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徒弟没有任何迟疑的答应,总算让惠馨真人好过一些,“花散最为虚伪,她的徒弟,应该也如她一般。倒是那个……时雨,心思不深,每每被人当枪使了都不知道。她对我还有愧疚,你只要利用好她的这一点心思,接近她徒弟……或是那个卢悦……。”
云夕心下一抖,花散和时雨害了师父,她可去报仇,甚至害她们的徒弟,她都不会眨一下眼。可是……可是卢悦与此事无关,她已经那样惨了,再利用她和谷令则的关系,去害她的话……
不管她和谷令则的姐妹关系到底如何,那都是她们关起门来的事!
万一因为自己横插一杠,害了最为无辜的人,她于心何安?
“啊嚏!”
一个喷嚏打得重心失调,卢悦再次狠摔了一跌,虽然身上穿得多,可也好疼啊!
“你怎么这么笨啊?”
时雨恨铁不成钢,把她扶起来时,还满是不解,“平时学东西也挺快啊,怎么一到这里,浑身骨着都是僵的?”
卢悦欲哭无泪,两腿打颤,根本站都站不稳,怎么可能,还能在冰面上穿着这什么冰靴,滑动如飞啊?
“怎么又抖了?”时雨气得火冒三丈,“你怕什么?老抖老抖的,我们能不能不想,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只要把这里当成水面就行了,哪怕赤着脚呢,以你的水系高根值,也能在水面滑过来滑过去吧!”
道理是这个道理,可……
卢悦的手也跟着抖了起来,若不是时雨扶得及时,肯定还得摔。
“师伯,我真的不行了,我冷,我骨头都要断了。身上哪哪都疼!”
飚出的两滴泪,还没滑下来,就变成水滴形状的小冰石头,砸到冰面的时候,又摔成了好几块。
时雨抚额,真是毁尽了小丫头,一直在她心里的形象啊!
“行了行了,丢不丢人啊你,再掉金豆子,小心一会,风一来,把皮都要带下来。”
“师伯,我不学这个,我又不出门,学这个有什么用啊?”
卢悦因为身上抖的不得了,干脆坐倒地上,自觉安全之后,连脑子都聪明了些,“您不是怕我惹事吗?我不会滑雪,不会滑冰,不是正好,我就呆雪洞里,哪也不去。”
时雨无语,这还真是个困她的好办法。
谁能知道,那个学什么像什么,能举一反三的好卢悦跑哪去了。
“……行!这可不是我不教你啊!怎么能笨成这样?教了两天,连五步都划不了,若不是我天天跟着你,还要以为,你被哪个妖魔鬼怪,给夺舍了呢。”
时雨一根长绫把卢悦卷住,拉住她,在冰面上由她坐着往回滑,“真不知道,当初你第一次上飞行灵器的时候,怎么过来的。”
卢悦装死,不会滑冰,不会滑雪,是因为上辈子当幡鬼的后遗症。她见到冰雾山,没晕过去,就算不错了。
实在是太冷了,尤其屁股那里,寒气上涌的厉害,“啊嚏!师伯,我冷!”
朽木不可雕也,时雨忍住想回头打她的**,“万一我有事,十年也来不了,你可怎么办呦?”
卢悦再次打了个抖,把围脖紧紧,“那我肯定得冻成冰棍了。”
时雨气得额角青筋直跳,听这口气,就是冻成冰棍,她也不学这滑冰滑雪。
这还是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吗?
待要再骂吧,人家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真是……够了。
听到卢悦再次打了个喷嚏,时雨开恩,飞速滑动起来,飞绫飘起,把她带到空中。
卢悦被一头系着,觉得她现在,就是一个风筝,在天上飘啊飘啊的,线另一边的人,好像永远也不知道,风越大,她越冷啊。
玩得那叫一个快活!
远远的,赶来的须磨,看到徒弟的惨样子,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