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
骆殊途正老老实实地等着公交,面前就停下了一辆自行车。
他顺着那条支在地上的修长美腿往上看,刚巧对上蒋易洋不算愉悦的目光,傻傻地张口“啊”了一声。
那张脸上的伤处微肿,些许破皮的地方涂了紫药水,配上只血红的眼睛,整一个车祸现场,青天白日的跑出来确实吓人。
蒋易洋看了看旁边像躲病菌似地女学生,眼神有点冷,对着骆殊途说话的语气却柔和下来:“我捎你到学校附近,你这样挤车不方便,”说着拍了拍后座,“上来吧。”
“哦......嗯,可是这样好像违反交通规则的,昨天晚上我一时忘记了,”骆殊途小声地说,“我还是坐公车吧。”
“......”跟个死脑筋没办法讲道理,蒋易洋微微挑眉看他。
骆殊途犹豫了一下,咬咬牙上了车。
虽然人实在了点吧,好在很听话,蒋易洋耸耸肩,提醒道:“坐稳了,就你那磨蹭劲我得骑快点。”
他说到做到,把自行车踩得跟风火轮一样,后面的老实人不得不紧紧抓住他的衣服,难得抗议出声,反而让他更加愉悦了。
到校门附近放人下来的时候,对方脸色苍白,没受伤的右眼也红了一圈,扣着他衣服的手僵硬得好一会才放松,直直地望着他。
蒋易洋没想到他的反应这么大,恶作剧得逞的好心情烟消云散,看他的表情又发不出脾气,只道:“你还好吧?”口吻并不温和。
骆殊途深呼吸了一下,摇摇头,就转身向学校走去。
好心当成驴肝肺,不识抬举的蠢货!蒋易洋烦躁地捶了一下车把,重新骑上车地驶过骆殊途身边。
{骚年,男主生气了哦(⊙o⊙)!}
{啧,他现在生气,以后才会心疼,所谓怜爱,先怜后爱懂不懂(╯▽╰)?}
很多感情都不是一蹴而就的,让人心疼,已经成功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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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晚自习结束通常比高一高二要迟,蒋易洋从教室出来就快九点半了。
他往自行车棚走着,算了算童辛坐的那班公车最迟时间,算完就郁闷了——这时候还惦记那家伙,犯贱呢嘛。
出来晚,车棚下就只见一个单薄的黑影,蒋易洋没在意,推了车出去。
“......那个!”
蒋易洋支着车回头,昏暗的路灯下黑影慢慢走上前来。
光线不足,受伤的脸看起来没白天那么瘆人,他先惊讶了,然后疑惑道:“你有事?”
骆殊途默了片刻,把手里的东西递过去:“......对不起。”
一杯奶茶?蒋易洋接过来,脱口道:“你怎么买这个?还很热,你放哪里的?”
他的样子看不出多高兴,骆殊途局促地抿着嘴唇,低着头回答:“小卖部要关门了,我也不知道你想要什么......不想喝的话就扔掉好了......”
“谁说要扔掉了?”蒋易洋打量了他一下,说起来现在童辛也是蒋家的孩子,但他并不觉得在有限的生活费之外童母会给他多少钱,恐怕这五六块钱还是童辛省下来的。“你一直揣兜里啊?”
“......天气冷。”骆殊途有点不好意思。
蒋易洋噗嗤笑道:“行了行了,上来,带你回去。”转手把奶茶塞到他手里,“拿着,路上喝。”
“不用,我去坐车。”
“坐个鬼啊,你看看几点了,那路车末班九点半吧?”
“可是早上那样,很危险的。”骆殊途看向他,神色认真地说,“以后不要那样了。”
就和早上难得的反对一样,这时候他也难得的坚持。
蒋易洋无奈道:“知道了,我哪还敢?瞧你那吓得惨兮兮的样子,快上来。”
夜风扑面,本该是接近凛冽的,却因为背上暖热的温度和路灯下拉长的另一个影子而变得温柔起来。
{叮——男主好感度10,当前好感度:26}
昨晚加了15,今晚加了10,果然小孩子比较好骗,按这速度,他马上就能脱离此世界走上人生巅峰,想想还有点小激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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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就是一个月,骆殊途的伤差不多好了,眼里那片血色消褪,只是眼眶周围还显淡淡的淤青,却不再吓人。不过纵然他说不需要接送了,蒋易洋上学放学带他的习惯依旧延续了下来。
等期末考试完,蒋易洋的状态变得有点诡异。
骆殊途几次三番地撞见他在偷偷摸摸打电话,要不是什么不好说的事情,按他们50的好感度也不会隐瞒才对。
推算起来,他莫名兴奋且焦虑的样子始于几天前蒋父和蒋母的一通电话。
两大人是和平离婚的,蒋母来电询问蒋易洋的生活,想要他年后一起去l市见见家里的老人,但是被蒋父拒绝了。
根据剧情推测,他觉得大概是发展到蒋易洋逃家的那一段了。
大年三十,蒋家在外面订酒席吃饭,从乡下接了两老过来。
两老人书香门第出身,对儿子离婚再娶本就心中不快,见着童母模样美艳愈发不喜,连带着看老实的童辛也不顺眼,席上说话不甚入耳,一顿饭吃得索然无味。
压完岁,蒋易洋就借着去洗手间的名义出了包间,骆殊途想了想,稍等等也出去了。
过道拐个弯,便看到蒋易洋斜靠着墙在打电话,眉眼舒展,一脸的得偿所愿。他上前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