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景焕和皇甫永宁共乘一骑,没用多一会儿的功夫就已经回到了定北侯府的后门。皇甫永宁将马拴在侯府后门的拴马石上,仍旧揽了齐景焕的腰,轻飘飘的越过墙头,两个人稳稳的踩在地面上。
这小半天的时间齐景焕被皇甫永宁揽着腰飞了三回,他兴奋激动的身子直发颤,皇甫永宁还以为吓着他了,难得耐心的解释道:“阿焕,你不用怕,我有数的,保证不会摔着你。”
齐景焕赶紧摇头道:“不不,我不是害怕,是兴奋,永宁,这高来高去的功夫好学么,你教我呗!”
皇甫永宁笑道:“你想学?那要看看你的根骨悟性怎么样了,还要看看你能不能吃的了苦头,打熬筋骨很辛苦的,而且你又错过了最佳的学武年龄,学起来会辛苦的。”
齐景焕赶紧摇头道:“永宁,我才不怕苦,你教我吧!”
两人一边说一边往宁虎园走,一路上还要注意避着人,种感觉别提多刺激了,以至于齐景焕回到宁虎园卸下面具之后,原本净白如玉的脸儿兴奋的两颊通红,看去很是动人。
“咦,你脸怎么这样红,不会是过敏了吧?”皇甫永宁自言自语一句,快步走到房中找药去了。她开始戴面具的时候因为面部皮肤不适应过敏了足有半年之久,所以皇甫永宁才会这样说。
“永宁,你往我脸上抹什么?”皇甫永宁拿着一只黑瓷小瓶走出来,挖出一小块浅杏色的膏状物不由分说便往齐景焕脸上抹,吓了齐景焕一大跳,不由惊问起来。
“你脸很红,应该是过敏了,这是杜伯伯从前为我配的过敏药膏,抹上就好了。”皇甫永宁口中说着话,手飞快的动着,一句话说完,齐景焕的脸上也已经被均匀的抹了一层薄薄的药膏。
齐景焕抬头看着皇甫永宁,眼神中透着一丝惊讶,他真没有想到皇甫永宁是这般仔细之人,从前他先入为主的认定皇甫永宁是那种粗枝大叶,比小子还象小子的姑娘。
皇甫永宁将药瓶盖好塞到齐景焕的手中,叮嘱一句:“回去记得早晚搽,两天就好了。”说罢便去洗手了。
齐景焕握着小小的黑瓷瓶,脸上浮现出傻兮兮的笑容,聪明如他,在心爱姑娘的面前,也会时不时的冒傻气。
皇甫永宁边洗手边对齐景焕说道:“阿焕,你说添福添寿他们回来了没有,那家铺子的点心的确很好吃。就是遇上平恩侯府那些人,真是讨厌的很,你们京城人都这么霸道不讲理么?”虽然已经落户燕京城,可皇甫永宁打心眼里没将自己认定为京城人,否则也不能这么说了。
齐景焕赶紧应道:“我想应该就快回来了吧。永宁,你可不能一枪扫倒一片,你看我也是京城人,我一点儿都不霸道,咱俩在一起,不都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么?”
皇甫永宁歪头想了想,笑着说道:“说的也是,阿焕,你是我见过的脾气最好的人。”
听到这样的评价,齐景焕开心的笑了起来,他走到皇甫永宁身边,躬身与她一起洗手,铜盆本就不大,两双手同时插进去,岂有不挨着碰着的,齐景焕假装无意的用小手指钩资甫永宁的手指,皇甫永宁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被人轻薄了,反而抓过齐景焕的手搓洗起来。
原来皇甫永宁给阿黑洗澡洗习惯了,齐景焕将手送过来,她便习惯性的搓揉,还以为自己在给阿黑洗爪子。
“咝……”皇甫永宁手劲儿大,没两下就将齐景焕的手搓红了,他吃痛不过,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皇甫永宁这才意识到自己把齐景焕的手当着阿黑的爪子的,赶紧松开手连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弄疼你了……”
齐景焕赶紧摇头道:“没有没有。永宁,你有给人洗手的习惯么?”对于皇甫永宁那么自然的给自己洗手,齐景焕心中突然有种酸溜溜的感觉。
“啊……不是,我常给阿黑洗澡,给它搓爪子搓习惯了,刚才一个没留神就……”说到后来,皇甫永宁也有些个不好意思,齐景焕是人,阿黑是老虎,她不该将两个一般看待的。
齐景焕这才明白过来,心里倒是不酸了,却有些个哭笑不得,他不知道自己是该庆幸自己与阿黑在皇甫永宁心中有了差不多一样的地位呢还是……
两人都有些小尴尬的时候,及时雨添寿添福回来的,与他们一起回来的自然还有万千糕饼铺的点心。美食当前,齐景焕与皇甫永宁将刚才的小小尴尬全都抛诸脑后,两人又头挨着头的品评研究那一种点心最好吃了。
“永宁姐姐……”一声清脆的高喊从院中传来,皇甫永宁与齐景焕闻声抬头看去之时,只见一团桔红的身影冲了过来,皇甫永宁定睛一看,便笑着高声叫道:“元娘,你来的真巧,快来吃点心,是刚刚从万千糕饼铺买来的,可好吃了!”
原来这团桔红的身影不是别人,正是公孙元娘。她早就要来定北侯府找皇甫永宁玩耍,却因为皇甫永宁不在府中被她的祖母拦了好几回,如今皇甫永宁回来了,自然会告诉公孙老夫人的,因此公孙元娘再次提出去定北侯府的时候,公孙老夫人就没再阻拦,命下人备车将公孙元娘送了过来。
“永宁姐姐……乐王爷?元娘请乐王爷安。”公孙元娘奔到房中才看见坐在桌旁的齐景焕,她赶紧停下来恭恭敬敬的行了礼,也不敢再大呼行的了。
齐景焕微笑道:“公孙秀免礼,永宁,你招呼公孙秀,我去玉澄轩找岳父。”齐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