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九命大眼清澈,对这个世界充满好奇的小的样子,卢悦心神一震。
这就是反目之后,要杀子杀妻的狰王破岳?在山岗,跟天蝠数位大能玩了一场,顺便找了一下自己的妖王?
“谁见过?”
破岳环视四方时,那不怒自威的样子,很给人压迫感,“不论何人提供线索,只要事实准确,我送他百万仙石。另,帮我找到九命者,除了五百万仙石外,我破岳,欠他一个人情。”
“……”
“……”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非常想赚那百万仙石,可是面对这个狠心狠情的妖王,他们谁都没胆子乱说话。
“呸!”
安静的承法殿,被申屠欣这一声‘呸’给弄得古怪异常。
当年的事,闹得太大。
拂霞因为他,背弃佛宗,撇下慈航斋斋主之位,甚至为他怀了孩儿,可这家伙,最后却行杀妻灭子之事。
若不是拂霞错在前面,佛宗与道门有些龌蹉,人妖两族就要因为他们,大打出手了。
现在,他来找他的孩儿,找个屁呀!
“呸!”蓝灵的舌头一卷,无视破岳难看之极的脸,也轻呸了下,“有些东西,虽然表面看着好看,说实在的,都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到现在,世人也不太明白,当年那么厉害,讲究世间一切,如梦幻泡影的慈航斋斋主,怎么会败在破岳所谓的堂堂相貌下。
“可不是。”说话间,申屠欣早捏破了袖中暗藏的一道玉简,“来杯彩凤茶,给我簌簌口。”
“好呀!”蓝灵笑mī_mī地摸出一只黄玉小壶,两只黄玉小杯,给自己和她一人倒了一杯。
“……你们以为,我在这里,不能杀人?”
破岳一脚踏至的时候,轻轻挥手,两杯茶不受控制地往她们身后的墙上砸。
卢悦离他们不远,指尖一动,好像玉版一样的水墙无声而出,把那两杯茶,生生地堵在前面。
破岳凝眉看向她的时候,两杯茶已经嗖的飞到她手上了。
“这么好的茶,若是被前辈浪费了多可惜呀!”
“哼!藏头露尾,把你的脸露出来。”
“呼!”卢悦轻吐一口气,斗笠的面纱,轻轻拂起飘后,露出一张还带着面具,遮了大半的脸,“不好意思,”她浅浅笑着,“这上面的面具,是我师父亲自戴上的,您要是拿,得先经过我师父同意。”
“……”
破岳的眼睛微微一眯,他的妖王威压,申屠欣和蓝灵各有后台,有宝物挡了也就罢了,这个女孩……
在说她师父很厉害吗?
“真是好茶!”卢悦不在乎他的打量,两杯茶,也没还蓝灵,轻轻一嗅道:“当簌口水太可惜了,我帮两位师姐喝了吧!”
“请!”
破岳能想到的,蓝灵当然也想到了。
难得有人愿意跟她们一样,鄙视这个狰王破岳,她当然要给面子。
“哼!你们三……胆子倒大。”破岳想代表妖族进谈判桌,还真不能把她们怎么样,“申屠尉要来了吧?”
“呵呵!道友有什么事,找老夫好了,何必找这些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
申屠尉来得确实快,“昨天在这里杀人的,其实也是道友吧?”
啊?
承法殿中的修士,不论妖族还是人族,个个面色一变。
“我杀我自家人,与你们有关系吗?”破岳微微转身,“我让他们看好小主人,结果危险来时,他们只顾自个逃命,是你……你也得杀吧?”
“不错!”申屠尉才不在乎那两只虎妖的死呢,“不过,道友所谓的小主人,据我所知,好像并未与你父子相认吧?”
“那也是我的事。”破岳面色不变,“听獴葦道友说,殷晃追查那个在背后行暗杀事的修士,追到了拂霞与九命的石林洞府,当时那里刚刚被破坏,你们……对那人可有所查?”
“……呵呵!”申屠尉咧了咧嘴,“你有你的事,我和缚龙自然也有我们的事。我们人族的事,不告诉道友,也没什么吧?”
“自然没什么,不过……拂霞是佛门中人,此事,我已经通知慈航斋,她们也会很快来人。”
破岳深知,他在这边行事,会遭到各方掣肘,“拂霞的情况不好,道友也不想看着她,就这么陨落在外吧?”
他搜了那两个混蛋的魂,知道拂霞还活着,九命还有条尾巴没有化尽的时候,即愤怒,又郁闷之极,“殷晃被人杀死在发现双蝎灾虫的山岗,天蝠数位长老,一齐用窥身之法,想要查出那人,是我阻住了他们。”
“噢……”
申屠尉的眼睛眯了眯,“道友没查到殷晃死在谁手?”
“那人甚为聪敏。”破岳很是郁闷,当时若不是急着找拂霞和九命,他其实是可以马上找那人的,若当时就找了,也许早就知道九命在哪了,“发现那些天蝠用窥身之法的时候,他甩了无数符箓,即毁尸灭迹又干扰了视线,自己遁于地底,借木遁之法逃了。”
“噢……?”申屠尉微微拖长了音调。
“他或许知道拂尘与九命的下落,”破岳直视他,“当时他的路线是来天裕关的样子,下在……”
他朝他拱手的时候,深深一礼,“在下想请道友帮我查一下,最近三天,进天裕关的人。”
“……”
卢悦强自压下,就要急跳的心脏,她是今天才来的,因为三门滩天蝠的事,天裕关多了一个留影鉴,如果申屠关主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