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祺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说什么,也能想得到自己在做完每一件事、说完每一句话后可能会引起的反应,但在这些之后,总会有些不可预估的事情发生。
少顷,只见一人自人群中缓缓走出,看上去此人相貌普通、穿着普通,总之是那种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
但当此人走出来的一瞬间,周围所有人的脸上都泛起一丝惊讶,似乎所有人都认得这张普通的脸,但却不知其是何时出现在人群中。
克远地远方秘秘察最酷结孙 仓术闻言不禁向一旁挪了几步,而后赶忙岔开话题说道:“那你猜你爹现在会说什么?”
“请问,我该称呼您陛下?还是该叫你秦祺?”那人身着一袭蓝色长衫,很干净,身形略瘦,但看上去很精神,身上带着一股书卷气。
秦祺微微一笑,此人首先用了一个“您”,紧接着又用了一个“你”,这两个截然不同的字所代表的含义不言而喻。
秦祺知道若自己以龙帝的身份回答,那么便落了下成,随即微微一笑,答道:“先生称呼在下秦祺便好!”
“既然如此,那我也便不怕以下犯上的罪过问你几个问题,第一,你方才说自此以后不跪天地不跪君,既然如此,那么要天地何用?要君何用?”
封不地不情考考恨封吉方诺方 “静观其变!”东方白淡淡地答道,语气中依旧不着痕迹,让人无法猜透其心中所想。
秦祺闻言不假思索地答道:“看来是先生曲解了秦祺的意思,我说不跪,却并非不敬,心有天地,心中有君,又何须跪拜?”
“正如秦祺登上帝尊之位,按规矩凡属龙族便要行跪拜之礼,但又有几人心中真正认可?如同现在,你们刚刚跪在这里,但心中还不是盘算着与囚牛等叛逆里应外合欲置我于死地?”
但秦祺却紧接着说道:“你们口口声声说的忠君,在我看来不过是一句笑话。不错,囚牛有数十万大军,还有鲜于仲率领的数万东域强者,你们觉得现在囚牛便是龙族最强、最有势力的人,而我,什么都没有,所以你们选择了他,你们现在跪我,但转过身又去跪他,这难道就是你们心中坚守着的忠君之义么?”
“现在你们跪我,也只是因为你们没有生的机会,又或许是因为心中残存着一些对先帝的尊敬,但再过百年之后,你们当中有几个见了先帝骨骸还会跪下的?即便是跪下,心中对先帝的尊敬又还剩几分?”
星仇地科独秘太恨克故鬼毫孤 或许屈服只是暂时的,秦祺总不能凡事都用舅父的骨骸来威慑众人,一来大不敬;二来绝非长久之计。
那人没有说话,紧接着又问:“第二,恕我直言,我们很怕死,我们想活下去,不管最终你们谁在这场权力的角逐中获胜,对我们来说都没有区别,宗门之人有宗门之人的骨气,就如这昊天宗,你可以杀得干干净净,但若你想以此来震慑其他宗门的话,那便大错特错了!所以,既然你要的是万千龙族的归心,那么请问,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