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听完安琪的馊主意之后,我只求她别借房子给我。
孩子都七个半月了,她一个孕妇要上演从澳洲飞往此地的戏码,别了,就算她没事,我也得想着我的干儿子是不?
安琪骂我没良心,可是隔天,就让她家佣人把钥匙给送了过来。
在乡下的大半年,我的积蓄也差不多用完了。房子问题解决,自然而然就要着手找工作的事情。我妈知道我要搬出去,那是一万个不愿意,好在老于和我站在同一条战线上,二比一,我完胜。
搬家之后已经到了六月底,我登陆了招聘网站,开始朝各家投简历。
难怪安琪嘲笑我,二十八岁的老女人了,连一个正经单位都没有,就算去相亲,想必也是被嫌弃。
好在,我这半年玩归玩,技术活还没丢,捡一捡,还能拿得出手。
这不找工作不知道,找起来才明白,原来招聘单位也有年龄歧视。面试了两三家,对方在很多问题上没有达成共识,倒是都问了句:于小姐,请问你到了这个年纪,怎么还没解决自身的情感问题?
这是多么无聊的单位。
我单身,我骄傲,你们一个个管得着吗?
安琪提议我去foeve,陆总的招聘信息也挂在网站上,基本上各项信息我都合适,但是,我没有。
最后一家面试的是一个杂志社,和恒宇之前合作的杂志社十分类似。通俗点说,我就是费劲脑子给各类服饰写赞美词,我们连薪资都已经谈妥了,可对方一听我曾在foeve做过设计总监,就试探的问了句:那你和赵氏的总裁熟悉吗?
那眼神,那语气,直接告诉我,这女人,分明就是八卦中的战斗机。
我笑而不语,转身潇洒的离去。
我承认我对这份工作的薪酬十分满意,但是,我还不至于为了这点钱,出卖我的那段记忆。
我和主编不欢而散,我知道,我和这份工作没有缘分。然而,我没想到的是,第二天,我便接到了对方的电话,让我过去上班。
对于这件事,我给安琪的解释是,对方看中了我的才华,可是只有我清楚,这次只是瞎猫碰到死耗子。
夜深人静,安琪在电话那头又说起了醉话:“小贝,你们一直没有联系吗?”
我抿了一口红酒,顿时笑了笑,说:“怎么联系?你让我跟有妇之夫联系?得了,之前差点儿就上演了甄嬛大戏,这会儿我还心有余悸呢。”
安琪听我这么一说,便没好意思接话了,即使如此,我还是听到了电话那头,她轻微的嘀咕了一句:“不可能啊,这城市就这么大,总不可能一直遇不到吧?”
是谁说的,和你所有的默契,都是我的精心设计。
这都什么时间了,我们最大的默契,就是彼此不再联系。
七月初,我这个大龄女青年正式踏入了上班族的行列。老于跟我妈为了跟我庆祝,在饭桌上,掏出了一张卡。
老于说:“小贝,我和你妈都觉得,你住的地方距离上班地点太远了。这天越来越热了,我和你妈决定,给你配辆车。”
我瞥了一眼奶奶,听到奶奶说:“给你就拿着,嫁人的时候也得有个体面的嫁妆,就当是提前买了。”
我唯唯诺诺话的收了那张卡,去楼下的取款机里查了查,好家伙,居然有六十来万。
安琪听说我要买车,就跟余声问了问价格和款式,电话那头,我听到余声不屑的说:“怎么了?于小贝又傍了哪家的大款了?”
我也没生气,对着听筒就说:“跟我一个姓,年纪老大了,怎么了余声,要不要见见?”
“于小贝,你的话比你的脸还丑!”
“心灵美是我的强项。”
“余声,小贝说的是他爸。”安琪无奈,只能在电话里头打圆场。
第二天,安琪把余声那卖车的朋友电话给了我,我想也没想就打了过去,等到对方开口说话时,我顿时焉了。
有没有这么一种情况,即使你们长久不见,可是听到他的声音后,你还是会第一时间听出来。
“喂?”我没说话,他急了,在电话那头囔着。
我捏着鼻子,说:“不好意思赵先生,我打错了。”
“你打错了?那怎么知道我的姓?”
事实证明,智商低的人,不适合说谎。
当我硬着头皮出现在4s店门口时,远远地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某人,白衬衫,米白色的长裤,脸上卡着太阳镜。
余声,我这辈子跟你没完!
我硬着头皮走了过去,假装没有看到门前那人,刚走一步,就被那只手臂拦了下来。
“这么美女,天这么热,一起去喝杯饮料如何?”
我回过头,瞪了面前的男人一眼,说:“你脑子有病吧?”
“是啊,这都被你看出来了?”对方咧嘴一笑,说:“难不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