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就是外人！”周仪敏脱口而出，说完又意识到失言，立刻补救道：“我的意思是，照现在的情况，她也很难和我们一条心，你没看刚才，我让她和你一起接手晋沣的项目……”
“我撑不住聂氏吗？”聂铭之发了脾气，“还需要晋沣那个项目？”
“妈不是这个意思……”
周仪敏还想说什么，但聂铭之已经转身走了，她叫了两声没能让儿子回心转意，气恼地掀了桌上的饭碗。
*
萧容宁开着车漫无目的地在市里游荡，不想去公司，因为秦十川可能就在那里守株待兔，转了一圈，最后发现竟然没有地方可以去。
不知不觉来到了萧禹的学校，正是放学的时候。
她停车靠在路边，茫然地看着穿着校服的学生们从校门拥挤出来，直到有人来敲车门，她才回过神来。
按下车窗才发现是萧禹，不过他穿着中规中矩的校服，和之前叛逆的样子截然相反。
她的目光让萧禹有些不自在，他偏头往前方的红绿灯，“今天开运动会，学校要求穿校服。”
萧容宁让他上车，“反正你也放学了，我们一起去吃饭。”
萧禹眼睛尖，一下就看出她哭过，“姓聂的是不是又给你难堪了？”
“没有，”萧容宁平视前方，直接岔开话题，“想吃什么？”
萧禹忍住追问的冲动，转过头假装看风景，“菌汤。”
萧容宁抿了抿唇，“你不用将就我的口味。”
她从小胃不太好，萧禹的妈在萧家做过一段时间的保姆，对这点一直牢记在心，后来她和萧定结婚，做菜也都是按照萧容宁的口味，萧禹还小的时候吵吵过，不过后来被揍了两回也老实了。不过从他能出去鬼混开始，也很少在家吃饭。
最后萧容宁竟然把车停在了火锅店。
萧禹臭着脸，“吃火锅？”
“偶尔吃一回没什么。”萧容宁这样说着，但坐下来就跟服务生要了白酒。
萧禹觉得她在发疯，悄悄拿出手机给秦十川发了个短信。
接到短信的时候，秦十川还在开会，萧禹的短信上只写了五个字：“我姐在自残。”
秦十川眉头一皱，啪一声就把文件摔在会议桌上，正在解说的人事部经理头发都快竖起来了，但秦十川却没说什么，站起来就走。
一路快车，他到火锅店的时候，萧容宁才吃了两筷子，满碗的红辣椒呛得她眼泪都快出来，泪眼朦胧地看到站在门口的人，她立刻回头瞪萧禹。
“你别盯着他，”秦十川直接拿了她的筷子，冷着脸，“喝白酒吃火锅，嫌日子过得舒坦了是吧！”
一听到这话萧容宁就满腔的怨气，她舒坦不舒坦他不是看在眼里吗？
伸手去抢筷子，“要你多管闲事。”
秦十川避了两下，见她纠缠不休，干脆连碗一起扔进了锅里，抓住她乱挥的双手，对萧禹道：“自己找饭吃。”
萧禹有眼色地走人，等到门关上，秦十川才一把抓过萧容宁按在膝盖上，一巴掌拍在她臀上，“叫你不长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