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出一只手去掰他,可哪里掰得动。

倒是自己每个手指头都在发疼。

她气得直咬牙:“蛮牛,疯子,看你明儿怎么处置!”

穆戎慢悠悠与何远道:“你把金桂银桂‘弄’醒了,叫她们把娘娘落在这儿的东西收拾一下,明日再与姜家人说,王府有事儿,一早接走了。他们要来王府,也随他们。”

他怕什么,便是当着他们面把姜蕙这么抱走,姜家又能怎么样?

她可是他的人了,完完全全的!

二人上了轿子。

他还抱着她。

姜蕙坐在他‘腿’上,此时也不知是笑还是该恼。

好好的在睡觉呢,被他突然带走,可想到他这么大一个人,没她就睡不着,她又想笑的不得了。

不然还有什么原因呢?

“咱们殿下还是个孩子啊。”她拿手上下‘摸’他的脸,“没我在,怕晚上有鬼来抓你啊?”

说完,自己先噗嗤一声。

轿子不像马车,那声音可是能传到外面的,穆戎脸一下子黑了:“你给我闭嘴!”

姜蕙吓一跳。

被说中恼羞成怒了?

她哼了一声,不理他了。

两轿夫在下面默默扛着,虽然抬着两个人很累,可今儿半夜出去一趟不亏,原来三殿下偷偷‘摸’‘摸’出来,是没娘娘晚上不能睡,哎哟,以后不巴结殿下也得巴结娘娘!

回到王府,都得要寅时。

两个人一直人贴人,大热天的都出了汗,水芝水蓉方才得知娘娘回了,这心头满是惊讶。

时辰不对啊!

又听说他们要洗澡,不敢怠慢,赶紧去准备温水。

姜蕙坐到‘床’上时,整个人都恍恍惚惚的。

实在太晚了。

可穆戎不放过她,不管不顾的压着她折腾了一回,眼瞅着天都要亮了,姜蕙眼睛都睁不开,推着他道:“你还要去衙‘门’呢!”怎么一点节制都没有了。

“下回看你还敢住娘家?”他恶狠狠的,“没本王批准,你也敢自作主张?”

姜蕙睡眼如丝,斜睨他一眼:“所以,殿下就睡不着了?”

“谁睡不着了?”穆戎怒道,“你既然嫁了我,每日便都得尽妻子的本分!不然本王娶你作甚?”

说得好严肃。

姜蕙轻笑一声,伸出‘玉’藕的胳膊抱住他脖子娇嗔道:“得了罢,我的殿下,如今我回了,咱们好好睡觉,行不?再晚,你怎么起得来呀,会耽误公务的。”

穆戎哪里肯承认,他又要开口,她却搂得他更紧,呢喃道:“其实跟宝儿睡,我也不习惯。”

听到这话,他突然一阵安心。

原来她也这样。

不是他自己一个人。

她手臂又慢慢松了,他垂眸一看,她睡着了,呼吸轻轻的,拂在他脖颈间,也拂过他的心。

虽然今日是他放纵自己,把她带了回来。

可事实上,自己也真的是习惯她了。

她不在他旁边睡,他没有人可抱,没有睡前两个人的亲昵,没有她柔软的身体,没有她温暖的依偎,好像这‘床’都不是他的‘床’,可往年他一个人都好好的,没有‘女’人,也没有依恋。

然而,现在好像回不到过去了。

只这感觉也不差。

大概这便叫做家罢?

他已经成年了,离开父亲母亲,成家立业,这个家,就是他跟她。

将来,还有他们的孩子。

第一次,他体会到这些,往深处想了去。

可姜家,却遭受到了一次极大的惊吓。

大深夜的,老爷子还在睡,就听到外面闹哄哄的,原是一群下人聚在一起,称家里遭贼了,一个个都在说,自己被贼人打晕了,把所有人等都闹得起了来。

唯独不见姜蕙。

金桂银桂硬着头皮说是王府有事,才接走的,她们两个收拾收拾也赶紧走人。

把其他人‘弄’得一头雾水。

谁也猜不到其中的关键。

宝儿醒来看不到姜蕙又哭闹,梁氏哄她说有急事,故而才突然走的。

而聪明如姜济显也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何事,只见家里‘乱’成一团,把前‘门’后‘门’守卫训了一通,又加派了人手。

不过他们对姜蕙很不放心,老太太派了一个嬷嬷来问。

已经很晚了,姜蕙还没起来。

嬷嬷等在外面。

银桂笑道:“娘娘最近都起得晚。”

嬷嬷忙道:“这是有福气啊!”

银桂道:“麻烦嬷嬷再等等。”

“自然,自然。”嬷嬷哪里还能因为自己,硬要王妃起‘床’呢。

只等了半个时辰,姜蕙才从里面出来。

嬷嬷忙说明来意,这是为穆戎惹下的烂摊子了,而且还圆不起来,她只道是穆戎一时起意,叫家人担心,言辞间也不是说得很清楚,不过周嬷嬷这么大年纪,哪里听不出来,当下笑着便告辞走了。

回去与老爷子,老太太一说,两人也笑。

年轻人么,总容易做些‘混’帐事情,尤其是穆戎这等身份。

但也没告诉旁人,只说姜蕙没什么,其他的都推说是王府的密事,便也无人问。

过得几日,姜蕙又去看了看姜瑜,她婆婆把她养得白白胖胖的,看到姜蕙来,不知道多高兴,姜蕙又与她说了姜辞要娶沈寄柔的事情,她一个劲儿的道,那是最好的了!

姜瑜从来都是心怀善良的人。

姜家很快也请了沈夫人过来作客。

因沈寄柔很快要定亲,拖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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