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也要脱么?”皇甫心燃又惊又羞,怯怯地问道。
陆凡说:“嗯。”
皇甫心燃脸都红了,问:“脱……tuō_guāng吗?”
陆凡一直全神贯注,这才反应过来,忙说:“哦,你不用全脱。去掉外衣,穿着内-衣就可以了。”
皇甫心燃“哦”了一声。
饶是如此,上身只剩一件墨蓝色前扣美背文-胸的皇甫心燃,还是羞得浑身颤栗、不敢抬头。
雪玉一样的肌肤,盈盈一握的腰肢,纤薄无暇的背部,平坦无一丝赘肉的小腹,高耸的胸脯、浑圆的两个半球,无不令人神魂颠倒。
陆凡看得发呆。
陈梦龙看得眼睛发直。
胡寻逸与她并排坐着,也忍不住斜眼偷瞄。
这与在泳池、海滩穿泳装不同,室内光身,被三个大男人六只眼睛注视,皇甫心燃羞不可抑,但她不停地在心里告诉自己,这是解蛊,这是治病救人,到了医院也是一样不分男女的呀……
片刻之后,挺胸抬头。
三个大男人已经面红耳赤,倒是皇甫姑娘看似最为淡然自若。
陆凡反应过来,咳嗽一下,沉声说道:“开始做法,静心宁神!”
陈梦龙全神戒备。
胡寻逸正襟危坐——虽然没有衣襟。
陆凡看着皇胡二人,心中不免有几分得意。
一个是富家千金大小姐、高校校花,一个是商界英才、年少多金的霸道总裁,到了自己面前让其坐就坐、让其脱衣就脱衣,说不得,还是挺有几分成就感的。尤其那个胡董事长,昨天带着保安队吓退龙虎帮一票古-惑-仔何其威风,今天自己说东他不敢往西。毕竟再有钱有势的人,也是惜命的。
定了定神,他开始以之前替赵明祛除“情蛊”的办法为二人解蛊。
先从身上取出四道事先画好的“灵宝却灾解厄符”,分别贴在两人的额头和胸口——在给皇甫心燃胸口贴符的时候,陆凡很是魂悸魄荡了一阵,险些破法——然后念咒:“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智慧明净,心神安宁。三魂永久,魄无丧倾……”
咒文念罢,符箓自燃成灰,灰化无形,不伤人毫发,不沾人肌肤。
接着,皇甫心燃和胡寻逸二人开始浑身抽搐,如同羊癫疯发作,脸上、脖子、前胸、腹部、背脊的皮肤翻滚出波浪,看起来极为诡异可怖。
几秒后,俩人恶心干呕。
陆凡将早已准备好的两个盆子送到他们面前,他俩立刻就喷了。
哇哇吐。
皇甫心燃将早餐全部吐了出来。
胡寻逸还没吃早餐,吐得是昨晚的酒精混合物。
屋内气味瞬间就不好了,酸爽醉人。
然而皇胡吐得涕泪横流,吐得快要断气,到最后吐无可吐一屁股做倒在地,陆凡也没有发现有什么奇形小虫的影子。
他豁出去,拿来筷子,捏着鼻子,在盆中秽物里翻找。
看到此情此景,陈梦龙也快吐了。
却一无所获。
陆凡眉头深蹙,什么情况,我的术法不行了么?
招呼陈梦龙过来将皇胡扶到沙发上。
二人吐得元气大伤,脸色发青,嘴唇都没了血色。
先将秽物处理掉,打开窗户透气。
陈梦龙问:“老陆,咋样?不成么?”
连他都看出来了。
之前把话说太满,现在等同于自己打脸,但陆凡也不管陈梦龙会不会笑话,直接承认自己解蛊失败:“蛊虫没出来,八成还在他们肚子里。我猜想可能是之前我解蛊成功过一次,下蛊的陈莹受了反噬,然后将信息反馈给那个养蛊卖蛊的微商,于是商家再卖的出产品就经过了改良,能够抵御我的道术,同时触发伤害,影响中蛊之人。”
陈梦龙果然讥嘲陆凡:“刚才你不是说自己很靠得住么?现在怎么办?”
陆凡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让他照看好皇胡,自己则找了个房间,关上门,取出随身携带的传讯符玉——那块两指大小、上刻玄奥符纹的玉石。
又取灵符一道,将玉包裹着,遥拜点苍山,结印念咒:“抬头望青天,师父在眼前。千里听风,万里传讯……”
灵符化灰散落,符玉通体泛起青色微光。
陆凡知道信号通过符力传递到师父身边那块同样的玉石之上了,便说道:“师父,您老忙着呢?”
师父那把浑厚而精气神十足的声音传来:“臭小子,为师做什么难道还要向你汇报么?”
陆凡说:“不用不用,我的意思是表示一下关心,您老最近怎么样、身体可好?”
师父却不吃这一套,不客气地说:“别整这些虚的,平白浪费法力和符玉的耐久度,有什么事,直说吧。”
陆凡便将遭遇简述、拿当下的难题向师父请教。
听到皇甫心燃也中了蛊,师父隔着符玉把陆凡训斥了一通,说他没能守护周全。
陆凡自知有错,不敢还口,任训任骂。
骂了一会儿,似是心软了,又说:“罢了,多说也于事无补,希望你提起注意,没有下次。”
陆凡恭敬地说:“是,谨遵师父教诲。”
师父说:“既然你已试过符箓之术强解而无用,那就再想别的法子……嗯,这样,双管齐下,为师一面着手炼制解毒丹药,你一面找寻那个制蛊养蛊之人,万一为师的丹药依然不对路,解铃还须系铃人。”
陆凡说是。
也只能如此了。
商定计策,便切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