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明帝倒是没叫皇甫敬德等太长的时间,收了他的奏折,又狠狠的夸奖勉励一番,重重赏赐一回,便放皇甫敬德出宫了。而齐景焕则被太后留下,要细细问这三个月的经历。
皇甫敬德回到府中,见自家的定北侯府大门上已经挂上了敕造一等保国公府的黑漆泥金大匾,公孙胜带着一干家丁在大门迎接。
“贤弟,亲家公,你怎么在此?”皇甫敬德惊喜的问道。
公孙胜迎上前笑道:“皇甫兄,亲家老爷,愚弟专来迎你啊!家母也在里面。”
兄弟二人相视,哈哈大笑,把臂同进走进一等保国公府。
“万岁封你为一等保国公,因知道你我两家的关系,便着家母与愚弟为你修缮府第,如今已经全修好了,只差你这位国公爷入住啦……”公孙胜笑着说道。
“哦,是这样,有劳婶婶和贤弟了,回头必要好好敬你们几杯。”皇甫敬德笑着说道。
“这是自然,对了亲家公,愚弟抢了先,如今已经抱上大胖孙子啦!”满脸显摆之色的公孙胜得意的囔道。
“不就比我早了几日,贤弟,公主生了一个男孩儿?”皇甫敬德刻意重重咬着“一个”两字,让公孙胜一时不明就里。
“是啊,大公主半月之前生下一个男孩儿。”公孙胜应道。
皇甫敬德得意一笑,骄傲的说道:“永宁也有身孕了,她怀了双胎,再有三个月,为兄便有一对外孙儿可以亲香!”
“啥?永宁有喜了,还有三个月就要生?皇甫敬德,你可真够狠心的,永宁都有喜了,你还带她去打仗,你真是……永宁再有本事,有孕在身也是极辛苦的,你怎么能……算了,我不和你说,只告诉母亲去,让母亲管你!”公孙胜先是一惊,继而欢喜,然后生气,就差指着皇甫敬德鼻子臭骂一通了。
皇甫敬德知道公孙胜是心疼自家女儿,自然不会恼,只笑着应道:“正该去向婶婶问安。”
公孙老夫人在府中的正堂,真武堂等候皇甫敬德。一听丫鬟禀报,说是国公爷进了府门,公孙老夫人立刻带人迎了出去,还未到过马厅,便见到了把臂言欢走来的皇甫敬德和公孙胜。
“婶婶,侄儿拜见婶婶。”一见老夫人迎出来,皇甫敬德跑上前纳头便拜,这公孙老夫人于他而言,和亲娘没有任何区别。
“敬德,快快起来……”公孙老夫喜的双目泛泪,赶紧扶住皇甫敬德,不叫他跪下去。
“母亲,皇甫兄归来是一大喜事,可还有一桩更大喜事要告诉您呢!”公孙胜真是生怕“告状”告晚了,立刻开口叫道。
“哦,还有什么比敬德得胜还朝更大的喜事?”公孙老夫人惊讶的问道。
皇甫敬德一边扶着公孙老夫人往里走,一边笑着说道:“婶婶,永宁有喜了,怀了双胎,大约还有三个月就要生了。”
“什么,宁丫头有喜了?你个缺心眼儿的家伙……永宁怀着身孕,你还敢让她上战场……真没见过你这么狠心的爹……”公孙老夫人的反应和她儿子差不多,都是先惊后喜继而发怒,老夫人怒火表现的更直接,她一把揪住皇甫敬德的耳朵,就象三十年前教训那个不听话的皮小子一样。
皇甫敬德非但不抗拒,反而用力侧着身子,向公孙老夫人的方向歪着脖子,让她揪的更顺手省力些。
“祖母,不关我爹的事,爹一直不知道阿宁有喜的事情……”还是皇甫永安这个做儿子的不忍见自家爹爹被冤枉,赶紧上前说出事情的真相。
自家亲亲孙女婿的面子必须得给,公孙老夫人顺势松开手,听孙女婿细细道来。
听皇甫永安细细讲了一遍,公孙老夫人和公孙胜俱是唏嘘不已,两人既敬佩又心疼皇甫永宁,公孙老夫人更是连声说道:“敬德,你这里老身不管了,老身要去王府看宁丫头。”
说罢,风风火火的公孙老夫人带着丫鬟们一阵风似的走了,留下无奈叫着“母亲”的公孙胜,和叫着“婶婶等我一起去”的皇甫敬德。
“爹,您刚回来,就在家中休息一日,我同太妃说好了,回来收拾些药材,今儿就住到王府去,等阿宁平安生产后再回来。”继公孙老夫人之后,皇甫永安禀报一声,也跑了。
“永安……这孩子……贤弟你看,我原本想着回来就尽快为他完婚的,现在这……”皇甫敬德见儿子也跑了,略显尴尬的对公孙胜说道。
公孙胜摆手道:“不急不急,等永宁出了月子,咱们再商量婚事不迟,这会子别说是你这里,就是我们家也没心思操办婚事的。”公孙胜笑着囔道。
皇甫敬德见公孙胜这般体谅自己,心中越发高兴,只叫人将昭明帝赐的御酒取来,他要与公孙胜把酒言欢。
话分两头,却说公孙老夫人带着丫鬟们离开保国公府,并没有立刻去乐亲王府,而是先回家了。
听说婆婆回来了,公孙夫人立刻赶过来问安,公孙老夫人笑着囔道:“你来的正好,快快备下厚厚的贺礼……”
公孙夫人不解的问道:“母亲,您一早不是带礼物过去了么?”她还以为婆婆说的是给皇甫敬德的礼物。
公孙老夫人笑着说道:“不是给敬德的,是给宁丫头的,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