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卫绶今天没有来上课,他请假了,听说是进医院了。”叶子言看着时札,一字一顿地说道。
他的眼神里全是嘲讽,却不知是在嘲讽谁。
林泽自从把时札带回来之后就再没有看过他,也没有和他说过话,就好像那天的一切以及当日林泽对他若有若无的维护都是时札的幻觉一样。只是会每日清理一下玩偶,让玩偶保持洁净。
叶子言时不时地会到林泽的房子来,并偶尔告诉时札卫绶的现状,对于这一行为,与其说是叶子言对时札的仁慈,倒不如说是叶子言在等着看时札的笑话。
看看,时札当日所表现出的对卫绶的感情是不是真的。
这也许是他的一种乐趣,看着时札的痛苦和失落,抑郁与伤悲,直到绝望。
时札根本不想和他说话,反正,不管他说什么,叶子言都会竭尽全力地抹黑他,扭曲他的看法,把他所有的表现都分析成是虚伪和阴谋。
但是时札不说话,不代表着叶子言就会放过他。
“听说是精神压抑太严重,情绪波动过大造成的结果,让卫绶直接就晕厥过去了。”说到这里的时候叶子言一顿,听到门口的敲门声,知道是林泽买菜回来了,走过去开门,手握上把手的时候,他才说出了下一句,“看不出来你还挺有手段的嘛,让他人对自己产生依赖,然后再慢慢蚕食自己身边的人,这果然是你们灵惯用的手段啊。”
“卡擦”一声,门一开,林泽就急匆匆地进门,把手里的菜塞到叶子言手里,一边忙着拖鞋一边在嘴里碎碎念:“你真是的,怎么这么晚才来开门啊?”
叶子言狗腿地又是拿拖鞋又是把菜拿到厨房去,听见林泽的抱怨脸色一苦:“哎呀媳妇儿,你老公我刚刚在看电视没听到啊,真是罪该万死,以后一定时刻竖着耳朵数着时间等媳妇儿回来。”
林泽闻言一乐,冲他翻了个白眼:“那你可记得今天说的话啊,反正我是不会忘记的。”
换好了拖鞋,叶子言就弯着腰像是伺候老佛爷一样扶着林泽走路,还甩了甩袖子,掐着嗓子说:“那必须的,奴才一定时刻谨记着老佛爷的规矩,争取早日成为老佛爷的贴心暖宝宝。”
林泽也乐得配合:“小叶子,佛爷的暖宝宝可不是随便做的啊,还要继续努力。”
“是是是,佛爷说的是。”像小鸡啄米一样点点头,叶子言一副全听老佛爷吩咐的样子。
林泽走到厨房门口才把手抬起来推推叶子言:“我要做菜了,你去客厅等着吧。”
推出去的手马上被叶子言握住放在心口。
“媳妇儿我舍不得你,我们一起做菜吧。”
亮晶晶像是小狗一样的眼神看着林泽,让林泽忍不住笑了出来,抽出手揉揉叶子言的脑袋,叶子言也乖顺地随他揉,还是不是地蹭几下,最后还“汪”了一声。
搞怪的反应让林泽轻轻地拍了他的脑袋一下:“少这么油腔滑调的,你学生们知道你这么二吗?”
“才不给他们知道,就只给媳妇儿看。”叶子言再次腻歪地缠上林泽,开始毛手毛脚地在林泽身上乱摸,让林泽痒地直躲。
忽然叶子言手一顿,两眼泪汪汪地对林泽说:“媳妇儿,我给你的小老鼠你怎么不带在身上啊,媳妇儿不爱我了吗?”
林泽的笑意一僵,假意生气地拍掉还缠在腰上的叶子言的手,嗔怒道:“干什么,怀疑我出轨了?”
“冤枉啊媳妇儿,”叶子言被拍掉的手再次缠上去,热烘烘的嘴直往林泽的脸上凑,“我对媳妇儿的爱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又如……”
林泽一边躲着叶子言的“猪油嘴”,一边反驳道:“整天就这几句话,你就会说好话哄我……哎呀!”
偷香成功的叶子言得意洋洋地对林泽说:“这说明我专一啊,不对,媳妇儿你不要转移话题,你为什么不带着我送的小老鼠?”
“为什么非要随身带着啊,我一个大男人随身带着那个多奇怪,要是被学校的同事和学生看见了多不好。”
“那……那在家的时候带着好不好?”叶子言退而求其次。
林泽张嘴刚要反驳,叶子言又道:“媳妇儿不能嫌弃我的小老鼠,小老鼠被嫌弃了,我就会很伤心,我伤心了媳妇儿就会心疼我,然后媳妇儿也伤心,万一媳妇儿伤心地生病了怎么办?”
说到“生病了”三个字时,叶子言还瞄了一眼时札。
时札:我就好好地在这里蹲着碍着谁了,这货干嘛又瞪我?我是系统出品,质量有保证,不用吸食生气的好吗!
叶子言都这么说了,林泽也不好反驳,只能妥协。
叶子言闻言,眼睛一亮,“啪嗒”一下亲了林泽一口,问出小老鼠在卧室里的侧面墙上挂着后,就马上颠颠地跑去拿。
“那符咒对灵的伤害很大,一直带着的话,你会死。”时札念着林泽好歹也算是他的救命恩人,轻声提醒道。
林泽看也不看时札一眼,脸上依旧保持着笑意,呆呆地看着叶子言跑进卧室的背影,专注而坚定。
时札却开始疑惑自己的猜测是不是错了,也许这个温柔的校医并不是灵呢,他从来没有表现出异样的一面,没有和时札说过话,甚至没有和时札对视过,就像是根本不知道时札的存在一样。也许,林泽真的只是在无意中救了自己?
不待时札想得更多,叶子言已经兴匆匆地从卧室里走了出来,手里拿着的,是那日让时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