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悦笑笑,在腰上一拂,叮的一声,软剑直指对面发声的地方,“你们追了一夜,我们跑了一夜,反正怎么都要你死我活的玩一场,那就手底下见真章吧!”
卟!
她的话音刚落,飞渊翻手便摸出做好没多久的手弩,一只弩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扎进殷智身侧好像随进要攻来的男子身上。
“啊!”
双方离得太近,一截弩箭从脑中射穿出来时,带出一点白色浆液,那人瞪着眼睛直勾勾倒下时,身体一阵阵地痉挛。
飞渊手法极快地又装了一根,弩箭再抬时直指殷智,“八对四了,”他的面上带笑,“诸位,你们的人还是太多了啊!”
域外馋风没有完全化成人形,所以,人的弱点也不全面。
想要杀他们,可比天蝠难多了。
所以,卢悦在争取时间的时候,他一直在心里演练如何用弩箭,最快地杀一个。
“……你也算妖?”
殷智额上冒汗,弩箭的迅速太快,在这绝灵绝识之地,真要射到了要害,就跟要化虫的墩八一样了。
“你的箭再快,也不能发第三箭了吧?”
说时迟,那时快,还没完全变成虫的墩八,被殷智大力擒起,挡在了身前。
卟!
又一声入肉的声响,惨叫声随同响起。
叮叮叮……
山顶上,蓄势良久的双方,战到了一起。
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飞渊丢下手弩,以软剑迎上时,才深切明白这句话。
天蝠的口器长约两米,带有金属之泽,虽然他们一个个的全是剑师,可是乍然相遇,想要一鼓作气拿下他们,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你的眼睛……又能看见了?”
无和康海越战心越惊,卢悦的样子,明显不对。
“老天特别的厚爱我。”
劈、挑、拉、刺、拐……
卢悦记恨当初康海借义父威胁他们的嘴脸,瞅准机会,终于抓住他刺来的口器,一边借其挡格无,一边剑刺管妮和飞渊都说过的影子心脏处。
叮!
剑尖碰到了硬硬的东西。
康海大骇,山槐和山落在地上的碎神核,好像就闪在他的眼前。
电光火石间,无手中的口器变成棍,不要命地往她砸来,康海在求生的本能下,手中的武器干脆就不要了,连滚带爬地想往后躲。
可是,卢悦已然出手,又如何会让他逃了?
咻咻咻……
丢了软剑,口器在她手中,才是真正的无敌枪,一边挡格无,一边在百忙中,猛然一个马枪,扎进康海的心脏处。
“啊啊啊!”
惨叫在枪身数抖,枪尖化花中戈然而止。
“康海!”
无眦睚欲裂,族中最有前途的风主,这样死在他面前,怎能接受?
“舍不得,那就陪他一起吧!”
不同于卢悦四人特别锻炼过体术,殷智和无等人,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他们会变成现在的样子,失了所有的天赋神通。
武器再好,不会用,也是徒呼奈何。
康海的惨叫,让本就心惊胆颤的几个人,更增恐惧,一不留神下,又有两声痛叫响起,甚至殷智为了自己的性命,扯护在身边的最后一个属下,用他挡了剑。
啊……!
墩九为了性命,抬手护头,毫无意外地,左手臂当场被苏淡水卸了。
叮叮叮!
无撑着,与卢悦无数次地击到一处。
他们一个用巧力,一个用蛮力,没一会,无的脚步便开始踉跄起来。
无奈又无力的感觉,终于漫延至无的全身,有些悲哀的眼睛,在看卢悦的时候,有恨有愤,有悲有伤,更有……认命的那种惨然!
叮叮!
卢悦不知怎的,突然有些无法朝他下手,回身就是一枪,扎进另一个影子馋风身上。
咔咔咔……
枪头在枪身数震间,暴在他的神核中心,断裂的神核,在惨叫中簌簌而下。
“住手!”
无一下子跪倒于地,“我们认输,卢悦,还记得我族的元狩老祖吗?我像他一样,朝你们认输,请……请放了山榉。”
打不过,就是打不过。
九个人,短短时间,却只剩三个半了,为何说是三个半?墩九残了,从左脸斜到右胸的剑伤,正在冒大量黄血,显然,他也要不行了。
“认输?”
殷智愣愣地看向无,然后又转向站不稳,半蹲下的墩九,当的一声,丢下了手中的口器,“我……我也认输。”
跪下来是,他的眼中,在迷茫中又闪过一丝红芒。
“我们输了。”
在抬头时,他好像也认命了,顶着苏淡水的剑,膝行离卢悦更近一点,“要杀要刮随意,可是临死前,我想知道,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否则……否则我死不瞑目。”
“……”
敌人死不瞑目,以前的卢悦无所谓,可是现在,也不知是不是写了太多的经,心有些软了,看看顿在那里的最后一个叫山榉的,心里轻叹一声,“我的眼睛,借了天地之力,每天可以回复两个多时……”
“啊……”
殷智猛然跳起,在她话音未落时,死死抱住她,冲落山崖。
“卢悦!”
飞渊大骇,飞身一把拽住她的左手。
“跑!”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其实不仅把飞渊几人吓得心颤,就是无也是,在他们都要救人的时候,他顾不得落井下石,直叫最后一个族人山榉跑。
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