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锡倒是不太介意,他太了解尉迟福的性格了,憨厚老实,他是争不过尉迟老爹他们的。
尉迟锡停好马车,将送给他们的东西拿了出来,就朝着尉迟福家走去了,虽然传言很多,但是尉迟福还不知道尉迟锡的哑疾好了,但是这也不影响他跟尉迟锡说话。
尉迟福自责的跟尉迟锡说着他们家的事儿,尉迟锡也不打断,默默的听着,这个人毕竟是尉迟锡的大哥,是这个尉迟家唯一对他还有些情谊的人。
尉迟福说完,见尉迟锡不说话,默默的低下头,有愧啊。
尉迟锡一副丝毫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的样子,不是他不放在心上,而是他此刻觉得没必要把这些事儿放在心上了,反正,以后见面的机会少。
尉迟锡见尉迟福这副摸样,便开口宽慰道:“大哥,这事儿怪不得你,你不用把这事儿放在心上。”
尉迟福听见尉迟锡的声音还不敢相信呢,不过他抬头确实看见是尉迟锡在说话才清醒过来。
尉迟福长大了嘴,不敢置信的样子,倒是惹得尉迟锡笑了几声。
这时候大嫂张氏听见笑声,从后头的厨房里走了出来,一看是尉迟锡,便笑了笑,道:“老三啊,你回来啦?”
话说,张氏这话不是放屁么?他不回来,你能见着人?
尉迟锡礼貌的答道:“回来了。”
张氏又问:“老三这是准备在北河村呆着还是怎么着?房子的事儿……”
张氏这话问的颇有深意,这要是在北河村呆着,那他们的房子是不是可以再要回来,要是不在北河村儿呆着,那也没必要要回来。
不过张氏这样问,倒是让尉迟福颇为尴尬,毕竟这房子和田地什么的是尉迟老爹他们从他手中抢去的,当时的尉迟锡已经把房子什么的都交给他了。
尉迟锡倒是不管张氏什么主张,对着尉迟福道:“大哥也不用愧疚,房子的事儿,来龙去脉我已经知道,这跟你没什么关系,也怪不上你。我这次回来只是来看看,并不打算长住,今日我就要离开了。”
尉迟福听尉迟锡这样说更是说不出话来,愈发不好意思,不过张氏听了倒是没多大反应,不管留不留在北河村,只要老三不怪他们家就好。
既然尉迟锡说不怪他们了,他们一家也就没必要再记着了,张氏随即笑道:“老三啊,你等着啊,就在这儿吃午饭。”
尉迟锡本想推辞,但是看大哥一家盛情难却,便笑了笑答应了。
午餐过后,尉迟锡就不多留了,他也跟尉迟福偷偷的说了,如果有机会去帝都,可以去找他。
至于地址嘛,他没留,他只说如果尉迟福他们一家去帝都,就先去问赵大柱要地址,毕竟这个地址留在他们手里也是麻烦。
万一让尉迟老爹他们知道了,还不都跑到帝都去找他啊,到时候可就热闹了,他的小媳妇儿肯定会很烦的。
在尉迟福的依依不舍中,尉迟锡挥一挥衣袖,离开了这个生他养他的地方,不是不伤心,不是不难过,只是现在这里没有什么值得他留恋了。
他所留恋的人儿,还在帝都等着他回去呢,想到这儿,尉迟锡将马车驾的更快了几分。
再见了,北河村。
尉迟锡回到青城,跟他前来办事儿的人已经集合完毕,尉迟锡马不停蹄的带着这群人走了。
就连青城的知府想多留他一日都没答应,尉迟锡不管这些,谁也挡不住他回去的步伐。
当尉迟锡来到帝都的城门口时,离他从这儿离去的日子已经过了二十几日了。
现在的小家伙们可是九个多月大了呢,在这些日子里,赫连香母子三人可是丝毫没有闲着。
尉迟锡刚离开的时候,赫连香还忧郁了几天,吃饭都不香了,睡觉也不好睡了,好吧,赫连香最后把宝宝和贝贝弄上了他们的大床。
有了这两个可人儿,赫连香每日里都只顾着逗弄他们了,只有当两个小人儿见好久不见爹爹哭泣的时候,赫连香才会跟着哭一会儿。
话说,这分明不是母子啊,而是三个小孩子嘛,动不动就哭。
当这母子三人一起哭的时候,丫鬟们就不知道干嘛了,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只能尴尬的立在一旁了。
过了段时日以后,母子三人似乎习惯了尉迟锡不在家,就没这么折腾了,每天可着劲儿的折腾别的。
这不,饭馆的事情有了眉目了,赫连香带着两小儿出门游玩儿的时候来到了帝都的一处郊区,虽说是郊区,但是真心离帝都不远,也就个把时辰的路程。
那里清一色的农田,地势宽阔,但是也有些小山丘,还有一条弯弯曲曲的小河,这河最终汇入淮河。
赫连香本来是带着两小儿郊游的,谁知却看上了这块地,她想在这儿弄个饭馆。
话说,香香啊,这前不着村儿,后不找地儿的,真的靠谱吗?
不管靠不靠谱,反正尉迟锡回家的时候,赫连香和两个小崽子都不在家里,这下,他心里不舒服了。
尉迟锡寒着脸,问留在家里的仆人,道:“夫人他们哪儿去了?”
话说,夫人要去哪儿,他们哪儿知道啊,夫人又不会跟他们报备,真是的,不过,那仆人还是答道:“夫人早上就带着少爷和小姐出门了。”
尉迟锡一听,这不跟没说一样么?罢了罢了,赫连香去哪儿肯定也没跟他们说,他还是乖乖在家里等着吧。
他这一等可就等的久哇,直到天快要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