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中戏谑成分居多,御兆锡眯了眯眼,潋滟嘴角泛起的弧度温柔。
下一刻,她扬起手在他脸颊摸了摸,白色面粉豁然横跨出现在男人那张俊美的脸上。
“噗!”
此时俊脸微垂,漂亮五官上沾满面粉的男人,还是那个令人敬畏的御兆锡吗?
心底深处,抑制不住的飞扬起来。原来这个男人,被恶搞成这样,依旧很好看。
“好玩吗?”
耳边响起一声低唤,连忆晨突然闭上嘴,戒备的望向他,猜不出他是要怎么报复自己!
可她等了半天,并没见他伸手。他只是抽出一张纸巾,自顾擦拭。
连忆晨有些意外他的反应,瞅见他把鼻尖的面粉越擦越多,不禁按住他的手。
“我来。”她拿起边上的毛巾,扬手一下下帮他擦拭脸颊沾染的面粉。
指尖时而擦过他蜜色肌肤,连忆晨感叹他的肤质好,同时也顺便占占他的便宜。
哼!
不知道被他占过多少便宜,连忆晨觉得自己太吃亏了。
御兆锡双腿微微分开,站在她的身前一动不动,专注盯着她此刻脸颊的全部表情。
“好了。”擦拭干净后,连忆晨轻松一笑。可惜几秒钟后,她又瞪大眼睛,脸色发白。
“糟糕!”
连忆晨盯着刚刚用来给御兆锡擦脸的毛巾,惊恐万状。
“怎么了?”男人还没发现不妥。
“那个——”
连忆晨指了指,声音极小,“那个是抹布。”
闻言,御兆锡咻的变脸,他抬手摸了摸脸颊,指尖沾染到的异味明显。
“连、忆、晨!”男人瞬间暴怒,那是什么鬼东西!
“哈哈哈——”
连忆晨再也绷不住,撑着台面跳下来,夺路跑出餐厅,“对不起哦!”
她欢快的跑上楼,还不忘调侃:“你快点烤蛋糕给我吃,我要去洗澡了。”
别看她平时柔弱,逃跑的速度倒是不慢。御兆锡抿唇站在她身后,听着她渐远的脚步声,缓缓勾起唇。
算了,他还是烤蛋糕去吧!
跑回卧室,男人并没追上来。连忆晨终于松了口气。这次表现还不错,没有那么小气!
不过她还是戒备的锁上门,才放心走进浴室。
洗过澡,连忆晨换好衣服出来。不久前心底压抑的那些委屈不甘,此时已经转化成另外的东西。
她悄悄走下楼,餐厅里已经飘来奶香味道。
连忆晨站在厨房外面,隔着一段距离静静望着对面的男人。
他带着白色围裙,修长双手为她忙碌烤制蛋糕的这一幕,深深镌刻在她的眼底。
安城第一美男,亲手为她烤蛋糕,甘愿被她调戏,这是连忆晨曾经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可此刻,她美梦正甜,情也正浓。
御兆锡,如果你注定是我的美梦,那我只愿长梦不醒。
翌日早上,连忆晨回到公司时,神情已然调整回来。她把金曼叫进办公室,让她想办法安慰手下人,虽然这次云深落选,但并不代表他们不好!
御兆锡说的对,人心难测,防不胜防。
“我安排了大家今晚去清,你要不要去?”金曼觉得大家需要一个发泄口,酒吧自然是最好的选择。
“今晚?”连忆晨扫了眼工作安排,道:“我尽量。”
“好的。”
“等一下。”
连忆晨握住笔抬起头,“珈蓝湖那边的进度怎么样?”
“应该没有问题,”金曼如实道:“最近我们翡翠山的招标,一直都是裴厉渊负责那边的事情。”
连忆晨松了口气,“你去忙吧。”
金曼点头,拿着东西离开。
稍后,连忆晨倒了杯茶,站在最里面的办公室前,敲了敲门。
“进来。”
她推门进去,“爸爸。”
“晨晨啊,”连少显抬起头,对她招手,“过来坐。”
她还欠一个对父亲的交代。
“脸色还不错。”连少显盯着女儿的脸,语气温和,“昨晚睡得好么?”
“挺好,”连忆晨低着头,在他面前表现的好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子,“爸爸,这次翡翠山的竞标失败,是我的错。”
“是我预估不足。”
连少显漠然一笑,掌心落在她的肩头,“灰心丧气了吗?”
他的话让连忆晨一怔,随后肯定的摇摇头,“没有。”
“那我们就是赢了。”连少显抿起唇,笑道:“从这件事里能够让你看到以前看不到的问题,能够让你明白以前不懂的道理,这就是收获,爸爸没觉得我们失败,只是运气差了一些。”
连忆晨鼻尖有些酸,她挽住父亲的手,眼眶微湿,“爸爸,谢谢你这么说。”
商场中的尔虞我诈,步步为营连忆晨还不懂。这些年云深都在他的执掌下风生水起,可他却不想让自己曾经犯过的错误,再次重复到女儿身上。
“晨晨,你身上有两种特质,是让爸爸都自叹不如的。”
“什么?”
连忆晨笑着问,连少显勾了勾唇,沉声道:“善良,正直!”
即使独自撑起云深陷入纠纷的那些日子里,她都不肯降价玩价格战斗。保住云深的口碑,保住云深的原则,这是连忆晨的坚持!
这对于摸爬滚打多年的连少显来说,早已失去那份坚定的信念,他考虑更多的会是利益!
“晨晨,爸爸希望你能永远都保持这份心,无论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