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霍莲煾康桥一字一句说出:“霍莲煾,她欺负我了。”
康桥的话一下子让文秀清的脸色发白,一张发白的小脸慌慌张张去找寻霍莲煾,霍莲煾微微敛起眉头。
冷冷的看着康桥,冷冷的说:“她刚刚不是已经把你的鞋子擦得干干净净了吗?”
那一刻,康桥知道了她想知道的事情。
就像是彼时间妈妈说的那样:一个男人的愧疚心能维持多久呢?
不不,这个时候她不能这样想,他发过誓了,他用他母亲的名义发过誓了。
这里是公共场所,她可不能玩得太过。
拍了拍额头,康桥朝着那些看热闹的人微笑,微笑说着:“刚刚纯属娱乐时间,我和大家开玩笑来着,很好玩对吧?”
打着酒嗝,手挡在嘴巴上,用不好意思的语气说出我喝了点酒。
于是,刚刚的那一幕一下子变成了一位女酒鬼的无聊之举,她的话也让文秀清刚刚紧张的表情一下子松懈了下来,康桥忽然自己好像有从妈妈那里遗传到很好的演戏天分。
康桥对着文秀清笑:“我刚刚把你吓到了没有?”
文秀清慌忙摇头,然后对康桥还以微笑。
她和她看起来互动良好,但霍莲煾冷冷的声音一下子打破那种互动良好的气氛。
霍莲煾冷冷的吐出:“你们都给从这里离开。”
也不过是几分钟时间,包厢只剩下康桥和霍莲煾、文秀清三个人。
康桥收住笑容,随着她的笑容收起,文秀清又一脸的紧张兮兮了。
环顾一下四周,也不知道是因为酒精在作祟?也不知道是心还没有死透,润了润唇瓣,那句话就这样再一次从她口中溜了出来。
霍莲煾回以的是面无表情。
于是,扯开喉咙喊:
“霍莲煾,我说她欺负我了,你没有听见吗——”
那个尾音类似金属器相互刮擦的声音,尖锐扭曲。
尾音落尽,许久——
“文秀清,我刚刚说的让你们出去其中也包括你在内。”
此时此刻,文秀清才恍然大悟般的,然后,又是从嘴里连串说出对不起,对不起,一边说着一边移动着脚步。
从康桥面前走过的女孩一脸受伤表情,康桥想文秀清还可真笨,其实,他那是在保护她,要换成是她的话她一定会凑过去猛啃莲煾少爷的脸。
背后那扇门合上。
现在,包厢就只剩下康桥和霍莲煾,康桥想她好像也没有必要呆在这里了,挨到这会她有点疲惫,今晚不知道为什么她会特别敏感,敏感到她连自己的讨厌自己。
转过身去时她的手被扯住。
“放手。”
手被更紧握住,她越是挣脱他越是握得紧,然后康桥不挣扎了,低下头看着两只紧紧纠缠在一起的手,低声下气:
“放开我,求你了霍莲煾,我知道我知道,我刚刚说出那样的话是我不对,是我不识抬举,我保证,我以后不敢了,也不会说出那样的话了。”
然后,他放开她的手。
没有再看霍莲煾一眼,低着头,康桥一步一步往着那堵巨形屏风走去,因为是低着头的原因,眼眶藏不住泪水,泪水就这样一颗一颗滴落在她鞋子上。
从背后传来霍莲煾的声音。
“文秀清和玛奇、梅丽和高雅拉不一样。”
应该往前走的,可也不知道为什么脚就这样停顿了下来。
“她爸爸是一名杀人犯,她妈妈身体一直很不好,不久前她的家更是被烧得一干二净,命运从来就没有好好的善待过她们。”
什么时候,莲煾少爷变成这么善良的人,如果真是善良的话,那么为什么会吝啬于给他的弟弟一个温情关爱的眼神。
谁都说霍家的莲煾少爷对自己父亲的私生子宽容,可真的是那样吗?只有康桥知道,霍小樊依然是霍莲煾以及霍正楷心目中的形象工程。
正因为这样那整天把“莲煾哥哥”挂在嘴里的孩子更显得可怜。
现在康桥大约猜到了,那天霍莲煾从医院离开是因为文秀清家着火了,她几乎可以猜到那场火灾过后的后续发展。
“所以,你让她住到你的房子去,那个不被命运善待的女孩坚持要靠自己的努力,然后你就让她到这里来当服务生了?”
霍莲煾没有说话。
“是不是?”
小会时间过去,霍莲煾给出回答:“现在她和她妈妈生活困难。”
点头,康桥再往前移动脚步,背后那声“木头”使得她再一次停下脚步。
“木头,我们不要说她好吗?”说着,霍莲煾来到她身边,他揽住她肩膀:“你喝了酒,我送你回去。”
这次康桥没有挣脱,她说莲煾还有别的办法帮助文秀清,你让别人帮她,你就别插手了行吗?
文秀清的事情再简单不过,只需要霍莲煾一个电话。
其实康桥还想说出:霍莲煾不要去见文秀清,不要再让我看到今天这样的场面,你拉着她的手从我面前经过,可你就是没有看见我,起码没有在第一时间看见我。
我就总是能在人群中第一时间看到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这些话眼看着就要从她口中说出了,可是……
“我答应过文秀清的妈妈。”他说,用那种不容驳斥的语气说出。
那个中年女人也不过是四十出头的年纪,生活的磨难让她两鬓斑白,当家里的东西被烧成一片灰烬后,没有哭天抢地,一脸的淡然。
那个中年女人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