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朗的动作相当利落,出了酒店把景然推进自己车里,开车,迅速绝尘而去,媒体追上来的时候。只看到顾明朗甩在后面的车尾巴。
景然坐在副驾驶位上,仍有些心有余悸,瞄了眼顾明朗的脸色,忽然有些忐忑跟愧疚袭上心头。顾明朗一路没说话,车开的不慢却极稳,停下来的时候,景然才发现,他们到了海边上。
顾明朗侧头看了她几秒,直接下车,甩上车门,哐一声响,震的景然不由自主抖了一下,透过挡风玻璃,只能看到背对她站立的顾明朗,即使背身而立。景然也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怒意。
景然踌躇一会儿。推开车门下车,却不敢走的太近,而是站在他背后,小声说了句:“顾明朗。刚才,谢谢你,……”
顾明朗忽然转过身来,景然不由退了一步,靠在引擎盖上,顾明朗却没动,只是站在原地。定定看了她很久,深吸一口气,几乎咬牙切齿的道:“你到底长没长脑子?你知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你瞎跑什么”
他的语气异常冰寒,景然忽觉的有些冷,虽是春天,早晚温度却不高,尤其海边上的夜风,带来屡屡春寒,她抱着胳膊哆嗦了一下。
顾明朗微微叹口气,把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下来,手一扬,直接扔给她。没好气的说:“穿好。”自己却前行两步,坐在那边的栅栏椅上。
顾明朗心里的怒气并未消减,而是被他极力压制了下去,顾明朗怒气的罪魁祸首并不是景然,而是陆南琛。
景然就是变的泼辣直白了点儿,可本质还是个没什么心机城府的傻丫头,这一点,他非常笃定,比不得狡猾奸诈的陆南琛,同是男人,顾明朗当然看得出,陆南琛对景然的企图,虽然他在景然面前泼冷水,可顾明朗很清楚,陆南琛是真想抢他媳妇儿,不然,不会把跟景然的关系如此大肆的招摇天下,他是想先创造出声势出来,谋算别的就容易了,做他的春秋大梦,只要他顾明朗还有一口气儿,他媳妇儿就没别人的份儿……
景然缓缓走过来,在他身边坐下,仿佛怕他打她一样,中间还隔开一人的距离,令顾明朗好气又好笑。
“顾明朗,我不知道这个宴会你会来,而且,也不知道会弄成这样……“景然解释两句,忽然又觉得,自己和顾明朗已经离婚了,解释这些有些多余,因此咬咬唇停住。
顾明朗侧头看了她好一会儿:“景然,如果你不是真想跟陆南琛如何的话,还是及早说明白的好。”
景然呐呐的道:“我跟陆南琛就是朋友……”“朋友?”顾明朗呵呵冷笑两声:“男女之间哪来的什么朋友?你不会也跟别的女人一样,想打着朋友旗号,行苟且之事吧!”
景然小脸涨的通红:“顾明朗,你别用你自己的标准衡量别人,你喜欢打着各种旗号苟且,我没你那么龌龊,我光明磊落。”“光明磊落?”顾明朗哼了一声:“光明磊落的爬墙。”
景然蹭一下站了起来,深吸一口气笑了:“我又不是你媳妇儿,爬不爬墙跟你没关系。”
顾明朗挑眉看着景然,忽然觉得有些可笑:“景然,这才是你吧!是不是?以前的柔顺贤惠都是装的……”说着,仔细端详了她一会儿,叹口气:“景然,咱不吵了行不?好好坐一会儿,你看这里,以前我经常来,不管有多少烦心事,只要坐一会儿,就觉得都不算大事儿,都能过去……”
顾明朗语气轻轻缓缓,刚才还蓬勃的怒意,仿佛瞬间消弭而去,散在夜色中,听起来别样温柔。
景然不由自主坐下来,抬头间不禁愣了愣,灯光蜿蜒而落,映着一泓水面粼粼闪闪,水边一株早樱,刚至花期,夜风一过,花瓣纷纷如雨,落在水面上,落在他们身边,落在他们肩头,美得仿佛一场最浪漫绮丽的梦,而她身边的顾明朗也仿佛隐在梦里,难以剥离……
陆南琛从酒店一出来,就看到立在那边的林可可,看见他,林可可迎上来,绽开一个颇具风情的笑容:“陆总……”陆南琛脚步略停,脸上的神色却冷漠非常,没等林可可开口说什么,直接道:“林小姐,凡事适可而止,否则,后果不是你能承担的。”
说完,直接从她身边越过,林可可脸色一变,不甘心的道:“陆总,你这是威胁吗?”陆南琛忽然回头冷冷的道:“不,不是威胁,是忠告。”
陆南琛今天心情极差,根本没时间也没工夫应付这个明显不坏好意的女人,某些东西仿佛他想的过于理想了,即使景然和顾明朗离婚了,可今晚,陆南琛非常清楚的知道,顾明朗并没有放手,那种理所当然是他所有物的气势,令陆南琛蓄谋已久的计划,功败垂成。他木余技。
既然不放手,为什么同意离婚,陆南琛觉得,如果顾明朗不肯离婚,景然想离也绝不可能成功。
今天之前,陆南琛对顾明朗还有疑惑,可今天过后,陆南琛比谁都清楚,顾明朗仍然爱着景然,而景然呢?
陆南琛不禁想起刚才,顾明朗出现的那一瞬,景然的眼里就再也装不下别人了,陆南琛不禁微微苦笑,有时他真恨不得自己愚蠢一些,某些事若是看不清,或许能快乐一些,偏偏他看的如此清楚,这也说明他是个地地道道的旁观者,从头至尾他都是个旁观者。
陆南琛上了车,出了会儿神,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我是陆南琛,有时间的话,出来喝一杯如何?”
这是城里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