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浮把容与送回了她之前养伤的地方,并没久留就走了。;
阿轻看到容与,又哭又笑。“主子,您没事就好了。您突然消失,我都差点急死了!”
容与叹了口气,她就知道,长孙无忧绝对没给阿轻留什么纸条o(□)o
养伤这地方其实是离歌的一处苑。
离歌现在是容与的主治大夫来着。
翌日,离歌来找容与。
很直接的说明来意。“你的眼睛,可以治了。”
可以治了?容与却很理智,“你从哪儿找来的眼睛给我。”
而且不是普通的眼睛都可以,不然,阿轻都坚持要把自己眼睛挖给她。
她体质是真的特殊,她的n个属下之前要把眼睛给她,虽然她不要,但是他们还是让立刻检查看合适不合适,结论就是完全不合适。
所以,能适合她的眼睛,完全不知要怎样才能契合可用。
离歌冷笑,“楼,别不识好歹,得了便宜还卖乖,我才懒得为你费心。这不过是巧遇到了,别人不要又敲适合你。我来给你治,不过是想证明自己的医术罢了。”
“眼睛,应该还在那人身上吧?”
这是自然。“你问这个做什么?”
“至少,让我当面谢谢那人。”
“你又不认识他,他也不想见人。你准备一下吧。也先别急着谢,多大的风险我都说不准。还得看你有没有那个福气。”
总觉得,眼睛,对一个人来说,太过于重要。若是以前,她没心没肺或者无所谓。但现在,却觉得这恩情,太大。
对于容与眼睛有希望治这件事,阿轻和楼曲陌都无比的开心。但离歌的条件是,不能在这京都治。他要带容与走。只带容与一个人,不准任何人跟随。
阿轻并未完全相信离歌,她和他之前是仇人先不说。毕竟,离歌性子太过乖戾,时好时坏的。要是对自家主子做什么事怎么办?
楼曲陌到底不同一般人,“我家就拜托了。”
马车黄昏时出发,直到月落西山才停下。容与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只闻到浓郁的草药清香。四周很是安静。
接下来三天,几乎是苦行僧一样的日子。绝对清汤寡水的饭食。只有一个药童照顾她。
第四日,开始治眼睛。只是这一开始,离歌便用药让容与失去了意识。等容与再度醒来时,感觉眼睛有些痛,正准备伸手去摸,那药童叫道,“不能摸!”
那药童过来一番小心翼翼的检查,“师父说了,每三天换一次药,半个月后才能把遮掩布取下来。到时候能不能看见,还要看你的造化。”
三天过后第一次换了药。虽然还是黑漆漆的一片,但已经不痛不痒了。这地方当真安静。离歌似乎不在,只有那药童时而走动,时而捣药的声音。有时候药童也出去了,当真是万籁俱静了。
外面阳光很好,很温暖。
容与摸着路,出房间晒太阳。药草香很是馥郁。除了药香,完全闻不到别的味道。什么味道都被药香掩盖了。
等等,有人?
“谁?”
若不是她感觉敏锐,也察觉不到那人的呼吸。很是轻浅。
并没人搭话。
稍一寻思,收了准备拿首的手。“你是给我眼睛的人?”
依旧没人搭话。
但,她确定,一定有那么一个人,就在不远处。
她屏气凝神,能察觉到那人的大体方位。但想了想,也许人家并不想她靠得太近。就在不远处坐了下来。
一直坐到午时,药童回来。
“啊?你们怎么出来了?晒晒太阳现在是没事,可若不小心摔了怎么办!”
容与并不需要药童扶,她早已被楼曲陌训练适应了。便让药童去扶那人。那人倒也没推迟。由着药童扶到隔壁的房间。容与听到响动,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原来,仅一墙之隔而已!
药童叫水冰。从水冰口中得知,这里的确是离歌的另一处住所。也种了好些药草。但有些药草是无法自己种的。必须野生药性才好。水冰一年前拜离歌为师学医,用了一年的时间才把药草图册记了个大半,现在,每天的任务是去山上采三种院子里没有的药材。实地学习。
翌日,水冰给容与端来饭菜。“你最好还是不要到处乱走。”
“去隔壁找那个人也不行吗?”
水冰认真想了下,“你最好不要去打扰他。”
虽是隔壁,门却完全是朝两个方向开的。所以,一直以来并不曾遇到。两间屋子的交叉点,就是那种满药草的院子了。
当容与再一次出来晒太阳时,又遇到那不爱说话的人。
这次她没打扰他,只是静静的晒太阳。
只是今天水冰回来的有些晚。午时已经过了,还没个响动。不是在山上出了什么事了吧?
下午的风温热中漫开徐徐凉意。
水冰一直没回来,容与只得自己去做饭。
被楼曲陌训练的习惯,让她来这里的第一天,就让水冰带她把大致的屋子厨房什么的都摸索了一圈。现在想来,水冰唯一没带她去的,除了离歌的居室,便是她隔壁的屋子了。
摸索到厨房后,虽然不容易,但这个时代的厨房简陋,操作也相对简单,没有那么危险。
确实废了不少力。总算简单的菜也做了两个出来。
端着菜饭到隔壁房间,摸到桌子放下。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全是素菜,你先将就吃点。”
自然,那人依旧没说话。静了一会儿好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