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召开了紧急会议,朝臣和十三太保都到场,另外还多了个胖子。我把多恶鬼王和血虎鬼王同时来挑衅的事说了一遍,叫他们各抒己见,拿出个方案来。
武官呼声很高,几乎全部主战,人家都欺负到家里来了,当然要打。文官则纷纷陈说利弊,断头谷之乱全国受到重创,大势城和许多地方还在修建之中,农田荒废新种的农作物还没有收成,百姓伤亡、流离极众,许多地方工匠、农民、商人短缺,各行业都还没缓过气来……总之就是民众不想打仗,现在不适合开战,言下之意最好求和。
议论了一会儿,文官与武官开始争吵骂仗,武官骂文官贪生怕死,丧权辱国;文官骂武官目光短浅,不顾大局,各有各的理。这种骂仗一般是在众议院进行,从我上任以来没有在朝堂中发生过,吵得我昏头转向。
“够了!”我用力一拍桌子,吓得所有人立即闭上了嘴,鸦雀无声,“这次要是求和,下次还有别人来侵略,三十三个鬼王都来一次,我要把内裤都送出去吗?”
没人敢笑,也没人敢说话,我接着说:“民众畏战,但更怕国君懦弱、军队无能,要是他们对我们失去希望,人心离散,不战自乱,那就真的无药可救了。如今百废待兴,所以不能持久战,不能让敌人长驱直入,要拒敌于门口。我要你们讨论的,是如何打胜仗!”
官员们你看我,我看你,没有一个人开口,过了好一会儿胖子才说:“这个什么多恶鬼王、血虎鬼王,我们根本不知道他们是圆的还是扁的,是长的还是短的,所以不知道该怎么打啊!”
这个正是我头疼的问题,前任大恶毒鬼王实力强悍,稳坐第一把交椅,已经有几十万年没人敢入侵,他也很少出兵打别人。并且他的老臣在上次大乱时几乎死光,现在的官员都是我新提拔起来的,完全不了解“国战”规则和其他国的实力,绝大多数人甚至不知道还有三十三个鬼王。
炎舞道:“两面受敌,我们难以兼顾,臣有一计:等血虎鬼王的兵马到了,大王假意求和,派一个能言善辩之士去与血虎鬼王谈判,拖延时间,大王则集中全力击败多恶鬼王。”
我点了点头,这一招不太光明磊落,但能解决被两面夹攻的危险,兵不厌诈嘛,也不能说我卑鄙,但派去谈判的人估计没命回来了。
我扫视群臣,车追命站了出来:“我去!”
我还没有开口,炎舞道:“大司马不能以身涉险,还是让臣去比较妥当,臣在敌营附近暗中设下传送阵法,大王击败多恶鬼王之后,通过传送门奇袭血虎鬼王,必能一战成功。”
“大太保好计谋!”众臣纷纷竖起了大拇指。
我也连连点头,不愧是六铢衣最器重的将领,有勇有谋,他能说出这番话,肯定是有把握能应付各种场面。
第五太保敖春辰道:“大太保一个人去,恐被敌人缠着无法分身,臣愿乔装成他的侍卫同去,暗中接应,以保万无一失。”
“好,准奏。”
车追命道:“如果完全不派兵防备,对方必定生疑,还是要派一些战斗力不强的兵马到前线去。血虎鬼王见我方兵马既弱且少,才会相信我们是要求和。”
这个提议也得到了众臣一致赞同,接着众臣勇跃发言,或提出新的设想,或补弃一些细节,一扫之前颓废之气。
这一战事关重大,不仅要召来六十个诸侯,连十三太保和他们旗下的高手都要参战。敌人出现的具体位置虽然还不能确定,但一定不会在大势城附近,所以首都没必要严防,由常规部队驻守就行了。而且我决定打开奇珍殿、神兵殿和宝甲殿,把里面的法宝、神兵利器和防具都拿出来用,装备到最具战斗力的人身上。
兵马调动车追命会安排,粮草、器械、装备等方面的供应也有专职的官员,用不着我操心。开完会我直接去地下三层,来到六铢衣住的房间。
“你准备让我出去了?”六铢衣见面就问。
我点了点头:“今天我确实是来请你出去的,但不是请你去当诸侯,而是请你去杀两个人。”
六铢衣略有些惊讶:“你要杀人嘴巴一动就可以了,难里用得着我?”
“这两个人,一个叫多恶鬼王,一个叫血虎鬼王。”
六铢衣秀眉一扬,眼睛瞪大了许多:“看来你的敌人不小。”
“你了解这两个鬼王的实力吗?”
“算不上了解,但我知道他们的实力仅次于大恶毒鬼王,公平单挑的话,你目前恐怕有些吃力。”
我不由苦笑:“如果他们的实力只是仅次于大恶毒鬼王,我就根本不是对手了,用不着往我脸上贴金。”
六铢衣有些阴险地笑了笑:“但是你能打败他们,第一,你占了地利,他们进入无量国,能力会受到一定的限制;第二,他们会因为你年轻,刚刚上任而轻敌,轻敌一向是失败之母;第三,他们只能评估到你的战斗力和综合国力,没把我算进去。你正面迎敌,我暗中偷袭,阴他们一把,嘿嘿……”
似乎以前的六铢衣又回来了,有那么一点邪恶和狠毒,不过还好,这次她是完全站在我这一边,不会有针对我的阴谋。
我问:“你对国界之间的战争了解多少?”
“不多,只是一些零碎的记忆。”六铢衣露出思索的样子,“首先是派出使者下战书,文明一点的叫你借点钱粮,野蛮的直接叫你拿出多少东西,不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