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行,我不同意。”醒来的殷曙没想到,会听到阴尊的这番话,摇摇晃晃站起来的时候,指着阴尊大骂,“你个霉鬼,你又想害我们。”
天母已经出事了,他好不容易才保下十七枚在大战中逃过一劫,还有生命气息的孩儿,如何能交给阴尊?
“呵呵!随你们。”
阴尊拍拍屁股,懒得再跟他们纠缠,反正现在急的不会是他。
“等一下,”殷晔一闪站到殷曙面前,声音冰冷,“事到如今,我们必须找回天母,不管她是死是活。殷曙,把那些个孩儿交出来吧!”
交……交出去?
殷曙的唇角抖了又抖。
“楚七,去……把它们带过来。”殷晔心中一叹,也不为难他,朝下面的人直接吩咐了。
“……是!”
楚七看了一眼,没再据理力争的殷曙长老,迅速退了下去。
“还望……道友尽力。”殷晔朝阴尊郑重拱手。
“呵呵!好说。”
阴尊的笑声,好像就响在殷曙的耳边,让他的面色灰成一片,又直挺挺地躺倒。
这一次,殷晔没让他倒地了,一把扶住的时候,朝也来相扶的殷旧道:“送他回去养伤吧!”
殷旧看了一眼阴尊,一声没啃地带着殷曙转身离开。
……
天裕关上思院,睡梦中的卢悦,似乎重临鬼面幡,阴火烧灼魂体之痛,无处可避亦无法可避。
半晌挣扎着从塌上一下子坐起时,满头的大汗。
她已经很多很多年,没做过鬼面幡中当不小幡鬼的恶梦了,可是今日,居然又重新感受了一次。
从额上抹了一把汗,放在眼前盯了半晌,卢悦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肋骨的伤处,已经被丹药差不多抚平,不用力按,已经感受不到痛楚,按理说,她就是做恶梦,也应该是被天蝠追杀的才对。
怎么是那个?
想了半天,也没想出名堂的卢悦推开窗门,正要透口气,就感觉到了不对。
拂梧师父似乎回来了,她迅速从窗门跳出,敲隔壁的门。
“进来。”
拂梧的神识关注外面的元狩时,当然也笼罩在整个上思院,看到徒弟的行径,有些无语,“门和窗在你眼里,都是一样吗?”
“啊?噢……”卢悦有些不好意思,讨好一笑,“师父,我这不是急吗?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追杀的情况,怎么样啊?”
“坐吧!”拂梧现在相信为何传言会说她是个性急之人,“我们回来有一会了,师父我杀了一个金仙级的天蝠,你要妖丹还是口器?”
啊?
送她?
卢悦眨眨眼,“我要口器。”她手上还有不少荒兽妖丹呢。
“行!口器你想炼成什么东西?还是暂时留着?”
“我……师父,您要是有闲,就帮我把它弄成成套的箭矢吧!”说话间,她摸出一个手腕型的小型发射器,“这样阴人的时候方便。”
拂梧接过她手上的东西,看了半晌,“要是让别人知道,你把金仙级的天蝠口器,弄成这东西,一定会骂人的。”
金仙级天蝠,视修为,都有十五、六阶呢,任何一根口器,加点好材料,都可以炼成仙宝。
弄成箭矢,完全是暴敛天物。
“送我了,不就是我的了吗?”卢悦把蒲团往她身边挪挪,“师父,您看,我这么倒霉,不多弄点好东西,万一天蝠再被阴尊鼓动,哪怕当了青尘,人家也会找我麻烦的。”
一般二般的箭矢,想要阴金仙级天蝠,根本不可能。
“……行!我帮你弄。”拂梧瞥了身有功德的徒弟一眼,心中叹息,“阴尊跟那些天蝠搅得很深,我们回来的这般快,是因为他出现了。”
“……”卢悦狠狠吐了一口气,“他怎么就死不掉呢?”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他……也算天道轮回遗缺的一种。”
这一点无可更改,拂梧把她的发射器也收了起来,“拂玥说,你跟飞渊出去了?是不是还受了伤?”
徒弟身上的气息有些滞碍,她不能不问。
“是!”卢悦按了按了伤处,“不过现在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师父,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跟您说,或者说,我说了,您不能骂人。”
“……”拂梧挑挑眉,身为慈航斋的老大,虽然后来的大部分时间,都在封印中过,可记忆里,还没人敢跟她讲条件呢,“说说看。”
“那个元狩……他朝我讨酒喝,能给吗?”中品灵酒的灵气都挺足,万一那家伙用她送的灵酒,冲击封印再逃,就完蛋了。
“他要多少?”拂梧面露古怪。
“一万斤。”
“嗬!你答应了?”拂梧望向徒弟。
“是!”卢悦低头,“他给了我一点好处,虽然过程有些危险,不过好处,我已经拿到手了。”
不是她不相信这位大能师父,而是……天母关系重大,既然没人知道是她和飞渊弄的,最好弄成永远的秘密。
“给吧!”拂梧叹口气,“他是个酒鬼,多弄点酒,也安生些。回头,你去跟他说,一万斤中品的不好弄,给他五千斤,另外的五千斤灵酒,换成下品的三万斤。”
说话音,她摸出一个大肚葫芦,递给卢悦,“多出这么多,应该能堵住他的嘴巴了。”
啊?
卢悦愣愣接过大肚葫芦,总觉得这是师父特意为元狩准备的。
而且……而且那家伙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