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言左左怒吼出声,死死握着拳头,发狠的瞪着何苍远,“我没有一个丧尽天良,谋财害命的父亲。我还是那句话,我父亲已经死了,而你,不够格!”
何苍远有些恼羞成怒,可现在有求于她,只能强忍着火气说,“左左,对不起,我知道这些年我没有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你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我一定会好好补偿你……”
他说的感人肺腑,连自己都要感动哭了,可却只换来言左左一记冷笑。何苍远再接再厉,佯装叹息的说,“哪有父亲不想念女儿的,我当初之所以不让你说出去,是担心我太太会对你不好,我都是为了保护你啊。左左,爸爸是爱你的,叫我一声爸爸好吗?”
言左左愤怒的情绪在看见何苍远这么无耻的表演以后,居然缓缓平息了。她只是好笑的看着他,一言不发。
何苍远不懂她这是什么意思,小心翼翼的说,“纵然爸爸有万千不对,可毕竟血浓于水,左左,你真的能眼睁睁看着我去坐牢而袖手旁观吗?”
除了池墨卿,他实在是没有别的人能求了。虽然池墨卿是经商的,可一直以来政商不分家,池墨卿的手眼通天也是众所周知的。就算他本人搞不定,还有他背后的池家,肯定能保他平安无事的。
他很清楚,直接求池墨卿没有用,只能通过求言左左求他。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他当初就不会那么对待言左左了,一定把她当祖宗似的供着。
“左左……”何苍远苦苦哀求。
言妈妈紧紧盯着言左左,生怕她真的答应帮助何苍远。她恨这个男人,恨到了骨子里。
“何院长,演完了吗?你可以转身离开了,我对狗血剧情没有兴趣。”言左左说的淡定,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她回头看池墨卿一眼,“我累了,想睡会儿。”
池墨卿走过去抱她,冷冷看何苍远一眼,“何院长是要自己走,还是我叫保安?”
何苍远难以置信的看着言左左:“我是你亲生父亲,你身上流着我的血,左左,你真忍心看着我去死?”
“我在我妈妈肚子里的时候,你不也眼睁睁的想看着我去死?正因我身上留着你的血,所以才继承了你的狠绝,说起来,我还应该感谢你。”言左左冷笑,说的嘲讽。
何苍远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被堵的哑口无言。
“何院长,不要再演了,对我来说,你不过是个陌生人,你是活是死,时好时坏都跟我没有关系。也请你自重,不要到处招摇撞骗,说我是你女儿,我觉得恶心。”说完,她就往里面走,完全不去看何苍远的反应。
何苍远上前,还想去跟言左左套近乎,可是被池墨卿拦住了,冷眼看着他,“何院长还是另想办法吧,我帮不了你,不送。”
池墨卿让言妈妈进门,当着何苍远的面把门关上了。何苍远不死心的一敲再敲,池墨卿直接通知保安把他带走了。
言左左一个人躺在房间里,一双眼睛空洞的盯着天花板。池墨卿走过去把她搂在怀里,一双手轻抚着她的后背,温声说,“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言左左靠在他怀里摇摇头,过了一会儿才说,“妈妈呢?”
“在客房,你要见她?”
言左左沉默一会儿,轻声说,“一会儿吧。”
又是一阵沉默,池墨卿心疼的看着她,“左左,睡会儿吧。”
“我睡不着。”言左左眼神没有焦距的看向窗外,她在池墨卿怀里翻了个身,就这个一句话也不说话的带着。
池墨卿也不打扰她,只是静静的陪着她。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言左左终于开口了,“其实,在我很小的时候,我也渴望过爸爸在身边。班里的小朋友都有爸爸,每到星期天,他们的爸爸妈妈都会带他们出去,所以他们都很喜欢过周末。可我不喜欢,因为我没有爸爸,妈妈整天忙着工作挣钱,也没有时间陪我。一到周末,我就会被锁在家里,看着别人的爸爸妈妈带他们出去,那时候,我真的很渴望爸爸能出现。”
池墨卿抱着她,力道比刚才紧了紧。
言左左继续说:“后来我就问妈妈,爸爸什么时候回来,可妈妈只是哭,一直哭,问一次哭一次,后来我再也不敢问了。我想,也许是我爸爸死了,所以妈妈很伤心,我要做个懂事的孩子,以后照顾妈妈。”
“大概在我五岁的时候,有次妈妈外出回来,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哭的很伤心,一边哭一边骂,那我第一次听见何苍远这个名字。我一整晚站在妈妈房间门口,那个时候很害怕,却不知道在害怕什么。直到第二天一早,我看见妈妈眼睛红肿的出来,我才明白,原来我害怕妈妈也离开我,把我一个人丢下。”言左左说的伤心,紧紧抓着池墨卿的胳膊,就像是还没有摆脱那个时候的阴影。
池墨卿紧紧抱着她,感受到她的恐惧,轻声安慰,“好了好了,都过去了,我们不说了。”
言左左摇头,像是要一口气说完似的,声音里带上了哭腔,“第二天,妈妈就拿着何苍远的照片给我看,告诉我这就是我的父亲,他已经跟别人结婚生女了,永远都不会来了,以后我就是个没有父亲的孩子。”
“你知道吗?即便那个时候妈妈哭着跟我说这些,说何苍远到底有多残忍,可我心里还是一直渴望见到他。我心里还有那么点不死心,觉得也许爸爸见着我就会认我了,我还是个有爸爸的孩子。这样的梦,我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