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歌被单独关在一个拘留室里,从铁栏杆的缝隙中能看到守在‘门’口的警卫。.. 。也没人来管她,她早饭也没怎么吃,午饭更别说了,沐歌‘揉’了‘揉’空瘪的肚子,无奈的叹了口气。她呆了快半个小时了,也没见有人来审讯她,喊‘门’口守着的小哥发生了什么事,小哥一脸不可说的严肃面孔,只告诉她要一个一个慢慢来,不能相互串了供词。再问他什么问题,小哥已经开始装哑巴了。
沐歌又只能蹲回拘留室的一个小角落里面,呆呆的望着自己的鞋放空。路远怎么可能会是卷款逃跑的犯人呢?明明当初在片场的时候,他还曾经舍身救过自己的‘性’命呢!这样的一个人,怎么会嗜赌成‘性’,又去借了什么巨额的高利贷。要不是警察亲口对她这么说,她完全都不会相信,只认为这是子虚乌有的事情。现在她最担心的,还是唐诗诗,他们俩的关系才稳定没多久就出了这样的事情,诗诗年纪也还小,沐歌怕她接受不了这个打击。
要是让她见到路远,她一定得揪住他的领子让他一五一十地解释清楚。
也不知道冷三少怎么样了,要是他能早点知道自己被关在这里,肯定就会来救她了。一个人被关在这么个鬼地方没吃没喝的,说不辛酸都是假的。沐歌从小到大虽然不是什么三好学生,但好歹也是正直可靠小青年啊,从来没做过坏事,就连踩死只蚂蚁都能内疚一整天的人。第一次被拉到这么个地方关了起来,而且还是被冤枉的,心里能不憋屈吗?
沐歌瘪瘪嘴,感觉嗓子也快干得升烟,她拍拍灰站起来,撑着两个栏杆朝外面的小警员喊:“报告,能不能给杯水啊,好口渴。”
站在‘门’外的警员小哥面面相觑,其中一个去给沐歌用纸杯子接了杯水递给她,然后又回到了岗位。沐歌喝了水,过了一会儿,感觉不太对劲,又撑出个小脑袋鱿。
“报告,我想上厕所。”
那两名警察小哥讪讪,就你事儿最多,给沐歌送水的那个终于不耐烦朝她吼了句:“上什么厕所啊,先忍一会儿吧,马上该你了。”
沐歌被这么一吼,急忙缩回脖子,顿时‘尿’意全无。(
其实调查审讯哪里需要‘花’这么大的功夫,老警长也很郁闷,这次的案子是关乎到好几十个人的捐款和几百个孩子看病上学的钱,所以才会这么重视,他亲自来审讯。这个叫唐诗诗的小演员一到警局就被吓得面‘色’惨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好说歹说了半天,告诉她只要说出了实情,证明自己和这个案件没有关系,喊人来‘交’了保释金就能走了。可她还是一句话都没听进去,一直在发抖。她和这起案件的犯罪嫌疑人还是男‘女’朋友的关系。
啊哎,本来老警长还想严肃一点的,但看着这个小姑娘被吓成这个样子也于心不忍。他的‘女’儿差不多也是这个年纪,他老伴还看过这小姑娘演过的电视剧,叫什么兰陵什么唱歌的,特别喜欢她演的小师妹。
这孩子,估计也是被那个男人给骗得够呛。听带她回来的小张说,她听到她男朋友卷了慈善捐款逃跑的事情后,立马脸‘色’就变得很难看,几度差点晕过去。看样子八成也是个受害者,让她伤心的不是被人骗了钱财,更是被骗了情感啊。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一点责任心都没有,男朋友为了自己的贪图享乐抛下了‘女’朋友替他受罪,真没良心,这良心都被狗吃了。
警员把沐歌带到了唐诗诗所在的审讯室,老警长特意让沐歌安慰一下唐诗诗:“你和里面那个小姑娘应该也认识吧。你得好好安慰一下她,她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可是被吓得够呛啊,看样子她还接受不了这件事。”
“诗诗。”沐歌走进了房间,就看到了唐诗诗原本那么活泼开朗的一个小‘女’人,无力地咬着苍白的嘴‘唇’,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小木瓜。”原本还呆坐在椅子上的唐诗诗,无神的眼睛在看到沐歌后终于浮现出一丝亮光,她猛地起身抱住沐歌就开始嚎啕大哭。
她今天本来应该还有一个品牌店开业的站台仪式,她妆都没画完,一群人就冲进了化妆间,然后就被莫名其妙的带回了警察局,她只不过是个还在电影学院念书的孩子,哪里见过这种大场面,早就被吓傻了。
被带回审讯室后,他们竟然告诉她路远已经跑了,原因是他卷走了慈善晚会的所有善款。她开始还不相信,但最近确实她一直都联系不上路远,打电话一直都是关机状态,就连路远的经纪人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她不相信,也不敢相信路远会做这种事情,更不相信,他会用她的名字来顶替自己,让她来背这个锅。
沐歌的到来无非是给了唐诗诗极大的安慰,她终于坚持不住放声大哭起来。沐歌帮她擦拭脸上的泪水,扭头问警局的人:
“你们的人怎么能这样呢,不分青红皂白就抓人小姑娘过来。她还只是个念书的孩子呢,看你们把她欺负成什么样了?”
被谴责的小警察倒郁闷了,我们也没把她怎么着啊,一没拉二没吼,谁知道她一上车就开始哭,都哭成泪人了。眼泪哭干了,就发呆到了现在。
“小木瓜,你说阿远真的。
当初他说他要给农村的孩子捐款,我就‘挺’支持他的,反正我和他总会结婚,我的钱就是他的钱了,所以我不顾经纪人的警告把我银行卡的账号密码都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