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窗户落下,林静就立刻从床上爬起来,手持短剑望向这边,看到是陈家洛这才松了一口气,“你昨晚去哪里了?”
“时辰还早,你再睡一会儿吧!我也困了,等会儿记得叫我!”,陈家洛一晚上没睡,现在早就困得睁不开眼睛了,掀开地上的被子钻了进去,不一会儿就进入梦乡。
睡的迷迷糊糊之间,感觉好像有人在推自己的肩膀,睁开眼睛一看,原来是林静,“时候不早了,该起来了!”
揉揉眼睛,伸了个懒腰,陈家洛不情不愿的爬了起来,咦,怎么多了一床被子,回头看着林静,“多谢林姑娘了!”
林静脸微微一红低下头去,“我闻到你身上有胭脂味,昨夜你去哪里了?”
“哎,新娘子不让我上床,我总得找个地方过夜吧!”,陈家洛假装叹气道,整理整理衣服发现没问题后才推开房门,门外早有丫鬟拿着洗脸盆面巾在外伺候,梳洗一番和林静出来给林震南等长辈请安,又是一天忙碌,到了夜间二人重新回到屋内。今天的宾客比昨日少了不少,陈家洛打开窗户四下打量一番,“你先睡吧,我先走了,昨天的那个时候再回来!”,说完不等林静答应就跃出窗外,只留下林静发出一声幽幽的叹息。
熟门熟路的摸到骆冰房里,她今晚没喝酒,穿戴整齐的坐在桌边,见陈家洛进来眼神迷离的说道,“你走吧,我们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今日又不听话了?”,经过昨夜陈家洛早就摸透了她口嫌体正直的属性,二话不说拉过来横放到腿上,啪啪几巴掌打到屁股上,骆冰瞬间就变得媚眼如丝。如实一连三天之后婚礼才宣告结束,陈家洛重新回到李家村,骆冰和林静一回城一个去大学。三人都松了一口气。
等做完所有工作重新回到县城的时候,不知不觉已经年关了,按照西历计算1959年已经过去,现在是1760年了。这一年英法七年战争进入到第四年。笛卡尔在斯德哥尔摩病逝,大清皇子爱新觉罗-永琰即将出生,在三十五年之后他将登上九五之尊的宝座,年号嘉庆,当然在这个位面陈家洛大概是不可能给他这个机会了。
放眼中国。在西北,已经慢慢恢复实力的木卓伦正带着自己的部下和阿桂手下的绿营兵展开激战;在东北,庄亲王所率领的八旗兵和朝廷派出的绿营兵处于紧张的对峙中,只等明年开春天气变好就展开厮杀,和亲王弘昼则带着自己的亲信奔走于蒙古草原之上,试图为庄亲王一系人马引来外援,全天下的满族亲贵都在注视着这一战,若是朝廷不能迅速扑灭庄亲王,恐怕他们就会有所行动了;在山东,王伦已经做好了起事前的所有准备。只等着时机一到就攻入寿张县城;在河南,马朝柱已经在归德府扎稳脚跟,并开始联系皖北一代的捻子,试图将自己的势力范围扩展到运河一带,他已经盯上了大清的漕运。在西南,大小金川的土司们一边舔舐着伤口一边瞪着绿莹莹的眼睛注视着大清的一举一动,只要他们稍微露出破绽,这些图斯就会狠狠地扑上去在大清身上咬下一块肉来!在广东,天镜禅师已经和方世玉、洪熙官等人建立联系,佛山的铁厂为他们提供了充足的刀枪。天地会也在慢慢发展着自己的势力;在杭州,马善均手下的织造工厂已经垄断了半壁江山,一批批的失业工人被运上船只送往福鼎;最后,在福鼎。红花会已经将福鼎的百姓彻底拉拢到自己这一边,数千兵马训练已成,只等着陈家洛一声令下就会举起反旗。
而陈家洛则在年关将近之际,召集了红花会所有的核心人物开始梳理今年的工作,制定明年的工作计划,与之前不同。这一次与会的人员之中少了无尘道长和常氏双侠,多了高类思、杨德望,以及从日本归来的吴思华,除了陈家洛之外的军中第二人霍青桐,徐天宏也第一次参加到红花会的核心会议之中,马善均也专程从杭州赶来;除了他们还有林虎、耿晨、王大江等红花会新一代的代表,当然他们目前只有列席倾听的资格,没有权力参加到各项议案的讨论之中。
会议议程照旧是先进行今年的工作总结,钢铁厂已经进入正轨,钢铁的质量和产量大大增加,除了满足军事所需之外还有余力拿出一部分制作农具等民用品供给市场;火药的产量同样在增长,高杨二人还带着几名学生着力研究威力更大的火药,目前已经取得了一定进展;有了集体农庄,在集约化生产、引进优质种子、使用农家肥等各项措施之下,再加上商贸部门从外地的购入,已经积累了数量相当可观的粮食;赵半山的海贸部门除了赚取银子、购入各种战略物资之外,还引进了不少西方人才,从英国人手中购买的三艘战列舰也即将到达福鼎;经世大学第一批学员毕业在即,红花会的人才荒暂时得到缓解,更多的学员正从全国各地赶来;陆军目前已经扩张到六千人,海军也增加到一千人,再多的话只有等陈家洛打下福鼎之后再扩军了;五十人的特种兵已经完成了第一阶段的训练,经过淘汰增补之后只剩下了三十多人;骆冰已经将情报部门的触角伸到全国各个主要城市,红花会目前的消息渠道比大清的都要畅通;受益于议罪银,红花会各个分舵的实力都在扩张,失地的农民、破产的小工商业者纷纷加入到红花会之中,那些经过培训的中层骨干回到分舵后,使用陈家洛所传授的手段对红花会进行改组,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