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钧之名无人不知,如雷贯耳,宿云恍惚了一下,面色微微难看,刚要说几句客套,旁边的宿星却直挺挺倒了下去,发上快速结起一层薄薄的冰霜,不断蔓延开来。
“宿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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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里的三生花从一株变成了两株,不知鸿钧用了什么秘法,一年到头烂漫地开着,无论什么时候看,都是相依相偎的姿态,光明正大得让人有些隐秘的喜悦。
“明日大比,你无需上场,却也应谨慎行事,莫要乱跑了。”鸿钧说着,手指搭在骆殊途腕上探了片刻,表情微微放松下来。
在他收手前,骆殊途反手握住了,指尖挑逗地在他掌心刮了刮,声音绵软地唤道:“楚哥哥~”
鸿钧的手颤了下,但没抽走,看着少年的眼里多了点柔和的光,略带无奈地开口:“教你改口,你倒起劲了。”
“这样感觉和你更亲近些,我才不想改。”骆殊途嘻嘻笑道。他们还不那么亲密的时候,就从师尊到了楚逸;等三年前戳破了窗户纸,即使谁都不曾说过在一起,他伤好了以后,自然而然便相处如恋人,何况好感度到了90,叫声“楚哥哥”又怎么会难。
恋爱很顺利,但唯有一点缺憾,不知是壳子太青涩,还是鸿钧对某方面的欲/望太淡,迄今为止,他们除了偶尔蜻蜓点水的亲吻外,完全没有身体上的亲热。要知道,哪怕是修真者,只要不是修无情道的,都有情有欲,再如何寡淡,对相恋之人的渴求总是存在的。
没有把鸿钧吃到嘴,以前还能以身体不成熟为借口,现在就不行了,骆殊途每天都在有意地勾引,然而丝毫不见效果。
鸿钧抬起另一只手摸摸他的头发,这个举动做来早已不再生疏,掌下的发丝柔软光滑,一路熨帖到了心坎里。
在温馨中享受了一会,骆殊途忽然想起件事,边唾弃自己有师万事足,边道:“楚哥哥,方才你看见那小宗门的两人了么?”
少年在与自己独处时第一次主动提起了旁人,还只是相逢一面,鸿钧颔首,无意识地微沉了脸。
“我总觉得有些古怪,将真元探入时,那小的面上害怕,体内真元却毫无动静,”骆殊途说,“若是寻常人,必然会不受控制地反抗吧?”
他想了想,总结道:“得留心这人,不过我今日给了他个小教训,大比上不可能出现了,如果他私下有行动,就意味着他远不止表现出来的筑基初级,甚至比我要强。”
骆殊途撒了个无伤大雅的谎,其实他把真元渡进去时,遭到了小小的反抗,只是对方把握得很精准,换作并不知晓剧情的人势必察觉不到异样。但如今嘛,哼哼,放过谁也绝不能放过原本会害段相思陨落的罪魁祸首啊,况且他还兼任勾结鬼修的小反派一职,于公于私都该早处理早了事。
不过说来也是巧,若非宿云自报家门,骆殊途一时间也记不得小反派的梗,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他立刻就将“爱慕师兄嫉妒小师弟三观扭曲演技爆表”的标签与现实人物对应了起来。
“为师有数。”鸿钧道,“大比难免看顾不周全,恐怕鬼修会趁乱兴风作浪,你不可大意。”
“我就跟着楚哥哥,哪儿也不去。”骆殊途弯眉笑道。
他早就任性地拒绝了参加大比,眼下又幸运地处理了潜在的凶手,除非剧情不可逆,否则丧失了穿越条件的原配受绝无掺一脚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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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天派作为大比的东道主,辈分高的基本得坐在台上观赛,鸿钧自然在其中,所分的位置仅次于掌门之下,视野好,但不显眼,极合他的风格。
旁边端茶送水干杂活的弟子知道骆殊途不能得罪,殷勤地拿了把矮些的椅子过来请他坐,就这么啃啃果子看看比赛,倒也挺舒服。
和这处的安静不同,掌门那还得负责外交,作为优秀的接班人,金临站在掌门身后忙着吩咐弟子琐事,时不时回身恭敬地答几句问话,间隙朝骆殊途的方向投来问好的视线,亏他能一个不落。
当初从伏天秘境出来,他就因祸得福地结丹了,后在人界与鬼修一战中,虽打得凄惨,偏阴差阳错又进了一步,现在已稳稳巩固在金丹中期,很教人眼红。
骆殊途顺带着找了找,没在他附近看到段礼,正猜想会出现在哪场比试时,后边钻过一只手往肩膀拍来。
“干嘛躲!”说曹操曹操到,两人碰头没一次能和气的,段礼看他避开,脸色有点难看,出口就冲。
“你是什么水平?”骆殊途好整以暇地理理袖口,眼尾一挑,微带讽刺,偏糅杂着些说不清的风情。
“……你!”段礼一愣,英俊的面庞浮起抹羞赧的颜色,自段相思筑基后,他修炼极其刻苦,但目前才堪堪到筑基初期,又见少年说完便不欲理会,他忙靠近一步,自己都没觉出为什么,微微紧张地说,“我不和你计较!等会我有场比试,你看看我什么水平。”
骆殊途哼了声,把头靠在鸿钧椅子的扶手上,懒洋洋地斜睨他一眼。
“……你、你可别忘了看!”段礼的脸更红了,虚张声势道。
{叮当——友情提醒,距离穿越人士石磊到来还有三十秒,请骚年作好准备( ̄▽ ̄)~}
{卧槽(╯°□°)╯︵┻━┻!}三十秒能干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