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二皇子驾到,有何贵干。”

没事干就不能找你么?归刹心塞塞。

好不容易碰上了喜欢的人,对方还不想理会自己。他郁闷得不得了。

但是这种郁闷被他埋在了心里,毕竟他今天来的目的确实不是因为夕真。

但话又说回来,若不是因为夕真。他恐怕也不会主动要求过来,他要做的事情,交给别人来办,也不是不可以的。

这么一想,似乎又是变成顺便办事的了。

不过,当下还是先办妥娘亲交代的事情要紧。

“不知夕真姑娘的师父在何处?”

“我师父?我师父自然在我门中。”夕真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但是他分明出现在了沧城。”归刹说道,“难道你并不知晓。”

“我确实不知晓。”

那天顾宁是抹去了遮颜术的痕迹,露出自己本来的面目,事后也没给出什么解释。夕真即便是见到了她的“师父”,也是以为用了障眼法,并未把两人联想到一起。

归刹只是贸贸然说了一个师父,夕真自然不会把那天发生的事情联想起来。

两人的想法根本就不在一个水平面上。

“怎么会?”夕真摇头,“我离开我门的时候,我师父正在闭关,才不过几月时间,师父断然是不会出关的。上次师父闭关,可是用了十多年二十年的时间。”

“是么?”归刹想了想,还是不对劲,但是却不知道哪里不对劲。

对了,他来之前,他娘似乎有交代。找那个叫做“念远”的前辈,然后才说,要是找不着,再找夕真的师父。

他倒是忽略了前面的一句,现在想来,或许两个人是同一个人也说不定呢?

“那你那个前辈呢?”

“你问这么多干什么?”夕真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又不是管户籍的。”

“……”没有证据。归刹自是不会贸贸然就说那个前辈是对方的师父的。看夕真的反应,对方十有八九会觉得他在胡说八道,至于剩下的一二分可能。大概是夕真想都不想,直接把自己踢飞吧。

真是心酸。

“我娘找前辈有事。”

“有事啊!”能有什么事情,前辈是一个小鲜肉,而离妃是魔皇的妃子。两人之间能有什么事情?八竿子都打不着,“有什么事情?我可以代为转告。”

“转告不了。”归刹实话实说。“我娘想见他。”

一个风华正茂(大雾)美貌依旧的女子,想见一个曾经是炉鼎、而今依旧fēng_liú不羁的男人,这到底是什么原因,夕真觉得自己用脚趾头都能想出来。

现下这个男人身边已经有人了。甭管这个人是她师父。还是师伯,亦或是二师兄,夕真都觉得自己有义务阻止他们被戴绿帽。“你死心吧,前辈已经有家室了。”

这话说得前言不搭后语。归刹先是懵了,脑子没缓过来,转了好几圈才想到隐藏在背后的深切含义。

脸上的颜色变了又变,很是尴尬。

当着人的面,说人家的娘亲想出轨,还有明确的出轨对象,这胆子也真是大。

然而归刹确实不知道他娘找人家前辈是有何贵干,想想这些年来他娘和他爹的感情也确实是冷淡,被夕真这么一引导,想法也顺着对方的思维所扭曲了,顿时觉得他娘的确有那么种可能。

如果他娘和他爹一拍两散了,他娘若是再找了第二春,他也是无妨的,毕竟都是成年人了,没什么想不开的……

但是婚内出轨这种东西,嗯,那丢的可不是一个人的脸了,而是全魔族的脸。

他笑了笑,像似浑不在意对方的说辞,“我也不知道我娘找前辈到底有何事,不过想必应该是很重要的事情,不然这么晚了,也不会让我过来了。”

的确,离妃左思右想,从看到那幅画开始就心神不宁,从顾宁的话中找出了漏洞,再结合她所打探到想消息,念远就是陆惑的小师弟,陆惑的小师弟就是顾宁,而顾宁就是顾远之的儿子这一事实的真相。

这也印证了她的直觉。

不知道魔皇陛下知不知道呢,还是即便是知道了,也不想面对顾远之好别的女人生下了儿子的事实呢?

离妃觉得自己有些魔怔了,有些疯狂了。

她等了这么些年,从苍山葱郁到暮雪白头,从少女春心到枯木死灰,始终没有等到顾远之回来。

于是她嫁给了魔皇,算是利益的结合,但大抵是没有资格再和顾远之在一起了。

如果对方不在这人世也便罢了,但偏偏,有了一个两百多岁的儿子,她花费了一百多年来等待,那么,这一百多年来,对方到底是和谁在一起呢?

人生最绝望、最痛苦的从来不是求而不得,而是一个求而不得的人,有了归属。

在你以为他会就这么单身一辈子的时候,他有了想要在一起的人。

这种求而不得是有条件的。

“前辈并不在客栈。”夕真回复道。

“不在客栈?那我就住在这里吧,等他回来。”

他是不相信自己的话么?夕真忍不住白了对方一眼,“随便你把,反正你要是住客栈,我也管不着。”

不知道为什么就接手到夕真白眼的归刹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难道是对方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他来的不是时候,正好赶上了夕真心情不好的时候。真是天公不作美啊!

他想了想自己说的话,似乎也没什么口气不好或者说错话的地方。

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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