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茗跳起来,惊慌道:“皇上怎么来了?”
宁焕之问:“怎么?他喜欢这个时候来?!”既然永昌帝极*苏清雨,那么他时常过来看看她,也不是稀奇的事。
觉茗却已经乱了,不知所措地看了看梁逍,说:“平日皇上都是等姑娘找他,才会过来。今日姑娘已经让我对皇上说要早点歇下,他怎么还会过来?!”
话刚说完,便已经听到其他宫人过去开门并高呼万岁的声音。
梁逍自从听到宁焕之问觉茗的话以后,那张脸已经臭得不能再臭了。此时,他恼怒地瞪了那边一眼,正要说话,却被宁焕之轻轻用手止住了他。
宁焕之对觉茗说:“你快去吧。想来他不会过来这屋子的。”
觉茗答应着,赶紧出门。
她一出去,只觉得永昌帝心情甚好,连素日罕见的笑容都挂在脸上。
她急忙对永昌帝行了礼,道:“姑娘刚睡下,不过想来还没有睡熟。奴婢这就去叫。”说着,她就转过身欲要走去苏清雨的房中。
去云却一把拉住她,笑嘻嘻地说:“觉茗姐姐,不用着急。皇上的意思是自己去叫就好了。”
觉茗惊住了,那个还在此地呢,虽然永昌帝只是进去苏清雨的房间,但那个如何会忍得住?!只怕会生出大事!
可是不容她细想对策,莫然已经迈上了台阶,朝苏清雨房间走去。
看着永昌帝越来越近那扇房门,觉茗急得几乎要冲上去,但去云这个不识趣的,偏偏一直在旁边笑嘻嘻地扯着她,让她退后等着。
眼看着永昌帝已经走到了房门前,举手正要推门。就在觉茗左右为难的时候,忽然听到苏清雨的声音从房中传来:“觉茗!”
莫然的手刚想推开房门,却因为这一声而生生停住了。
他回过头来看向觉茗,打眼色让觉茗回答,自己却站在房门外不作声。
觉茗不知道他究竟葫芦里卖什么药,只好应道:“姑娘,我在呢!”
“我想去御厨做点杏仁茶给皇上。他那天喝了说喜欢呢!”房中的灯已经点燃了,只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应该是苏清雨自己起了*。
莫然愣住了,心里却泛起无边的甜蜜。
但是接下来,他却为难了。想当初他可是亲口答应了她,要等她叫他,才能进她的房间。若他此刻现身,岂不是违反了他们之间的约定?可若不现身,她就会去做杏仁茶了。难道真的要她冒着这么大的风去做杏仁茶吗?
他连忙对觉茗做了个手势,让她进去阻止那人。
觉茗会意,忙推门进去,对里面那个说:“哎呀姑娘,这么晚了,皇上早睡下了。”
只听得那个不相信地说:“皇上批阅奏折常到天明,如今还未到半夜,怎么可能睡下了?你肯定是偷懒不想去,才骗我的。我偏要去做!”
觉茗连忙说:“奴婢怎么敢骗您!刚才奴婢碰见了去云,他说皇上今日也累得很,早就吩咐下要歇息的。不信,明天您亲自问去云。”她说话间还带了点委屈,似乎真的被冤屈了一样。
也许是看到觉茗这个样子,那个便有点犹豫了,踌躇着道:“可是,皇上那次说过,不管多晚他都一定会等我的。”
门外的莫然听了这话,蓦地一怔。那天玩笑时,他说过,他肯定会天天等着她。当时看她不在意,也不知道听进去了没有,但原来她竟记得。
他从不知道,原来被她记挂着,会是这样幸福的一件事。不知不觉中,心里更是甜蜜。
觉茗好说歹说,终于磨得她同意不去了,可是她却也不睡,只是拉着觉茗在房中说着话。
听二人低声说着如何做杏仁茶,看那个印在窗纸上的剪影如此倾城,他竟丝毫不觉得堂堂一国之君,如此呆呆地站在一个女子的房门前,会有什么不妥。甚至,在他心里,这似乎就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忽然,他笑了笑,默默走下台阶,安静而迅速地带着去云离开了。众人见到天子的笑容,呆住了:原来天子笑起来会这样清隽朗然!
临走前,去云对所有人都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众人连忙默然点头。
看着天子离去的背影,宫人们不禁脸上挂起了笑:看来房中的那个真的把皇上给吃得死死的,今后,他们可就有好日子过了!
觉茗又和自家姑娘说了好一会儿的话,终于又服侍她睡下了。
出来时,她毫不意外地看到周围早已不见一个人影。回到房中,当她看见那房间里也早已空空如也,这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今夜,真的好险。
可是直觉告诉她,这只是一个开始。
她低声叹了口气:姑娘,难道这真的就是您的命吗?!
次日清晨,玉秀宫里忽然传来一声惊叫:“啊!”
光天化日地,这声音如此惊慌,竟吓得连路过的侍卫都跳了起来。
那叫的人是觉茗。此刻她对着早已空无一人的寝室,正吓得脸青唇白。
那些男人的确没有一个好东西。
先是素来都不讨她喜欢的陵王,神出鬼没地来吓人;然后就是那个冷冰冰的皇上,好端端坐在御书房批奏折,忽然跑过来说什么要找姑娘,还差点和陵王撞上了。害她连番折腾。
于是便睡到了日上三竿。
于是,她一推开姑娘的房门,便只看见一个空荡荡的房屋。
只是,自从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