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叫我诺登斯先生,叫外公,乖。”
诺登斯语出惊人,吓言左左一跳,嘴里的粥差点就喷了。
诺登斯看她不停咳嗽的样子,赶紧递纸巾,懊恼的说,“慢点吃,慢点吃,我们有的是时间。”
“……”言左左嘴角抽搐,这不是时间的问题好吗?好半天她才止住了咳嗽,看着诺登斯问,“诺登斯先生,你知道外公在我们国内是什么意思吗?这个不可以乱叫的。”
“我知道啊,就是因为知道才让你叫外公。”诺登斯乐呵呵的说,“我跟你说,这就是缘分啊,我认识你外婆,现在又认识了你,你说该不该叫我外公?”
咦,辈分是这么论的吗?明明外婆的丈夫才应该叫外公,可是听妈妈说过,外婆好像守寡一生,没有丈夫。至于妈妈,也是听妈妈说的,她是私生女。
言左左看着诺登斯的眼神很奇怪,这位该不会真的是她外公吧?
不对不对,如果真的是她外公,他都能找到她了,没道理找不着外婆,这么多年不来看外婆,肯定是她想多了。
她笑笑说:“虽然在我们国内这种称呼很不合适,不过既然诺登斯先生喜欢,那我就从善如流了。”
“小丫头,那你是不是该叫外公一声了?”诺登斯眼底闪烁着希冀的亮光。
言左左甜甜一笑:“外公,那我们吃东西吧。”
诺登斯被她这么一说,赶紧陪着她吃。香喷喷的早餐,又有言左左陪着,这是他后半生吃过最好吃的早餐了。
在言左左没有发现的时候,诺登斯微微红了眼眶。他就那么慈爱的看着她,一样的脸庞,神似的动作,就连性格也如出一辙……
言左左很快吃完了早餐,刚拿起纸巾要擦嘴,就见保镖训练有素的把垃圾清理掉了。她看的目瞪口呆,有没有这么速度?
“丫头,吃饱了吗?”诺登斯关切的问。
言左左点头,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吃饱了,都撑了呢。”
“那就好,我老头子要在这里呆不短一段时间呢,每天能跟你一起吃早餐就幸福死了。”诺登斯跟个孩子似的,冲她狡黠的眨眨眼。
“好啊,我也求之不得呢。”在这里,她几乎已经不认识什么人了,能有个说话的人也好。而且,她很喜欢诺登斯,真的就跟她外公一样。
诺登斯很高兴言左左的回答,顿了顿,又问,“我记得你是在繁花设计做设计师的,怎么突然来这个小县城了?”
言左左闻言,脸上闪过一抹悲伤,抿抿唇说,“外公,我好像惹上麻烦事了。也许我不该叫你外公,现在谁跟我在一起谁倒霉,外公要不先走吧。”
诺登斯一阵惊讶:“咦,怎么回事?”
言左左摇头:“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应该很严重吧。”
诺登斯笑笑,摆了摆手说,“丫头,你就是太年轻了,是设计图的事情吧,这就严重了?人生的路还很长,这才哪儿到哪儿。”
言左左错愕,没想到诺登斯已经知道了。她苦笑,“外公,你可能还不知道指责我抄袭对手的身家背景,说起来,我还要担心自己会不会哪天被某杀掉。”
“唔,这个也不是没有可能。”诺登斯状似沉思的说,“既然能混淆是非,指鹿为马,那个女人也不是什么好人。又有某人做后盾,的确很麻烦啊。”
言左左傻眼了,诺登斯这到底是安慰她,还是恐吓她?
“哈哈哈!”就在言左左发愣的时候,诺登斯突然大笑出声,“好了,时间不早了,丫头,赶紧回去吧,不要让家人和朋友担心。”
言左左垂眸,现在池雪灿他们肯定很着急,可她离开是为了他们好,她不能回去。
诺登斯像是看出了她的犹豫,叹口气说,“人活着要不断往前走,如果只是一味退缩和逃避,受伤的不是别人,而是你自己和那些关心你的人,你这种行为叫不负责任。”
言左左心里一揪,就听见诺登斯继续说,“我最爱的人很早就离开我了,这么多年我一个人孤单寂寞,觉得时间就像是无穷无尽一样,恨不得随她去了。”
“外公……”
诺登斯挥挥手:“不用担心我,这些年我早就想通了,我之所以还活着,就是因为这个世界上还有我放不下的人,还有我的牵挂。为了他们,我也得活下去。”
看着斯诺登慈祥的脸庞,言左左凄然的心就像是被一缕春风吹拂,渐渐柔暖起来。
“丫头,回去吧,只要你没做就没什么好怕的。”
言左左抿唇,好半天才幽幽道,“外公,如果我现在回去,很有可能会连累他们,我已经声名尽毁了,不能在让更多的人跟着我受连累。”
听到这话,斯诺登一愣:“傻丫头,虽然这件事情牵扯到某些高层利益,但你也不是一个人啊,你老公厉害着呢,他们要动你也得顾及几分。不是还有克劳森家族的夫人在嘛,你怕什么?”
缓了缓,他又说,“你倒是现在应该想想,在这件事情中到底有谁能够煽动皇子的女人,我想,那个人肯定恨你入骨。丫头,这个时候你就更不能离开了,你这一走,岂不是着了那些人的道?”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
言左左狠狠倒抽了口气,她怎么就没有想到呢?也许所谓抄袭不过是冰山一角,这背后还可能隐藏着什么更大的阴谋。
“天,我真是太蠢了!不行,我现在就得回去,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要勇敢面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