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只听蓝宝喊道:“公主,找到了,奴婢找到容华小主丢失的手串了。”楚姮接过蓝宝手中的海蓝手串,仔细摩挲着:“当真是个好东西,既然找到,咱们也赶紧进殿吧!”
楚姮踏入殿中,便瞧见巧笑嫣然的甄婕妤正在与永煊对饮,永煊看见楚姮便忙起身朝楚姮走去:“怎么才来,朕派人去关雎宫请你,你宫里的人说你早都来了,可是路上遇到什么事情耽搁了。”
站在一旁的蓝宝,正欲开口,只见楚姮扬一扬手,便只好退到一边,闭嘴不言,楚姮欠身道:“臣妾不过是寻一样东西,耽搁了点时间罢了还请皇上恕罪:”说罢又朝甄婕妤道:“妹妹,还望婕妤姐姐莫要见谅。”甄暮清笑了笑,刚要开口,便见沛珊起身道:“皇上和婕妤姐姐,莫要怪罪昭仪娘娘,刚才臣妾觉得殿中太过闷热,便出去走走,谁想到却弄丢了皇上前几日赏的海蓝手串,昭仪娘娘见臣妾身子不变,便主动帮臣妾寻找,才会耽搁了时间,皇上若要怪罪,还请皇上责罚臣妾便是了。”永煊笑道:“姮儿贤惠大度,你们之间又如此和睦,朕又怎么会怪罪你们。”沛珊提起裙角缓缓走到楚姮身边:“难为昭仪姐姐了,顶着这么大的日头,还替嫔妾找寻手串,嫔妾以茶代酒敬姐姐一杯。”楚姮将手串交予沛珊:“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妹妹若是真心喜欢这手串日后定要好好保管,否则不知道还有没有今日这样好的运气了。”沛珊爱惜的抚摸着掌中的手串:“失而复得,妹妹日后定当小心。”永煊牵过楚姮的手道:“好了,朕瞧你一头的汗,定是热坏了,朕忙上让人给你奉上冰碗,好好解解暑气。”楚姮含笑点头,随后又像甄婕妤送上为温瑰准备的周岁贺礼,便落座观看歌舞,蓝宝俯首在楚姮身边,低声说道:“公主你看,这杨容华面前的糕点几乎都快被她吃光了,哪还有刚才在殿外娇弱不适的样子。”楚姮笑道:“有身孕的女子口味自然要与胖人的不同,就算她不吃,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是要吃的。”蓝宝撇嘴道:“依奴婢看,杨容华若是在这么吃下去,恐怕定要吃成个肥婆了,到时候就算她生下皇子,估计皇上也懒得看她一眼:”
身旁的玲珑不禁笑道:“公主你瞧瞧,这蓝宝的嘴是越发厉害了。”楚姮叹了口气,无奈的看了蓝宝一眼:“你呀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说话也不仔细点,当心被有心的人听去,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若是被旁人以为本宫嫉妒嫔妃有孕,咱们有十个脑袋都不够被砍的。”蓝宝吐了吐舌头:“奴婢知道,奴婢不说了,好好的看歌舞好不好。”一曲歌舞完毕,永煊正欲举杯,便见沛珊满头大汗,脸色苍白,抚着腹部,永煊担忧的问道:“沛珊你怎么了。”
沛珊痛苦的说道:“好痛,皇上臣妾的肚子,好痛,好痛啊!”永煊撩袍起身,走到沛珊身边,沛珊紧紧的抓住永煊的衣衫:“皇上,咱们的孩子,咱们的孩子。”说完便晕厥过去,永煊忙将沛珊抱起,只见沛珊杏色的裙衫上染满了鲜红的血,永煊急忙将沛珊抱到偏殿,又命人去请太医,太医闻讯也匆匆赶来,大家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坏了,许久才往偏殿赶去,见红乃是小产之兆,这意味着很有可能沛珊的这个孩子恐怕要保不住了。楚姮将面前的酒一饮而尽,罗绮在楚姮耳边说道:“妹妹你看,今日所有的歌舞都没有这场戏好看,到叫我弄不清到底谁才是今日的正主,明明是温瑰帝姬的周岁生辰,却所有人都围着杨容华转。”
楚姮正了正衣襟:“姐姐,咱们也赶紧赶去偏殿,咱们不去,只怕这出戏,没有办法继续下去了。”
偏殿内忙做一团,负责为沛珊安胎的崔太医正在为其把脉,永煊焦急的问道:“怎么样,杨容华腹中的胎儿怎么下。”崔太医跪道:“小主气血两虚,乃是小产之兆,恐怕此胎难保,还请皇上请太医院众位太医一起为容华小主保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