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庙里借宿了一夜,第二天沈命定和茹婉歌也是用过了午膳后才开始下山。
下山之行可比上山要轻松多了,心情也是那样的轻松,十指紧扣的手,脸上泛着好看的笑容,有说有笑。
茹婉歌的脸上忽然拂过狡猾一笑,随之而来的是她的一声惨叫:“哎呀。”脚微微弯曲下来,一只手摸着自己的脚。
沈命定弯身看着茹婉歌,眉头微蹙有些着急:“怎么啦?”
“我脚崴了。”茹婉歌微微鼓着腮帮子,一只手仍旧摸着自己的脚,可怜兮兮的让人好不怜惜。
“崴到哪里?”沈命定怜惜,说着就要蹲下身子去为她看脚。
“在这里,有人上山看到了多不好意思啊!”茹婉歌拉住他,“要不你背我?”
沈命定看了一下周遭,这下山的路还很长,他没有犹豫地弯着身子蹲下了,有力的说道:“上来。”
看着他宽厚的肩膀,茹婉歌强忍住笑意地伸手去将他拉了起来:“好啦,我逗你的,我的脚没事。”她的笑声很调皮。
沈命定身子板一动不动地扭过头,对着茹婉歌翻了一记白眼。
茹婉歌再伸手拉了拉他,沈命定才站了起来。
“有你这么调皮的吗?”沈命定紧紧的盯着她,故意流露出不高兴的样子,可眼睛里延伸到眼角的笑意将他出卖,他自是不会真的不高兴。
茹婉歌很是得意地伸手握住沈命定的手,脸上的微笑很惬意,很简单又很开心:“我们快下山。”然后拉着他就大步向前走。
沈命定看着她欢乐的样子,舒畅的心情瞬间又上升了。
下了山,与自己的队伍会合后,一行人便开始回去婉居。
昨天和今天都睡得极少,又走得多,上了马车的起初还因为对面的缘坑坑洼洼的缘故,一直颠簸,令她的困意和累感很快就袭来。没有多久整个脑袋就倒在了沈命定的胳膊上。
沈命定低头看着一下子便睡得那么沉的茹婉歌,顿时笑颜逐开,靖国初定,一直烽烟四起。而自己和沈命允也一直都是暗里斗,他一刻都不敢松懈。
而和茹婉歌在一起,虽然都是做些平常的事情,他却总能有一种心满意足的轻松和快活。
……
文将军府。
对于沈命定和茹婉歌的事儿,饶颜璎心里无时无刻都在翻滚着。可是她的自尊心告诉自己,绝不会让自己再有机会在沈命定的面前狼狈不堪的哭泣和诉说自己的不被珍视的爱意。
她更是认为,自己现在只需要静静的待在府上就已经足够,她总会得到自己想要的,这不过是时间上的问题。
沈命嘉跟着文嘉烁一起到了将军府上,在前往文嘉烁房间的时候遇到了玉沁,见她一脸忧愁怕是和饶颜璎有关,文嘉烁便让沈命嘉稍等自己片刻,自己追上已经离去的玉沁,询问了一下饶颜璎的情况。
得知饶颜璎最近寡言少语。甚至常常饭都不吃就自己一个人坐着发呆,文嘉烁心有不忍,带着沈命嘉到了自己的房间后,便说自己先去看看饶颜璎。
沈命嘉不是瞎子,也早就感受到了饶颜璎对沈命定的不同,他也是和饶颜璎一块长大,心里也不禁对她有了一丝同情。
文嘉烁赶到,她还是跟自己上次来的时候一样,坐在房外的护栏上,发着呆。
“颜璎。”文嘉烁叫唤着上前。
饶颜璎抬头看了文嘉烁一眼。站了起来:“表哥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明天七皇子约了一起去打猎,要不要一起去?”文嘉烁笑着问。
饶颜璎皮笑肉不笑:“不了,你们男人之间的相见,我还是不参合的待在府里吧!”
这种场合自然是少不了有沈命定一起。若在以前,不叫饶颜璎一起去,她也会嚷嚷的要黏着一起去,如今却是如此冷淡。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文嘉烁感觉到饶颜璎竟然有一种冷漠的疏离感,心中不禁稍有感叹。看来沈命定和茹婉歌的事情,对她的打击实在不小。
“好,你高兴,我还有些事儿要忙,就先回房了。”文嘉烁说。
饶颜璎面色冷淡,甚至没有看他一眼。
文嘉烁叹气离开。
饶颜璎忽然想起什么的看像已经是背影对着自己的文嘉烁:“表哥。”她的声音还是和刚刚一样,十分冷淡。
文嘉烁回头。
饶颜璎接着说道:“昨天我在宫里遇到了大皇子和六皇子,他们好像对太子殿下与女子外出赏雪的事儿非常有兴趣,你可得提醒一下太子殿下,他这么没有考虑的选择一个无权无势的人,还是小心为上。”即便自己心中有一股无法宣泄的生气,可对沈命定的安危,她做不到不闻不问,不管不理,可是又有着不甘,就怕自己的付出俨然就是一个没有回报的笑话。
“殿下那边我会提醒的。”文嘉烁说完就转身走了。
文嘉烁走后,饶颜璎才卸下她逞强的面具,泄了气似的跌坐到护栏上,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轻轻一眨便能滴落。
……
文嘉烁回到自己的房间,沈命嘉正坐在杌子上看书,见他回来才放下手里的书籍,起身问道:“颜璎怎么样?”
文嘉烁摇了摇头。
“哎。”沈命嘉叹气。
文嘉烁没有在饶颜璎的事情上多说,而是将刚刚饶颜璎说的,自己心里惦记的说了出来:“殿下和茹姑娘去雪峰山赏雪的事儿,大皇子和六皇子都知道。”
“他们怎么知道?”沈命嘉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