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6点钟,叶凉开终于想起被主人冷落在裤子口袋里的手机,拿出来时发现已经没有电了。 叶凉开把手机接上充电器插进插座,等了两分钟终于可以开机了,有提醒说几十个未接来电,和一百多条信息,顿时觉得有点头大,不想看又放回桌子上。
耳朵里传来浴室里哗哗的洗澡声,叶凉开看看房间地上都是纸巾团子,叹了一口气,认命的拿起扫把清扫地板。不一会儿,就有两大袋垃圾在手,叶凉开打开了门,看见一个熟悉的人,手里的垃圾瞬间掉在了地上,散落了一地。
张朝久盯着叶凉开依旧白净的脸,放下耳边的手机,语气十分平静地问他说:“你这两天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叶凉开再一次看着张朝久心里有点复杂,那天的事情似乎已经过去很远,但是再看见他,那天的事情又全部涌上心头。叶凉开冷下脸就想关门,张朝久用手抵住门,两人僵持着。
这时叶凉开的身后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开,怎么了?”叶凉开注意力一分散,张朝久就被推开门,看见叶凉开身后的穿着浴衣的谢云梵脸色就不好了。
谢云梵走到叶凉开身边,揽着叶凉开的腰,亲了亲他嘴唇,然后才装作看见人似的,口气惊讶夸张的说:“哎呀,这不是张大导演么,怎么站在门口?”叶凉开没有阻止谢云梵对张朝久的示威,因为此刻叶凉开的脑子很混乱,甚至没有在意到谢云梵亲他抱他。他以为他已经对这些事情放下,可是今天看见张朝久甚至连面对的勇气也没有。
张朝久死死盯着搭在叶凉开腰上的那只手,再抬起头看着叶凉开有些混乱的眼睛,脸上扯开一丝冷笑说:“我还以为是什么贞洁烈男,原来是一辆公共汽车。”就气愤丢下手中的袋子,苹果从袋子里滚落了一地。张朝久迈动长腿往电梯大步走去。
谢云梵听见这句话,扭头瞧了叶凉开一眼,确认张朝久话的真实性,可是他看见得是叶凉开沉默的表情。他立刻松开叶凉开疾步追去,抓住抬脚要踏进电梯的张朝久的手臂,盯着他的眼睛,脸上表情难看说:“把话说清楚。”
张朝久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回过头看着谢云梵,嘲讽说:“难道叶凉开没跟你提过,他被很多男人上过。”说罢用力地甩开谢云梵的手,抬脚踏进电梯。
谢云梵听到这句话整个人都不好了,张朝久在电梯里,怀着一种恶意报复的心态,舔了一口唇角对一脸不敢置信的谢云梵,坏笑着说:“他很润!”谢云梵听见这句话额上青筋暴跳,想抓住张朝久,电梯门却在这时合上。谢云梵怒吼一声,拳头用力的砸在电梯上,电梯被砸的“咚”的一声响,没有打开一丝缝隙,但是谢云梵的拳头却流下鲜红的血。
张朝久听见电梯上方传来一声巨响,并没有报复成功的快感,心底里只有无尽的哀伤,他好不容易挺起勇气来找叶凉开,想对叶凉开说:“对不起,我想对你负责。”可是叶凉开总是让他失望,一次一次的失望,一次次的伤害他的感情。叶凉开啊叶凉开你怎么就这么不堪啊,眼眶里有点酸,可是没有眼泪,也许他的内心早就干枯了。
谢云梵低着头走到叶凉开面前压抑怒火说:“他说的是真的么?”叶凉开沉默的点点头,没有说话。谢云梵当场掐住叶凉开的脖子,眼睛变得血红,神情癫狂的大声质问:“为什么?”他一直在等叶凉开能接受他,直到昨晚才忍不住破他壳,可是今天有人却说在他破壳之前,早就有好几个人把他破壳了,这简直在连续扇他几巴掌,这顶绿帽子简直绿的的不能再绿了,此事万万不能忍。
叶凉开被他掐的脸都憋红了,用力的掰开谢云梵的掐在他脖子上的手指。谢云梵看着他大叫说:“叶凉开你给我说话,你给我解释清楚!”这个事情这么复杂,怎么说?更何况叶凉开的自尊也不允许他说出这个事情。况且现在说了谢云梵就会放过他?凭他的了解谢云梵是个宁负天下人,也不愿天下人负他的人。
两人都在僵持着,谢云梵眼睛里甚至有了杀意,外面看着干净无比,内子里却肮脏的叶凉开,恨不得直接掐死一了百了,可是看着气出少进,面色青紫的叶凉开又狠不下这个心了。
最终谢云梵松了手,丢下叶凉开,撩下一句话狠话:“你等着,我要他们都给我死,我再来收拾你。”手上滴淌血就走了,血一滴一滴的砸在地上,在地上凭空开出了一朵朵像谢云梵那样妖艳却张牙舞爪的血红的梅花。
叶凉开盯着地上的血梅,神情很安静,静的人似乎离开这幅躯体。最终他的手指动了,撑着墙壁,慢慢起了身,素净的脸上有了一丝疲累。这些事情他再也不想管了,他们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千万别再找他,他已经受够了。
老天爷总是喜欢接二连三的捉摸人,这边事情才完那边事情又起,桌子上的手机响了,叶凉开过去看着打来人的名字,伸指按下接听键,电话那头的女人着急又带着一丝无助地说道:“凉开,我怀孕了。”
叶凉开的脑子顿时被晴天霹雳打中,顿时反应不过来,嘴里先冒出了一句话:“是我的种么?”
刘诗莺听到这句顿时气哭,大声骂道:“我刘诗莺固然不是什么chù_nǚ,断然不会一面跟你交往,一面跟别的男人一起,如果你不想要这个种,我马上去打掉。”说罢就按掉了电话。
叶凉开听到刘诗莺说的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