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您的意思是……对于精神体的保护比身体更为重要？”白露问。
“你这么说不准确。”老李纠正：“身体是精神体的载体，没有载体，精神体就无法存在。”
“嗯嗯！”白露猛点头，她刚才走极端了。
“业务员接单进入任务时，身体处于公司办事处的时空仓内，除非敌人攻入公司大本营，不然业务员的现实载体就绝对安全！”老李给白露喂了定心丸，意思是，咱公司坚如堡垒，甭担心那有的没的。
“但是，精神体就不一样了。刚才跟你说过，每个人都具备进入虚空的条件，新人的精神体还处于虚弱的状态，若是毫无防护地在虚空中飘荡，那么就算不遇到恶意攻击，也有可能会被虚空风暴所侵害。”
“先别问，等我说完。”老李让求知欲爆棚的白露先等等：“虚空风暴的动力来源比较复杂，已知的就是敌方的针对性破坏，还有无意识进入虚空的那些精神体所放射残留的精神力乱流。”
“小露，或许以前的你就无意识地进入过虚空，可你自己不知道，那样并不算真正的进入，但却会在虚空留下无规律的精神力痕迹，这样的痕迹成千上万的累计后，就会形成乱流。”
白露暗想，这意思怎么听起来像是沙尘暴来着，好吧，她的脑洞开太大了。
“因此，公司对新业务员的辰光引上施加保护罩是有其原因的，希望你在日后不要觉得公司的这个做法是侵犯隐私权。”这才是老李解释这么多的目的。
“不，不会啊，既然是保护，我哪里会有意见。”白露连忙表态。
老李不语，新人一开始都像白露这样好说话，到后面，一个个越来越精明，他自己当初可为了精神力防护罩这一茬跟总部吵了好久。毕竟，防护罩既有保护的功能，也有监视的意思。
“你所处的这片虚空，可以说属于你的地盘。你的精神体却强大，这片虚空就越牢固。”
点头，这个好理解。
“这片虚空里的投影卷轴是公司给你激活辰光引时就放入的，也就是说，这里。除了你自己以外，没有别的东西了。”
“别的东西？虚空里还能有别的东西？”白露觉得每次老李都是对她进行“填鸭式”教育，信息量好大！
“不错！”老李垂放的手抬起来，原本空空乳液的左手多了一个青花瓷的小茶壶，右手多了一个同花色小茶盏。
哇塞，变魔术么！？
“白露，记住第一点：只要你的精神体足够强大，你便可以在你的虚空地盘里做任何事情！”老李沉色道。
“好—厉害！”
“最重要的是第二点：只要敌人的精神体足够强大，那么也可以在你的虚空地盘里做任何事情！”
老李的话音刚落，就把滚开的茶水泼到了白露的脸上。超过100摄氏度的水温，白露立刻疼得哇哇大叫，然而，当她手摸着满脸的水泡，并颤巍巍地睁开刚才吓得闭上的双眼时，哪里还有老李的影子啊！
难道我刚才在做梦？幻觉？
不不……满脸的水泡不是假的……是真疼！
老李这么做肯定是有教育目的，是不是让她体会一下精神体由虚转实的意义？
而意义就是，她的精神体被烫伤了！精神体也会受伤！？
白露顶着一脸滑稽的水泡出了虚空，当睁开双眼时，立刻觉得脸上一片火辣辣的疼。但双手触摸上去时，一片平整，而约翰十分贴心地在白露面前升起了一面高清镜子。
“什么都没有啊！”边照镜子边嘀咕的白露疑惑：“为什么出了虚空还这么疼？”
“小露露，你在虚空受伤了？”约翰问。
“额。你怎么知道？”
“你都盯着镜子500秒了，肯定是因为脸部在虚空受了伤。”约翰的推测正确。
“求解惑！”白露才发现，原来自己对脸如此紧张：“我在虚空的精神体有由虚向实转化的趋势，后来老李做了个示范，诺~就是往我脸上泼了一壶茶，起了一脸的泡。可现在都已经出了虚空，实体也确实没有水泡，为什么我还感觉这么疼？”
“首先呢，恭喜你小露露~你的精神力水平踏上正轨啦，精神体越凝实，实力就越强大，所以好好努力吧！”
“额，约翰，我觉得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噢噢~~你说脸上水泡的事啊？伤的是精神体，但实际身体也会产生同样的神经系统痛感，但是现实中又查不出所以然，这就是可牛可牛的精神力攻击啊！”约翰的声音十分欢乐，但白露听后却一脸菜色：
如此说来，亲身体验新技能的她，脸上要火辣辣地疼好长一段时间了,呜呜。
其实，约翰的解释是有身边实例的，比如之前周文在东淮巷里惩罚那些围堵白露的小混混时，用的就是精神力攻击，既有力度又无现实痕迹，效果杠杠的。
出了测试中心，回到一楼的办公室，白露的手机待机三天，只剩下15的电量了，她给家里发了短信，解释了一下上个周末由于工作比较繁忙，所以就木有和家里联系，并询问下白爸白妈有木有啥事儿。
白爸很快就回复了：家里一切都好，安心工作，勿念！
尽管在上个任务中总是化险为夷，但是，那种危险近在咫尺却无能为力的弱小感依旧萦绕在白露的心头，她在疗伤的那两个月里想了很多，古堡之行之所以我为鱼肉，一来是因为本就处于被动身份；二来自己的确太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