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长得妖艳的女人倒是自以为性感地走过来在时札的桌前站定,“我可以坐下吗?”
时札抬眼看了眼她,耳侧不断传来类似于“哇,不愧是雨虹仙子,好勇敢”“切,那个女人真不要脸”“啊,早知道我就先过去了”这样的声音,时札看了她片刻,看到她越来越亮的眼睛和愈发骄傲自信的样子,冷冷吐出三个字:“不可以。”
阳虹的笑得妖娆的脸一瞬间僵住,显得无比尴尬,一直看不惯她的邵慕嗤笑出声。
邵慕作势对着坐在她身边的关萝说,眼睛却挑衅地看着尴尬地站在时札桌前的阳虹,“看吧,有些人还自以为有多大的能耐呢,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结果还不是一样,现在好了,成了一个笑话了。”
阳虹的脸被邵慕说得烧得火辣辣的,恼羞成怒地抽出手中的剑对着邵慕。
“邵慕,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说谁是笑话!”
邵慕假作惊讶道:“哎呀,我只是随口一说,也没说是你啊,你怎么自己上来对号入座了?”说完,自己先笑了出来,坐在她身边被叫做关萝的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阳虹脸色蓦然一黑,举步就要冲过去,时札这时候倒是幽幽地出口了:“你叫阳虹啊,名字还挺好听的,有兴趣说说这名字的由来吗?”
阳虹被突如其来的惊喜砸中,有些反应不过来,邵慕更是直接愣在了那里。
阳虹最先反应过来,也不管时札这样的行为的目的是什么,反正现在她最想做的就是让邵慕脸上不好看。
“好啊,少侠想知道什么,阳虹自然是毫无隐瞒的。”娇笑地坐下来,冲着脸色已经黑得快追上黑妹的皮毛的邵慕一挑眉。
邵慕忍不住出口对时札说道:“这位少侠,你可要想好了,这个江湖上可不是谁都是好人。”
时札继续喂着元图,也没搭理邵慕,倒是元图左看看右看看,最后笨拙地把装着青菜的盘子推到阳虹面前,对阳虹粲然一笑,“姐姐,元图请你吃青菜,青菜可好吃了!”
阳虹呆呆地看着肉嘟嘟的元图,一时间失语了。
时札也哭笑不得地看着耍小聪明的小孩,这个小孩倒是变聪明了,还知道祸水东引了,算了算了,小孩这次也被自己玩够了,也不好一下子太欺负小孩了。
时札笑笑,对着愣愣的阳虹说:“吃青菜吗?”
又是这两个人。
时札现在一点都不想看见卫绶和舒宜年,他虽是没那么喜欢卫绶,但是,这两个人在一起了,他总觉得,对他来说就是一种嘲讽——看吧,不管你怎么努力,剧情还是会照着原来的方向走,你的所有付出,最后都会付之东流。
时札本是想要离开这个地方的,一转身却看见另一个自己浑浑噩噩地被拖了进来,拖他的人,正是叶怀。
这时候的另一个时札,满身是伤口,有些伤口还能看到骨头,奇异的是,这么重的伤口,竟然没有鲜血流出来。
关乎自己,这下子时札倒是又不想走了。
他看着自己被随手扔在地上,卫绶一看见他就扑了过去,却在碰触到他的前一刻被舒宜年抱住,不让他再向前一步。
卫绶看了他许久也没见时札有什么反应,脸色煞白,颤抖着声音问:“时札……你……你怎么了?”等了许久,时札仍旧没有反应,甚至连动一下都没有,卫绶已经有些站不住了,要不是自己还被舒宜年抱着,早就瘫软在地上了。
“时札……你不要……不要吓我……”卫绶眼眶渐渐变红,“你还活着的,对不对?你那么厉害……时札……”
叶怀的容貌衣着早已不是当初时札看见的那样一丝不苟的样子了,恐怕这个时候叶子言已经死了。时札暗暗推测。
果然——
“不过是一个再恶心不过的灵,有什么好同情的?要不是灵,我儿子也不会死!哈,我救了儿子一次,没想到灵还是没有放过他……我儿子到底是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叶怀的精神明显不稳,看着担心的卫绶,一脸嘲讽和轻蔑。
卫绶想必是还不知道叶子言出了什么事,听到有人侮辱时札,马上恶狠狠地喊道:“叶子言抢走了时札!他活该!”
叶怀一听,眼睛就红了起来,加上他邋遢的胡子看上去格外狰狞。
“活该?我儿子活该?”
舒宜年见势不对,出言提醒:“叶大师,卫绶也是被迷惑了,那个灵才是罪魁祸首!”
叶怀看了一眼还躺在地上的时札,嘴角渐渐勾出一个笑来,“是啊,灵才是罪魁祸首。”
卫绶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却无奈于自己被舒宜年抓着,动弹不得,急的差点哭出来。
这时候地上的时札幽幽地醒转过来,卫绶惊喜地睁大眼,刚喊了一句“时札”,就看见一大丛颜色格外艳丽的火焰扑向浑身无力的时札……
卫绶想要帮时札挡住那一丛火焰,无奈舒宜年把他抱得紧紧的,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火焰包裹着时札,看着时札痛苦地皱眉,看着时札倔强地咬唇不愿痛叫出声。
耳边响起叶怀癫狂的大笑。
“不——”撕心裂肺的哭叫声响起。
时札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自己很累,从来没有过的累。
他目睹了自己死亡的全过程。
死得真惨。时札想着。
作者有话要说:我来惹_(:3∠)_
时札怎么死掉的终于写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