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珅退下去后乾隆踱了好几个圈子才开口说话,“白振,你跟着朕多久了?”
“回陛下的话,小臣追随陛下已经二十九年八个月零三天了!”,感觉到了乾隆话里的异样,白振头也不敢抬的回答道。
“二十九年八个月零三天?你倒是记得清楚!”,乾隆叹了一口气,“哎,朕登基不过才二十四年,你可算是从宝亲王府出来的老人了啊!”
“能伺候陛下是小臣的福分!若非陛下赏识,小臣恐怕早就死于江湖争斗了!”,这话却是不假,白振出身嵩阳派,嵩阳派位于嵩山,长期受少林的欺压;虽说嵩山少林在雍正年间被付之一炬,但毕竟是流传千年的门派,树大根深,流落在江湖上的高手可是不少,白振当年在剿灭少林的时候也出了不少力,要不是常年呆在大内,一bō_bō的仇家可不会让他活到现在;再说了自己目前身为乾隆的贴身护卫,出去连大学士都持之以礼,这可比在江湖上风光的多了!
“眼见着都快三十年了,也难为你了!”,见白振回答的尚属得体,乾隆渐渐放下心来,“平日里你也帮朕做了不少事情,这次有件要紧的事情交给你去做。”
“还请陛下吩咐,小臣肝脑涂地再所不辞!”,白振又重重的磕了个头。
“白振啊,你的儿子眼下是个游击吧?”,乾隆没有说明任务,反而问起他的儿子来!
“有劳陛下过问,犬子文不成武不就,能当上游击已经是陛下厚爱了!”,想到一种可能,白振的心跳开始加速。
“等回京后朕就颁布旨意,升他做参将!驻地么,就让他到扬州去好了!”,果然从乾隆口里说出了白振预期的话语。
“扬州!”,白振虽然想到自己的儿子会升官,但没想到竟然被派到了扬州,此时的扬州为盐商聚集地,若论豪富天下无有出其右者,这明摆着是给老白家送钱啊!白振心中狂喜,钢直起来的腰又弯了下去,“小臣替犬子叩谢吾皇隆恩!”
“朕和先皇不一样,朕是个宽厚的人,对于跟着我的老人能照顾的总会多照顾一些!”,见白振被自己的手段玩的死心塌地,乾隆终于说出了目的,“此次把朕绑走的是天理教的人!幸好朕虚与委蛇得以脱身,这天理教教主姚秦犯上作乱大逆不道,我要你去去了他的狗命!务必一击必中,且不可打草惊蛇!”,乾隆眼中冒出精光,一字一句的说道。
“小臣领旨!小臣早年闯荡江湖之时也和他的师父飘高道人打过交道,此次定能让他死无葬身之地!”,白振隐隐约约的觉得乾隆没有说出实话,但在大内生存多年,他早就明白不该问的不问,当下果断应了下来!
“嗯,对了,那天理教在理郡王府中埋有奸细,你把这人打听出来再动手!此人也不能放过!”,乾隆补充道。
俩人细细的说了半个时辰,乾隆才从屋内走出来,“和珅!收拾收拾,准备回京!”
“东方兄这是要去哪里?”,正收拾期间,陈家洛赶了过来。
“遭此横祸,小弟无心再去济南,此番未能与罗兄抵足夜谈深以为憾!”,乾隆此话真情流露,从腰间解下一块玉佩送到陈家洛手中,“此块玉佩乃我心爱之物,此番增与罗兄,罗兄才华出众难免惹人嫉妒,日后若有官场上的人纠缠不妨将此物拿出,或许会有些作用。”
陈家洛谢了接过,触手生温,原是一块稀有的暖玉,玉色晶莹,在日光下发出淡淡柔光,玉上以金丝嵌着四行细细的篆字铭文,“情深不寿,强极则辱;谦谦君子,温良如玉”,貌似这就是原著中乾隆在海宁和他兄弟相认后送他的那块玉吧?后来被他送给香香公主,最后做了她的陪葬。这次我决不能让悲剧重演!陈家洛暗暗下了决心,又说了几句话,见日色渐高再不走的话就要误了时辰,乾隆这次依依不舍的放开陈家洛。
乾隆一行人回京城,陈家洛三人则上马继续向山东走去,出了城门又行了十来里,路上行人渐渐稀少,天镜凑到陈家洛身边,“阿弥陀佛,这位东方施主面相贵不可言,却不知是何身份?”
这和尚还有几分功夫啊!刚感叹了句转念一想,就凭乾隆随意将宝玉送人的阔绰,以及随行人等的阵仗,稍有阅历的人都能看出他不是一般人吧!差点中了江湖术,陈家洛淡淡一笑,“大师佛法高深,难道看不出来么?”
见没诈住陈家洛天镜干笑两声,“还请陈总舵主示下!”
陈家洛笑笑不语,见他不说天镜也没有好办法,没了乾隆同行,陈家洛三人的速度明显快了不少,不出数日就到了山东省会济南府。
到了济南府自然不能不去看大明湖,拜过铁公祠陈家洛手摇折扇站在大明湖的高处四下打量,骆冰好奇的问道,“总舵主,你这是在找人么?”
是啊,我想看看能不能碰到夏雨荷姑娘来着!陛下,你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么?这句话可是如雷贯耳啊,这次乾隆没到济南,是不是说以后就没有紫薇和小燕子了?这可是一件大功德啊!简直能和阉了尹志平相提并论,想必若是去了洪荒世界自己也能凭借这一功德证无上道果成就圣人了吧?
在济南府歇息一日,从红花会分舵得知,眼下徐天宏正在兖州府寿张县陪着王伦传播教义、发展信徒,三人遂有折向西南往寿张县赶去。
“劳烦通报一声,就说红花会陈家洛前来拜见王教主!”,到了寿张县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