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马慢慢行入城内,姜琼好奇的掀开车帘偷偷往外一瞧,只见满目繁华。/
她瞠目结舌道:“天呀,京城好大,人也好多,那些铺子,一个连着一个,还有四层高的楼呢。”
姜蕙笑笑:“京城可是有皇上的,能不好吗?”
这是天底下最最繁盛的地方了。
那会儿,她见得一眼,也与姜琼一样,满是震惊,只可惜穆戎不曾带她出去玩,只知道在宫中谋算,一杯鸩酒毒死自己的亲哥哥。
她在里屋,差点没尖叫起来。
他倒是面无表情,擦了手,把巾子扔一边,稍后才出去,应是向皇上禀告,后来一片大乱,像是掘地三尺都要找出凶手来。
结果找是找到了,一个替罪羊。
姜蕙想到这些,又想起现在的穆戎,这两人,是有些不同的。
当年的他,那么残酷阴狠,但丝毫不显,而现在的他,还未到这个程度呢。
她忽地有些庆幸,幸好是如此。
他还在年少的时候,果然容易说服些,不然只怕绝不会轮到她说话,他怎么也得强迫自己为妾的。
姜蕙摇摇头,吐了口气出来。
重活一次,真好呀。
她笑着靠向椅背,拉住宝儿的手,这次宝儿也好好的在她身边,不曾丢失。
宝儿摇了摇她的手:“又要见到阿爹了,我想阿爹呢。”
“我也想。”姜蕙笑。
他们很快就到了新家。
姜济达信中自然写了地址的,车马停下来,众人陆续走到外面,门房是姜济显一开始带去的小厮充当的,见到他们,忙就进去通报。
大门打开来,只见一条通道极为宽敞。
老爷子四处看看,高兴的不得了:“真好啊,这地方,难怪花了那么多钱,瞧瞧这地铺的多平,这屋子造的也结实。”
姜济达大踏步过来:“阿爹,阿娘,你们总算到了!”
“老大,你这次事情办得不错。”老爷子夸赞,又问,“家里家具可买一些了?咱们过来,可没有全带来。”
姜济达笑:“这不急,阿爹,先把急用的买了,旁的慢慢挑,不然我哪儿知晓大家的喜好呢,买错了可就糟了。”
“老大说的有道理。”老太太接口,“旁的不急,先把床置办了,晚上得睡个好觉!老大,一会儿歇息下,你与你媳妇,老二媳妇一起去看看,今日就买回来,应该有的吧?”
“有有有,京都家具铺太多了。”姜济达一叠声的道,领他们进去。
走两步又落在后面,看见梁氏,喜笑颜开,轻声道:“娘子。”一边就伸手碰了碰她的,以表相思之情。
梁氏冲他微微一笑,握住他的手。
姜济显现在衙门,老爷子问:“你观老二现在比起在宋州做知府,如何?”
“忙得多了。”姜济达叹一声,“最先刚刚上任,总有人相请,衙门又事多,我看着都心疼,叫厨房多顿些补汤与他喝。”
老太太叹一声,拿帕子擦眼睛,作为母亲,自然更是心疼了。
众人到得上房,先坐下。
姜济达叫人上茶,并说起各处院子的事情,都是他与姜济显安排好了的,最大的一处三进院子给二老与姜秀住,旁的两进院子,各带东西跨院的,两兄弟一人一处,姑娘就住在跨院里,旁的还有单独的院子,便是给姜辞姜照等人住了。
二老连连点头,也不曾反对,因原先就是这般安排的。
等到家具差不多陆续抬进去,他们各自去了住所看。
姜蕙跟宝儿一人住一个跨院,东边阳光好一些,姜蕙就让给妹妹了,她自个儿住西跨院,也是喜气洋洋的。
稍后,姜济达他们又去买些必要的家具。
这几日府里都很忙乱,但也没有她们姑娘家的事,如今还无女夫子教导,几人甚是清闲,成天的在一起吃喝玩乐,老太太都说野的不成样子。
眼见乡试在即,姜蕙才紧张起来。
她虽然总劝姜辞不要辛劳,可心里哪里能不期待呢,读了那么多年的书不过就是为此罢了,若是失败,她都替他心痛。
故而一大早,她就起来了。
长辈们都聚在上房,今日姜辞姜照都要去乡试的,不过姜照年纪小,众人指望不大,姜辞就不一样了,那是他们姜家又一个希望。
只有男儿们一个个都立起来了,家族才能长盛不衰,不能说只靠一人的。
老爷子亲自上去给姜辞整理了一下夹袍:“阿辞,一定要好好发挥,祖父相信你定然能考上的,给咱们姜家祖上争光!”
姜辞面色郑重:“孙儿定不负众望。”
姜济显没有给这个侄儿压力,笑一笑道:“阿辞,莫要紧张,考不考得上无甚,男儿家不怕重来,尽力便是了。”
二叔是他心中的楷模,姜辞面露感激之色。
众人都说了一番鼓励的话,眼见他们要走,姜蕙急着上前:“哥哥,我也送你去。”哪怕只是送到考场门口,她也满足。
说完回头看着老太太。
老太太笑道:“你们兄妹情深,送就送罢。”
姜蕙一喜,连忙谢过老太太。
因姜济显要去衙门办公,故而也只姜济达去送,几人出来,姜济达与姜辞,姜照道:“吃喝都在里头,你们要小心身体,另外,东西恐不干净,少吃点,我听闻有人吃了拉肚子,最后考都考不成了。”
姜辞笑起来:“好,那些荤得我就不吃了,反正也就几日。”
姜照嘿嘿一声:“可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