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听到这个故事的时候,”烂耳朵赵头部靠回椅子上说,“我就明白,这个故事讲的不是猪,而是人。”
“我说难听点,我就是那个故事里的小猪,你们就是大猪。虽然我很早就发现你们了,但我最靠谱的选择,就是在边上看着你们做事,我做不做什么都是一样的。而且我还可以趁着这段时间,慢慢发展自己的队伍。猪有了智慧,就跟人一样,能偷懒就偷懒,能搭顺风车就搭顺风车,这是人的天性,我们每个人都一样。这不,你们忙活了这么长时间,我在一边等着,就等出了这么大一片清净的区域。”他接着奸笑道。
听到这,我就明白了,烂耳朵赵是蓄谋已久,准备窃取我们的果实。
“其实我是准备再等一段时间来找你们的,但今天闯进来的两个愣头青,没按着我的话来,被你们逮着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杀了人,杀了人就得抵债,你们懂我的意思了吧。我跟你们讲这么个故事,也就是想感谢你们所做的,顺便让你们离开得明白一点儿。”
众人低头不语。这么久的努力成果,就要被他人夺走了。最气人的是,我们被手铐束缚着,也只能听任他的想法。
“所以,你们走,我的人住进来。”烂耳朵赵合上双手说,“我就不找你们的麻烦了。”
“这不行!”张大叔条件反射般的摇头拒绝道。
烂耳朵赵抚了一下极短的头发,打趣的问道:“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说不?我跟你们讲,我能坐下来心平气和的和你们说话,已经是很客气了。”
他又指着牌子上的红字说:“军队都没有,还跟我提秩序?我这支军,不,现在还叫不上军队,我带的这群人,无论从哪方面都比你们更适合。”
张大叔无言以对,只得把心里的怨气从鼻孔里吐出来。
仔细想想他的条件,如果做最坏的打算的话,这条件倒也不算太差。至少,所有人都还在,城区可以再找。但是真的有那么简单吗,我有些不太相信。
王叔让志娃取下他嘴里的烟头,问烂耳朵赵:“你说的这个没有问题,你的意思是,我们只要把那块城区让给你,你就放我们走了?”
“对,”烂耳朵赵回答说,“但这是我一个人的条件,我下面那些弟兄,也有一个要求。”
“你说。”王叔道。
“我听王玺说了,你们带着两个女人,把她们叫到这里,各位就可以离开这里了。”烂耳朵赵摊开手道。
果然还是没那么简单。
“你不是说城给你了就不找麻烦了吗?”张大叔有些恼怒的问他道。
“那我死掉的弟兄怎么算?”烂耳朵赵突然放大了嗓门,厉声问道。
“我来赔。”吴林禹chā_tā话说。
烂耳朵赵看了吴林禹一眼,说:“我不要你现在赔。”
我听懂了这句话背后的意思,他的小算盘肯定是,就算是两个姑娘找来了,他也不见得会放我们走。
“我不是说了吗,她们都跑了,我们也找不到。”我稳住脸色,对他撒谎道。
“别跟我扯这些没用的。”烂耳朵赵看也不看我的说。
“娘希匹。”程佳华低声骂了一句。
沉默一会儿,烂耳朵赵叹了口气。他站起身,转动着大拇指上的翡翠戒指说:“我早该猜到你们不会开口,白费口舌。”
“黑皮!”他走出房间,在走廊里喊了一声。
“赵哥,我在。”黑皮回答了一声。
“把人都叫上来,给他们一人一个房间。”
“这是干什么?”
“打一顿。”
几分钟后,我们每个人被单独安排进了一个房间。每个房间里,安排有两三个人,无情的拳脚,就朝双手被束缚的我打来。我今天扇了王玺一巴掌,他自然就找到了报仇的机会。他带上了两个以前刘伟的手下,冲进只有我一个人房间。
最开始的时候,我还会在房间里边跑边踹他们,用以还击。但我发现,这样只会越发的激怒他们,到后来我就不还手,让他们打累就算了。
整层楼里,都传来痛苦的喊叫声。我听不出来那些是谁的,只感觉自己被打翻在地后,滚在地毯上,被他们踢来踢去。几脚踢在头上,差点让我丧掉意识眩晕过去。
后来,他们打累了,我也疼得麻木了。王玺抓起我的头发,把我拉进卫生间里。
“看好了,你不说出你女朋友在哪儿,哥几个就把你溺死在马桶里。”他把我按在马桶边,在我耳边吼道,“死在马桶里,可是最难听的死法。”
我努力的睁开双眼,看到鼻血滴进马桶的积水里,滴答一声后在水面散出红晕。
老子才不会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