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洛上一世当的是老师,一到寒暑假就喜欢出去旅游,无论是西北民歌还是西南山歌都见识过不少,很快就找到合适的旋律,“湖里的仙女你莫怪,不是我要人本是饮马来;你要问我该不该,我就说吆,不该跑的这么快1”
心中盘算下时间,估摸着她已经穿好衣服了,陈家洛一边唱歌一边慢慢走回湖边,只见湖边红花树下,坐着一个全身白衣如雪的少女,长发垂肩,正拿着一把梳子慢慢梳理。她赤了双脚,脸上发上都是水珠。只见她舒雅自在的坐在湖边,明艳圣洁,仪态不可方物,白衣倒映水中,落花一瓣一瓣的掉在她头上、衣上、影子上。任凭他后世在电影电视里见了那么多的美女,也一时说不出话来。
那少女见他歌唱得好,又是一笑,再次唱了起哪里来?你过了多少沙漠多少山?你是大草原上牧牛羊?还是赶了驼马做买卖?”
陈家洛轻轻摸着马背,“在那遥远的地方,有位好姑娘;人们走过了她的帐房,都要回头留恋地张望;她那粉红的笑脸,好像红太阳,她那美丽动人的眼睛,好像晚上明媚的月亮,我愿抛弃了财产,跟她去放羊;每天看着她动人的眼睛,和那美丽金边的衣裳,我愿做一只小羊,跟她去放羊,我愿她拿着细细的皮鞭,不断轻轻打在我身上,我愿她拿着细细的皮鞭,不断轻轻打在我身上。”
这首歌有些过于热情,少女红着脸咯咯的笑着问,“你叫什么名字。”
大概猜出这少女就是霍青桐的妹妹喀丝丽,陈家洛也就不再隐瞒自己的身份,“我叫陈家洛,姑娘你呢?”
“我叫喀丝丽,你的名字我好像在哪里听过一般?”,少女皱着眉头思考片刻,“好想听爹爹和姐姐说起过。”
“哦?不知道你的爹爹、姐姐是谁?”,这下陈家洛已经肯定对方就是霍青桐的妹妹。
“我爹爹叫木卓伦,姐姐叫霍青桐,还有个哥哥叫霍阿伊。”,西北部落没有汉人那么多避讳的规矩,喀丝丽直接说出了他们的名字。
“原来你是木老英雄的女儿啊!”,陈家洛假装惊喜的说,“木老英雄和你哥哥、姐姐可好?我这次来这里就是找他们的。”
“想起来了,你是哪个什么红花会的首领吧?前一阵有位老道长带人过来找我爹爹,说你最近会过来,姐姐听了可开心了!”,说完喀丝丽站起身来,从树丛后面摸出个哈密瓜和一个皮袋,“你饿了吧?我那点东西给你吃,吃完了我就带你回部落去!”
“谢啦,我正好饿了!”,陈家洛也不客气,接过她切好的哈密瓜吃了起来,皮袋里装的是马奶酒,一口酒一口瓜,不一会儿陈家洛就吃饱了。
喀丝丽一边看着他吃一边扎辫子,“满清大军无缘无故的来打咱们,男人都打仗去啦,我和姊妹们在这里瞧着牲口。天气热,我下湖洗澡,哪想到这里还有你这个男人躲着。”
无缘无故倒是未必,不过这些事给她说了她也不懂,喀丝丽说话天真烂漫,毫无心机,瞬间让他有种身处二次元世界的感觉;喀丝丽梳完头拿出个牛角吹了几声,几个姑娘从远处骑马赶来,喀丝丽迎上去和她们说了几句,她们一边点头一边好奇地打量着陈家洛。
喀丝丽牵了一匹红马走过来和陈家洛并肩而行,陈家洛只觉得一阵阵淡淡幽香从她身上渗出,明明不是附近的花香,也不是世间任何花香,只觉得甜美难言,心想这大概就是她的体香了吧,怪不得被人称作香香公主。
喀丝丽看到了他的异样,嫣然一笑,“因为我从小爱吃花,所以身上有一股气味,你不喜欢么?”
陈家洛毕竟是后世来人,并无那么多礼法束缚,大大方方的回答,“香味倒也独特,不似玫瑰的浓烈,也不似牡丹的艳俗,淡雅清幽,令人嗅之难忘。”
看他不似一般男人那般遮遮掩掩,喀丝丽高兴起来,松开缰绳任由红马随意前行,一路上给陈家洛说着草原上牧羊、cǎi_huā、看星、觅草,以及女孩子们的游戏闹玩。陈家洛这段时间一直精神高度紧张,被她这么一说就好像回到了高中时候,听着同班的女生说话一般。
这天将到傍晚,行到了一座大山之侧,喀丝丽一抬头,忽然惊叫起来。陈家洛依着她目光望去,只见半山腰里峭壁之上,生着两朵海碗般大的奇花,花瓣碧绿,四周都是积雪,白中映碧,加上夕阳金光映照,娇艳华美,奇丽万状。喀丝丽道,“这是最难遇上的雪中莲啊,你闻闻那香气。”
陈家洛果然闻到幽幽甜香,从峭壁上飘将下来,那花离地约有二十余丈,仍然如此芬芳馥郁,足见花香之浓。那少女望着那两朵花,恋恋不舍的不愿便走。该不会是让我去摘下来吧?陈家洛一阵儿牙疼,自己可没学过全真教的金雁功,这山崖陡峭,有个万一可就不划算了。要是拒绝的话又怕她心里不舒服,于是问道,“你想要么?”
喀丝丽叹了一口气道,“走吧,咱们今日见到了雪中莲,闻到了花香,那也是很大福气了。”
“这雪中莲开过之后会长出种子,然后风把种子吹落在四周,明年这里就会长出更多的雪中莲;我倒是可以上去把那两朵花摘下来,不过如此以来这里恐怕就再也见不到雪中莲了!”,陈家洛望着那两朵莲花说道。
“啊,那真是太可惜了!”,喀丝丽转瞬就释然了,笑着说,“那还是让它们留在这里好了,这样我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