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头六角挂上铃铛。(..首发)”他过来,拿起笔给她添上。
姜蕙道:“不嫌吵吗?”
“不。”他在四周画了一个圈,“这儿种芙蓉花,种满了。”
她抿起嘴笑。
他知道她喜欢芙蓉,如今仍记得这桩事。
看他还要画,她认真道:“再不去衙门,可真晚了,你便是亲王,做事儿也该认真些,不能叫人背后逮住了说。”
贤妻良母大概都是这样的,时刻要督促夫君刻苦。
看她装起样子也是一本正经,穆戎心道,去便去,他回来还不是能见她,低头在她脸上亲一下道:“修葺归修葺,也莫要太累了,昨儿睡得晚,今儿咱们早些。”
早些什么,姜蕙斜睨他一眼,满心的花花肠子。
见到金嬷嬷来,他又直起腰,换上一副冷傲的脸,大踏步的走了。
姜蕙画好亭子,给金嬷嬷看。
金嬷嬷什么都有经验。
这几日有她在,姜蕙吐的次数越来越少,宫里皇后得知,也松了口气,毕竟那是她儿媳妇,也是希望她能平平安安生下孩子的,太子妃笑道:“要不儿媳今儿去看看她。”
她们两个连接着一个生孩子,一个怀孕,都没碰到几面。
皇后摆摆手:“罢了,你去,她还得迎接,索性等过了这三个月罢。”
太子妃便不强求,只颇是忧心的提到太子:“也不知他有何心事,我问他,又不说。”
她能感觉到太子的压力。
可为穆戎,又何必呢。
毕竟皇上还在,且太子有皇太后撑腰,便是皇上真要改立太子,那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皇后眉头皱了皱:“我见他时问一问。”
太子妃点点头。
春晖阁里,太子听课并不专心,实在是杨毅的事情弄得他心烦,如今只剩下两日了,难道真要去闯天牢不成?可天牢防护极为牢固,他要救出杨拓,比登天还难。
可不救的话,万一杨毅若真拿出凭证,如何是好?
上面可是有他的手印的!
实在难以自圆其说。
出了春晖阁,他仍是头疼不已,韩守上来道:“殿下,吴庆有事禀告。”
吴庆是他心腹,也是锦衣卫。
太子忙叫他过来。
其余人等都退到远处。/
吴庆轻声回禀:“刚才有禁军喝醉酒闹事,与看守天牢的人打了起来,伤了好几人,殿下,这正是一个好机会,把咱们的人安排进去看守天牢,要救一个人并不难。”
太子眼睛一亮:“好,你去安排,务必要小心。”
吴庆点点头,转身走了。
太子松了口气,暗道天助我也!
到时救了杨拓出来,也不急于交给杨毅,他得先把凭证拿到手再说。
当时是不得已,如今瞧这些余孽着实做不成大事,到现在也没伤到穆戎一根毫毛!
他要他们何用?
太子心情放松了一些。
却说乾清宫里,执笔太监张寿正服侍皇上用茶,皇上刚刚吃完饭,坐在御桌前,看到堆得如山高的奏疏,这心里就难过,做这皇帝啊当真受累,人人都道皇帝好,其实真没有个闲散亲王来的舒服。
他叹口气,只喝茶。
“把这些拿去给刘大人,批好了,朕再看一下。”皇上道。
张寿好笑:“皇上您不记得了,刘大人年事已高,前几日致仕了。”
皇上又受了一次打击,上回刘大人告老还乡时,他就很不乐,朝堂里最重要的支柱没了,如今什么都得靠他来做决策,可他还是习惯性的依赖刘大人。
谁想到,他真不当官了。
也是,人谁不会老呢?
皇上微微闭了闭眼睛:“把太子叫来,让他替朕看一看。”
张寿眼睛一转:“回皇上,殿下最近好似也挺忙,上回奴婢去天牢,竟见到殿下的护卫在外头转悠,奴婢想去问一问,他一溜烟的跑了。”
皇上有些奇怪:“太子再忙能忙到天牢去?”
张寿笑一笑:“也是,恐是奴婢看错了。”
他暗道,这便是还一个人情了。
两位皇子都是皇后亲生,其实谁当太子都于他关系不大,不过三殿下显然比太子聪敏的多,又得皇上喜欢,要他押宝,定是压在三殿下身上,故而何乐而不为。
皇上也没有放在心里。
然而就在第二日晚上,天牢着火了。
这天牢里关得都是朝廷重犯,锦衣卫指挥使原先在家里歇着呢,听到这消息,急慌慌打马赶来,不过此时火已经灭了,这火并不大,只是烟多,引得众人一片惊慌。
最后却是虚惊一场。
指挥使询问:“牢中情况如何?”
话音刚落,有人禀告道:“有魏国人逃了出去!”
“什么?”指挥使大惊,“逃出去几人?”
“一人,乃魏国人中最年轻的那个。”
魏国余孽守口如瓶,他们审到现在,连杨拓的名字都没审出来,只知道他在里面地位最高,也最年轻,至于上回那梁载仕,自然是有预谋,故而才能轻易的说出这名字。
指挥使连忙派人去寻,一边就往宫中向皇上请罪。
此时杨拓已经在太子的安排下逃了出来,如今正转送往安全的地方。
太子听到这消息,更是放松,都有心情去逗弄自己的儿子。
儿子天真,咯咯咯的笑。
太子妃在一旁看着,也颇是欣慰。
谁料到只得这一会儿功夫,韩守满脸担忧的立在门口,太子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