场不花钱的精彩好戏?”
当天下午,整个白府上至管家下至仆役婢女,全都被白老太太派人召集到侯府的风雨阁。
这风雨阁占地十分广阔,是白老太太专门给白府的仆役们训话的地方。
白府里里外外雇用了不少下人,有厨房的,马厩的,账房的,洗衣间的,林林总总加在一起竟有百十号人。
在白府称得上是主人的,除了躺在床上养胎的贺碧兰,还有刚出生不久的小少爷之外,几乎所有的人都被召集到了风雨阁。
见了这个阵势,柳姨娘不忘打趣道:“咱们白府喜得贵子,老夫人是不是想趁着这个机会给大伙发些红包,沾染一些喜气啊?”
被召来的仆役婢女们听了这话,脸上全都染上了喜色。
要知道,侯府之前只有两位小姐,如今新夫人给侯府添了一位小少爷,这对白老太太来说,可不就是一件天大的喜事么。
坐在人群中的白洛晴见了这个阵势,忍不住撇了一下嘴,小声咕哝道:“不过就是生了个儿子,至于弄得这么兴师动众么。”
对于她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白洛晴实在是生不出半分好感。
她爹对她们娘俩本来就不怎么上心,如今好不容易盼来个儿子,将来还说不定宠成什么样子。
至于她和她娘,以后的日子恐怕是越来越不好过了。
站在柳姨娘母女身后的苏嬷嬷也是沉着一张脸,神情很忧郁。
“既然人已经来得差不多了,咱们就直接进入主题吧。”
谁也没想到,第一个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