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桐叶知道叶枕言的医术非凡环境下 ,但是如今人家都已经死了,难道他还能让人家起死回生不成,想到这里,顾桐叶突然发现了一个极其惊悚的事情,哆嗦着指着叶枕言,惊叫道,“你你你,你他妈的干嘛穿个一身红啊!”
是的,在这样阴森的环境下,这个呆子居然还穿了一身大红色的长袍,而且还是那种婚嫁的时候才会穿的红嫁衣!!!
“我说了我来帮忙的啊,我早就打听清楚了,这个女人没有夫侍,如果我不和他成婚的话,她以后到了地狱会很可怜,会被人欺负的。没事,这种事情我很擅长的。你等等,我马上就做好了,不过这个女人死的太可怜了,胸口都被刺穿了,我想要给她缝补一下,但是这些人都不允许我这么做,对了,你能让她们别拦着我吗?”
叶枕言睁着水灵灵如同碎钻一般的大眼睛,期盼的看着顾桐叶,那表情要多真挚就有多真挚,要多无辜就有多无辜!
“嘶~”邢曼风吸了口冷气,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语不惊人死不休的男子。
“阴婚?呵呵,这世上居然还真有这么傻的人,自己送上门和死人结婚!”邢曼澜无奈的摇着头,同情的看了眼顾桐叶。
顾桐叶气的几欲昏厥,她真真真的怀疑叶枕言是怎么安然无恙的活到这么大年龄的,他怎么就没被人坑蒙拐骗女干银掳掠了啊!
“你他妈给我将这身衣服脱掉,赶紧给老娘脱掉!”河东狮吼一样的声音,震的整个义庄都在微微颤抖,然后“簌簌簌”的掉落一大块一大块的灰尘!
叶枕言被吼得缩了缩脖子,惊讶的看了眼顾桐叶,又倔强的咬着唇,嗫嚅道,“我是大夫,我不能见死不救,所谓医者,必定要存有仁心仁德,我不能明明知道那个女人会受苦却还要冷眼旁观,以前那些死了的女人他们的家人都会要求这样的,现在虽然这个女人没有家人在,但我不能因为这个就见死不救,我是一名大夫,我——诶,男女授受不亲,你要干什么!”
“你大爷的还没完没了了!”顾桐叶气的五脏六腑都在发疼,二话不说直接上前强硬的拽起那身刺眼的大红袍就往下剥。
叶枕言吓得脸色发白,一边挣扎着,一边惊讶的看着顾桐叶,嘴巴大的能塞进一个鹅蛋!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那件嫁衣给脱了下来,露出里面的青衫。顾桐叶还觉得不解气,又将那衣服往旁边的火炉山一扔,干脆烧个干净!
一回头就接触到了叶枕言痴呆的目光,一股恶气没处撒,大吼道,“看什么看,老娘就是长得美怎么了!”
叶枕言呆呆的摇了摇头,过了半晌,木讷问道,“你为什么没中毒?”
……
对啊,我为什么没中毒?顾桐叶不解。
对啊,你为什么没中毒?邢曼澜等人疑惑。
想到这件事,顾桐叶又突然想起了过了这么久似乎自己也没发生呕吐或者虚弱等情况,要知道她第一次碰到叶枕言可是被那些蛊毒害的惨无人睹啊!而第二次也是当场浑身麻痹过去的。为什么这第三次反而什么事情也没有了?
“难道次数太多了,我的身体产生了免疫力?”顾桐叶疑惑的说道,看向叶枕言。
叶枕言坚定的摇头,“不可能,我身上的毒药和蛊毒的种类虽然是有限的,但是每次攻击别人的时候它都会有不同的毒药和蛊毒融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具体会变化成多少种的毒素,更别说产生抵抗力了。”
说到这里,叶枕言看向顾桐叶的目光越加炙热起来,“奇怪啊奇怪,真想将你解剖了看看。”
慕修黑着脸,不满的看了眼叶枕言,护犊的拉着顾桐叶到自己身边,低声道,“这个人很危险,以后不许你和他走太近!”
顾桐叶无辜,“我没和他走近!”
“咳咳咳,好了,既然大家都是熟人,那我们就赶紧找找看还有什么线索吧。”邢曼澜轻咳两声,将大家飘远的思绪又拉扯了回来。
“仵作呢?”邢曼风朝门外喊了一声。
过儿半天才见一个女人撑着一根竹棍,步履虚浮的走了进来,“邢,邢捕头,小人在这里呢。”
邢曼风不悦的虎着脸,“你怎么回事,是不是昨晚又喝花酒了!”
仵作哭丧着脸,“冤枉啊,邢捕头。小人这哪是喝什么花酒,小人这是被歹人毒害了啊!”
“我不是有心的,我都说过了,不能随意的靠近我,更不能对我心存歹意,我体内存有十二种毒药,十一种蛊毒,它们与我血脉相连,如果——呜呜!”
“这件事是误会,她也是受了无妄之灾,邢捕头就放过她吧。”顾桐叶笑呵呵的朝邢氏姐妹说道,但她相信大家都已经知道了是怎么回事。
邢曼风了然的点头,挥手让仵作下去休养,转而又为难的说道,“没了仵作,我们现在怎么办?”
“五姑以,五姑以!!”叶枕言剧烈的挣扎着,手臂高高抬起,眼中闪烁着兴奋。
顾桐叶怒其不争,一巴掌拍在叶枕言的手臂上,“你可以你可以,你是深怕别人不知道你一个男子成天和尸体打交道啊!以后看谁还敢娶你!”
叶枕言可怜兮兮的偏过头看向顾桐叶,干净的眸子里满是无辜,他可能是为了表达他的不满,嫩滑的唇瓣嘟起,正好和顾桐叶捂住他嘴巴的掌心接触,顿时间,一股触电般的战栗感迅速从手掌直窜脚底,酥麻麻的。
该死的!
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