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们欠她的,我得帮她讨回来。”陆禹舟眼底看不清一丝情绪,那凤眼依旧勾着。
陆远中着急处理这事,伊念走了,没人追究,这事很好摆平,只是这事最近变得很棘手,“是不是你让明州自首的?”
明州就是品梅夫人那个侄子,也是开车撞死伊国的人。
他一直看着陆禹舟,不等陆禹舟开口,他问这话心底就已经有了答案。怒气冲冲的撂下一句话,“我劝你一句不要为了一个‘女’人就昏了头脑,和我作对,你就如蚍蜉撼树。陆家有百年基业,你不过就开了个公司,就以为翅膀硬了?”说完,便甩手离开。
若不能,陆远中怎么可能放在眼里呢?不过就是害怕他的儿子会和他作对。
“四叔,爷爷特地为了你赶来北城,想让你回去接管中元集团。爷爷都都做到这个份上了,再者说,这本来就是你应得的。你若不接手,陆家剩下的人,能力没多少,贪心不足,怕是过不了多久,就会四分五裂。”陆晔蹙眉,说出他的担心。顿了顿,“爷爷习惯了身边的人对他顺从,当一个暴君。陆家权利财力,你是知道的。可爷爷,对着干,不会有好处的。”
陆禹舟敛了敛眸,掐灭手里的烟蒂,不急不慢缓缓的说着,“他不会的,他在乎的,永远不会只是一个‘女’人。”
语气很笃定,就算陆远中要和他斗,他呆陆氏的几天也不是白呆着玩的,他向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
他,一、不做赔本的生意;二、不做没有把握的事。
陆晔会意,但仍旧蹙眉,“四叔,刚才爷爷说的有的话是对的。四婶不会原谅陆家人的。四婶离开,原因若是恨四叔你,四叔你还要找四婶回来么?”
他担心的不无道理。
听着陆晔的话,陆禹舟紧着眸子,吸着烟,吐着白‘色’烟圈。
伊念从医院不见到现在已经有五个月了,医院的监控录像带都查了,她被一个男人带走了,那个男人的不是钟景深,他只是隐约记得好像见过。查到了那个男人,名叫安帧,是伊念儿时玩伴,他从北京开完研讨会又去了美国。陆禹舟去了一趟美国,没有找到伊念。
从她身边的朋友,他每个都找了,喵喵束朵,她能去的地方他也找了,根本就毫无头绪。她是有多恨他,为了不让他找到她,才会和她的好朋友都断绝联系。
陆禹舟勾着眸子,看着烟灰缸里的烟蒂,没有抬眼看他,“要找,兔子‘迷’路了,找不到回家的路。”他想起伊念曾经说过的话,她想有个家,困了有个地方睡,饿了能有份生煎包吃就好。她现在有没有地方睡?有没有生煎包吃?
“嗯,四叔,李妈对四婶做那些事的原因,我问查出来了。请你不要责怪李妈。”陆晔脸上带着歉意。
他不叫她妈妈,和大家一样,称呼她为李妈,他很小被接进陆家,那时候就被陆老爷告诫过了,他不可以叫李妈妈妈。
李妈找的第一份工作,就是进陆家当帮佣。她在陆家很勤快,也很听话,她是被二爷给强了的。陆家二爷,还未成年,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了什么,就拿自己的佣人做实验。
李妈是陆家造成的悲剧之一。
“什么原因?”陆禹舟勾着眸子,眸子寒气凌冽。
“四叔,你已经猜到了,不是么?”
像陆禹舟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有事情能瞒过他,总是把人看得很透,所有的事情都了如指掌。不过他不自负,就算心里知数,也会找到证据,来确认。
“蕙兰夫人跟李妈说,帮她做事,就让陆二爷向外人承认,他有我这个儿子。”陆晔嘴角带着自嘲,笑意很浓,那笑中又掺杂着凉意。
要说这‘女’人可以不聪明,但是就是不要太蠢。一辈子都搭进了陆家,甘愿做个佣人,临了了,还被赶出去了。
陆禹舟敛了敛眸,漆黑的眸子深的无边。该付出代价的人,怎么可以高枕无忧的安眠?
对于李妈来说,这是极大的‘诱’‘惑’,她这辈子就想让她的儿子不是被别人看不起嘲笑的‘私’生子,她想让她的儿子能抬起头,不要再为了她被羞辱。
在陆晔心里,陆家人不想承认他,他更不想承认陆家人。表面上,他看似不在乎李妈,其实她非常在乎,在乎到,愿意听她的话,好好的在陆家表现,争取让陆远中看好他。
陆禹舟起身,“我会处理。”
“四叔,你现在要去找四婶么?”顿了顿,迟疑的说道:“外面已经派了很多人了。四叔,我不想再去医院里接你。”
陆禹舟胃不好,他
一出去找人就是一整天,没‘抽’时间吃饭,胃病发作的频繁。
“我去看薛姨,晚饭,我会回来吃的。”他人走到玄关处说了一句。
陆晔嬉笑,“四叔,人家不想在家里等你回来吃饭,这不是我该做的事儿。”
一秒钟,陆晔的画风变,他在腹黑和逗‘逼’间来回转换的自然,没有考虑过别人的感受。
这个时间点,没到下班时间,不堵车,不到二十分钟,他就到了薛姨的住处。
薛姨看到陆禹舟来了喜出望外,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细缝,眼角的鱼尾纹也气来了,“禹舟,你来了,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陆禹舟看了一眼薛姨,把视线一到薛姨身后的杨玥身上,眸光带着质问。
杨玥没有心虚,而是自然的回以浅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