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来他们打算如何对付东方先生了么?”,陈家洛有些纳闷,看天理教的样子他们应该已经知道了乾隆身世的秘密,可是他们是从哪里知道的呢?在嘉庆年间天理教就曾通过宫里的太监做内应攻入紫禁城,也许在皇宫或者那个王爷府里有他们埋下的钉子吧?
“似乎只有他们的教主姚秦知道,听下面那些人闲话却是没听出他们有何计划!”,骆冰想了一会儿回答道,“总舵主,这位东方先生是何等身份?”
“呵呵,他就是我那便宜哥哥!之前在西湖的时候见过一次,没想到在这里又重逢了!”,陈家洛缓缓说道,这件事迟早是要被他们知道的,刚好借着这次机会让他们看看乾隆是个什么样的人,乘早熄了和乾隆合作的心思。
“他就是你哥哥啊?”,骆冰顺着陈家洛的话说了一句,马上就醒悟过来,“什么!你说他就是乾隆皇帝!”,骆冰说完刷的站了起来,伸手摸向腰间,看样子想要抽刀过去杀了乾隆。
“四嫂且慢!”,陈家洛一个箭步冲过去拉住骆冰的胳膊,“四嫂你冷静点!”
“我要宰了他给四哥报仇!”,骆冰双目泛红,牙齿咬得咯吱作响;文泰来虽然是死于张召重之手,但归根结底还是乾隆的命令,眼看着仇人就在面前她积蓄已久的怒气瞬间爆发出来,“总舵主,你让开!”
“四嫂!请恕小弟得罪了!”,陈家洛右手食指中指并在一起点在骆冰身上,内力透入穴道,骆冰身子一软就要倒下,陈家洛搂着骆冰的肩膀把她抱到床上躺好,“四嫂,你且听小弟慢慢道来。且不说现在金爪铁钩白振就在乾隆身边,就算你杀了弘历就真的是给四哥报仇了么?弘历死了皇室有那么多的王子皇孙,随便找个人坐上宝座还不是满人统治天下?四哥生前日日想的可是恢复我汉人的江山!乾隆有把柄捏在我们手中,等到起事之时用来挑拨鞑子内部关系,却是比其他人坐在皇位上容易得多!四嫂你可明白?”
“现在杀了弘历,朝廷必然大乱,乘机起事不是更好?”,陈家洛只是定住了她的身体,却未点她的哑穴,因此骆冰还能说话。
“现在还不是时候,我红花会还没做好准备,手上无兵无将、粮草军械什么都没有如何起事?”,况且之前埋下的王伦、议罪银等发挥功效还要时间,红花会内部的整合梳理尚未完成,现在就起事要么被满清扑杀,要么便宜了别人,“到时候丢了千千万万会中兄弟的性命,却一事无成,想必于老舵主和文四哥的在天之灵也会责怪我的吧?”
“呼~”,骆冰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总舵主,你放我起来吧!今日是我被个人私怨冲昏了头脑;从今以后我听总舵主的吩咐,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没你的命令我绝不多看乾隆一眼!”
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女人说这种话不好吧?很容易让人想歪啊!陈家洛打量着骆冰的眼神,看她不像说谎就解开了她的穴道,“四嫂,小弟刚才得罪了,还请四嫂原谅。”
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英俊脸庞,再想起刚才他的手指点在自己的身体上,骆冰面上一热,低下头躲开陈家洛的目光翻身下床,用和蚊子哼哼差不多大的声音说道,“总舵主也是关心会务,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有些困了先回房歇息去了,总舵主也早点休息吧!”,说完逃也似的出了陈家洛的房间。
在房间里坐了一会儿,看到窗外明月高悬,陈家洛也脱了外衣躺在床上,被子上似乎还残留着骆冰的体香,引人遐思,今晚陈家洛做了好一番绮梦。
“罗兄,不知这位大师是?”,陈家洛三人出了小院,来到客栈门口,刚好遇到乾隆,他看着天镜问道。
“东方兄,这位是杭州灵隐寺的高僧,法号...永信,在下曾和他学过佛法,此番碰巧在京城遇到了,就和小弟一道返回杭州!”,陈家洛故意大声说道,不好意思啊天镜禅师,谁让我记永信这个法号记得最清楚呢!
天镜听到了陈家洛的话,合十对乾隆行礼,“阿弥托福,东方施主吉祥!”
“原来是云林禅寺的高僧!”,乾隆微微颔首就算是回过礼了,“我前两年去过云林禅寺,怎么没见过大师?好像寺内也没有永字辈的和尚啊?”
陈家洛说的是灵隐寺,乾隆说的却是云林禅寺,这就牵扯到一个典故,康熙二十八年南巡时,临幸灵隐寺,寺中的方丈谛晖求康熙赐题寺名,康麻子当时喝醉了酒,提笔便写。哪料,手腕一抖,落笔太快,“雨”字占了大半张纸,“灵”字下部的三个“口”和一个“巫”,随你怎么摆布也写不下了。重新写一个吧,那多丢脸面!麻子一手拈笔,一手不住地拈他那撮山羊胡须。旁边的官员们明知皇帝下不了台,自己有没有好的主意。高士奇急中生智,他先在自己手掌心写了“云林”两个字,装作去磨墨的样子,挨近皇帝身边,偷偷向皇帝摊开手掌。皇上一看,哎呀,这两个字真是救命菩萨,这时喜得麻子酒也醒了,也聪明了,立刻将“雨”下写上“云”,接着写完了“林禅寺”几个大字,写完洋洋自得,把手一扬,将比抛出老远。
老和尚见写的不是“灵隐寺”,就结结巴巴地问,“我这里叫‘灵隐寺’,不叫‘云林禅寺’,是不是皇帝写错了?”
这是犯上欺君,这还了得,皇上金口玉牙,哪里会有错,麻子一听,把眼一瞪你懂个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