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并没有去太远,故园本来就离市中心较远,附近恰巧有一家农家店。店面壤在大片浓翠的林地间,非常漂亮。
这里最出名的就是烤鱼,顾明朗显然对这里都是很熟悉的。颇有兴趣的对景然介绍说,这里的都是新鲜的鱼钓上来就烤,特制的佐料和老板精湛的手艺相得益彰,外加秘制的辣椒酱,实在是美味。
他说的这样天花乱坠,景然更觉得腹中饥饿难耐。
事实上,顾明朗的确没有虚夸,这里有着味道一流的烤鱼,清新健康的山野菜,虽然都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景然却觉得满口留香,而且做的干净,加之景然这一天什么都没吃,她吃的可不少。
顾明朗看着她大快朵颐的样子。嘴角微微弯起,用纸巾轻轻拭去她嘴角溢出的油渍。
他亲昵的动作自然而随意,景然微微一愣。咬了咬唇,继续吃着,心中却柔柔软软的舒展开来。
这里的客人不少,地方也不小,虽是露天坐着,客人也大多自觉,环境仍然是安静幽美。
隐隐耳边似乎有“顾总”之类的字眼钻入耳中,顾明朗微微蹙眉,他现在就只想和景然两人安安静静的呆着罢了,难道还遇上熟人了?斤亩双血。
顺着声音回头,不远处的圆桌上做了一桌子人,应该是刚到不久,服务员扔在一旁端着单子候着。坐在正中的人,幽深的瞳孔,也正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的方向。
确切的说,是盯着正埋头苦吃的某人。
景然埋着头。与一盘盘的美食作斗争。刚刚顾明朗给她擦拭嘴角油渍的情景,仿若还在眼前。那种宠溺的表情,让她几乎以为自己是眼花了。却仍是忍不住满心的感动。这是多年前自己多么心心念念的事情,现在就这么突如其来的到来,景然的心脏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欢喜,难过都由他控制。
如今最好,没有来日方长,没有悔不当初。
她一个二十六岁的女人,因为他的缘故,心态陡然回到了二十岁的时候,骄纵且矫情。
景然这样想着,好似能看到那个场景,抿着唇浅笑不语。
顾明朗本来被那簇毫不掩饰的视线弄的有些心神不宁,这会看她一个人低头兀自笑得开心,心中不禁痒痒的。
景然披散着她的一头长发。长长的黑发柔顺的趴在她的身上,一缕头发被她别在了耳后,因为低头的动作,微微散落了下来。
顾明朗心痒的伸出手替她捋好头发,接着,手便停在她耳朵的软骨处,细细流连,柔柔的触感,在他的手底下,瞬间变得滚烫。
顾明朗轻笑,害羞了。
景然挣脱不开,他的手指很是温热,贴着她的耳朵,痒痒的,却又很暖心的舒服。
“顾明朗......”景然抬眸瞪他,目光盈盈似水,看得他的心,更痒了。
顾明朗悻悻的收回手,不怀好意的笑着催促她:“多吃点儿,才有力气。”
这时,旁边儿有人端着酒杯走过来,哗啦啦的将他们的桌子围了一桌。
“顾总,刚就瞧见您了,没敢认,”带头的是陆南琛,西装笔挺,旁人顺势递来酒瓶。
这里是农家乐,自然喝的是最淳朴的啤酒,黄灿灿的酒水装在透明的玻璃瓶内,一人一瓶,这么举着。
常见的敬酒攻势,以显双方关系密切。
顾明朗此刻已经收敛了笑意,眼睛微眯,“陆总今天好雅兴,只是这酒,我怕是喝不了了。陆总若是不介意,我以茶代酒,怎么样?”顾明朗这样说着,眼神睨向景然,嘴角噙着笑意。
景然自是注意到他的动作,也只是微微笑着,礼貌而疏离:“陆总见谅,他身体不是很好,医生有吩咐的,陆总可别介意。”
陆南琛可是玲珑心思,当下一见景然开口替顾明朗说话,“呦,景副总也在啊,那既然景副总也在,不如就替顾总喝几杯吧。”
景然看到陆南琛眼中的挑衅,示意顾明朗别说话,上次就是他在她面前胡言乱语的,“这酒也不是不可以喝,只是陆总要给我们助助兴啊,不然我可喝不下去。”
旁边一人问道,“怎么助兴法啊?”
“陆总去了那么多风月场所,难道不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吗?”景然略略吃惊的说,“那难道是我误会陆总了?那可真是不好意思。”
对面座位里的顾明朗不厚道的笑出声。
陆南琛的脸色一白一红,身旁的助理,急忙上前打圆场,众人又随口调侃了几句,最终,作罢。
景然看着陆南琛那张俊脸好似便秘一样的表情,就不由得心情大好。
“他怎么惹到你了?”顾明朗喝了一口茶水,看似不经意的问道。
“昨天,他去景氏见我,和我说什么傅青岚怀孕啦,他要追我啦。然后我就说我结婚了,他不信啊!”景然像是很不满意陆南琛怀疑自己结婚的事实,说着还举起自己带着钻戒的左手,“这么明晃晃的婚戒,他都看不见他是瞎了吗?”
“哦!”顾明朗心里一下松快了许多,还以为景然会迷恋陆南琛那个小白脸的长相呢,没想到白担心了,顾明朗心里暗喜,但还不能表现的太明显。
“最让我生气的是,谁都和我说傅青岚怀孕了,好像孩子是我的,他们就不能放过我,让我过两天安生日子吗?”景然气鼓鼓的说。
顾明朗见景然的腮帮子气鼓鼓的,甚是可爱,随手就掐了掐她鼓鼓的腮帮子,“这件事我会处理的,不过这就是我们不举办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