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他们就算有卖的,有人来吃,可是却怕引起吃不起饭的大众的愤怒啊。 到时候,万一那些人来打\/砸\/抢怎么办?
在商言商,他们可不做亏本是生意,至于发国难财什么的,他们倒是没想那么多。
更何况,东方炎烨作为望江楼的少东家,又是皇亲国戚,自然更加不能做对大历朝不利的事。
不过其他的商家如何,他望江楼就管不了了。
尉迟锡走走停停,平安镇跟以前相比真的是冷清的很,以往热闹的市场,连个人影儿都没有。
比较繁华的街道,现在也只零星的开着几家铺子,铺子虽然开着,门前确实门可罗雀,没什么生意。
大部分的铺子都已经关闭了,想来也是,这灾荒之年,有银子的人都把银子换成粮食了,谁还会拿着银子大手大脚的买别的东西呢?
至于那些穷的叮当响的百姓们,更是不会花钱买没用的东西,只要有吃的就不错了,谁还在意别的。
尉迟锡内心十分难过,想来他也曾是这些人当中的一员,要不是遇到了赫连香,恐怕他还在浑浑噩噩的过日子吧。
如果他没遇到他的小媳妇儿,他估计也会和这些人一样,整日里吃都吃不饱,不对,不是吃不饱,恐怕是饭都吃不上吧。
在他们尉迟家,其他的人都是比他金贵,在这灾荒之年,他也希冀不了那些人能给他口饭吃。
只要饿不死,恐怕就是最好的结局了,至于饿死了,那也只能说是他的命罢了。
罢了罢了,不想这些,现在他不是饿不死了么?对于未曾发生的事儿,他也就不要报以恶意的揣测了,不过是自寻烦恼罢了。
虽然那些人对他不仁,可是他却不能不义,否则,他与那些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尉迟锡骑着马,走在回北河村的路上,可以说是安静的很,就连微风摇动树叶的沙沙声,他都听的一清二楚。
要是换了以前,这来往镇上的人多了,他可注意不到风吹树叶是什么声音,耳边充斥的恐怕都是那些赶集之人的说笑声。
又或者是一些妇人的八卦声,吵闹声,孩童们的嬉笑声,再不然就是牛车的“跺跺”声,哪里有安静的时刻。
就算是他和赫连香单独出门,那也是有说有笑,根本不会有空闲的时刻,清静的时刻,来听这什么树叶声。
路上没有人,尉迟锡将马儿骑的飞快,恨不能跟他在赫连香的空间里见过的汽车一样快。
不过马毕竟是马,有血有肉,会疼会累,哪里比的上汽车呢?
尽管如此,尉迟锡还是尽可能快的赶回了北河村,刚到村口,他一个人也没遇到,不像以前,无论何时,只要是白天村口的大树下总会聚集着一些人。
这些人多是老人和小孩儿,老人们已经没有力气做活儿了,可以在大树下唠唠嗑,说说话,也不至于无聊。
小孩子自然也是喜欢热闹的,这是人的特性,毕竟是群居动物,小孩们也跟着老人们一块儿,听老人们讲讲他们的故事。
现在的北河村,可以说是房舍俱在,可是却没有什么人气,没家房屋都关门闭户,丝毫没有响动。
就连曾经熟悉的鸡鸣狗叫之声,也没有了,猪儿的拱猪圈的声音也销声匿迹,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一座空了的村子呢。
尉迟锡下了马,牵着马儿四处走走看看,田里的庄家都已经没有了,此时天空又开始飘起细雨。
躲在屋里的人们都在唉声叹气,这雨下的,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再这样下去,恐怕他们就要饿死了。
尉迟锡和马儿的声音,在雨声的遮掩下也未被发现,直到他来到了赵大柱家门口,门里的人才听到了声音。
此时的赵大柱也在屋里唉声叹气,他媳妇儿抱着儿子正在哄着,这孩子本就身体不好,近几个月又是洪涝,所以就病了,现在又下雨,恐怕就更加好不了了。
现在这日子也不好过,望江楼关了门儿,赵大柱连生计都断了,只能吃以前攒下的老本儿。
加上孩子在吃药,这银子多数换了汤药,这米饭都难吃上了,赵大柱能不愁嘛?
更何况现在这个年份,就算他有钱,恐怕也买不到粮食,人家自己得留着吃,谁还愿意卖粮食啊?
“砰砰砰”,敲门声儿响起,赵大柱心里疑惑,这样的天气,谁还会出门呐,留在家里养着都来不及,这动的多了,饿的快着呢。
该不会是有人来借粮食吧?又或者谁家饿死了人?赵大柱心里惶惑不安的如此想着,不过这门儿还是得开,毕竟是一个村子里的人。
赵大柱给他的媳妇儿使了个眼色,就磨蹭着去开门了。
他媳妇儿也是个聪明的,知道现在大家都不好过,这家里的东西她还是得藏着点儿,于是她将孩子放到里头的屋里,赶紧收东西去了。
哎,没办法,这到了生死关头,都是自私的,自己都快饿死了,哪儿还有粮食借给别人。
谁知,赵大柱一打开门,却发现来人是尉迟锡,赵大柱还楞了一下呢,尔后赶紧将人引进屋里。
尉迟锡也不客气,跟着赵大柱来到屋里坐下,赵大柱赶紧喊他娘子去烧水来,赵大柱的媳妇儿也是个伶俐的。
既然当家的再叫烧水,肯定不是那些来借米的讨厌鬼,遂欢欢喜喜的去了,心里悬着的石头也落到了平底。
赵大柱看着十分精神的尉迟锡,苦哈哈的笑道:“尉迟老弟,你这次怎么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