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莲煾带着霍小樊离开,康桥坐在长椅上,她的脑子里在想着刚刚霍莲煾说的话,如果她没有听错的话,霍莲煾说她丑死了。
从阳台上透过玻璃可以看到舞会现场,康桥很容易的就在一堆被华服包裹着的男孩女孩堆中找到了福田雅子的身影。
皮肤白皙,模样娇俏是福田雅子的特点,就宛如在一大堆玫瑰中的那一株水仙,很容易一眼就被找到。
阳台门被推开时康桥目光慌忙从舞会现场拉回来。
霍莲煾还坐在刚刚的位置上,她侧过脸去看他,他也在看她,他的目光在她头发上巡视着,敛眉。
“丑死了。”
呃……就在昨晚,莲煾少爷可是说了,她的这套衣服要拿最佳着装奖没有问题,她还等着那近百万的房子钥匙呢。
敛着的眉头越聚越深,霍莲煾指了指她的头发,声音干硬:“不觉得你的发型太过于单调吗?
单调,不会啊,为了配合她的这套衣服,那位设计师还让斯里巴加湾最好的发型师按照他的图给她编发,原本黑色的头发被暂时染成栗色,修了刘海,三分之一的头发被编成麦穗形状发辫垂落在胸前。
“笨。”伸出手,手指眼看就要弹在她额头上了。
康桥闭上眼睛,来吧,弹就弹吧。
没有等来康桥意料中的那一下,倒是等来了霍莲煾的那句:“快把眼睛睁开,你这样子分明是一副想让我吻你的样子,我可不想吃你的口红。”
睁开眼睛,透过树的缝隙是星空,星光灿烂,星光仿佛要钻进了她的瞳孔里,然后流淌在了她的心上。
也不知道怎么的,那一瞬间就变得好像聪明了起来。
“霍莲煾,你说,我要是在头发上别一个发夹,类似于幸运草那样的发夹会不会看起来好看点?”她歪着头问他。
“木头,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今晚最佳着装奖那些投票都是摆摆样子的,最佳着装奖的产生为我手中的票写着谁的名字就属于谁,你今晚要是带着类似于幸运草这样的发夹出现,我想最佳着装奖非你莫属,不要忘了,发夹可是我挑选的,我从来没有怀疑过我的目光。”莲煾少爷一本正经说着,语气有着若有若无红酒释放出来的芬芳。
那样啊……
“事实上,你是那一类即使在街上捡到大钻石你也会误以为是玻璃球的倒霉蛋。”
所以,那套近百万的房子她这是泡汤了吗?
午夜来临,舞会结束。
霍莲煾宣布了今晚舞会的最佳着装奖,如康桥所意料到的那样她没有拿到那套房子钥匙的运气。
不过,她也没有多懊悔,甚至于她小小的心思里头还不安好心的想法:福田雅子也没有得到最佳着装奖,樱花妹妹现在一脸的沮丧,分明她今晚的着装很漂亮。
今晚,最让康桥开心的是霍莲煾上台宣布奖项时是拉着霍小樊的手一起的,她的小樊站在台上的样子真像是一位小王子,一点也不怯场,那时,很多双眼睛都在看着台上的霍莲煾和霍小樊。
回到家里,康桥迫不及待的把这件事告诉了倪海棠,也许是心情激动的缘故,她说得都有些语无伦次了,一些话就那样没有经过脑子轻飘飘的从她口中溜出来。
然后……
“康桥,你怎么给霍莲煾讲好话了。”
捂住嘴,怎么会?怎么可能?
倪海棠看着她:“这可不是好兆头,康桥,你不要给霍莲煾骗了,那小子狡猾得很。”
打了一个嗝,带出了那个发音“哦。”
倪海棠皱眉:“你喝酒了?不是让你不要喝酒吗?”
没有啊,她并没有喝酒,很快的康桥反应了过来,她今晚喝的调制饮料中应该含有部分酒精。
明白其中缘由时康桥心里松下了一口气,因为喝了含有酒精的饮料了,所以才会出现类似于倪海棠口中的她给霍莲煾讲好话了。
“妈妈,我回去洗澡了。”康桥说。
这个夜晚,那被放在漂亮抽屉里的幸运草发饰被重新放回了不起眼的抽屉里。
次日,康桥把那套哥特式的礼服捐给了福利机构,华服,若干的酒精总是让人容易想入非非。
只是,幸运草发饰仿佛被主人遗忘似的,静静的放在那个不起眼的抽屉里。
霍莲煾在舞会上的举动直接反馈到霍家佣人们的眼中,然后,那位一直以来可有可无存在着的孩子变成了那些人眼中口中“可爱的小樊少爷。”佣人们深谙山高皇帝远,霍老先生远在新加坡,而莲煾少爷是近在眼前的莲煾少爷。
周四,炎炎午后,经过那个拱形桥,十几人组成的集团从正往着拱形桥这边走来,看着那群人的打扮不用去细看就可以知道是霍莲煾和他的朋友们。
这几天欧洲著名的皮筏艇赛第一次在斯里巴加湾举行,霍莲煾和他的朋友们天天往海边跑,十几个人分成了几拨往着这边走来,最近一拨距离康桥就几米远,最远的距离几十米,康桥加快脚步。
走在最前面的是穿着泳衣外加大衬衫的女孩,女孩有修长健美的腿,她一边在打电话目光一边漫不经心的往着康桥这边。
女孩看着有些面熟,正因为这样康桥多看了几眼,和女孩擦肩而过时康桥想起来了那女孩是谁,昔日的短发变成飘逸的长发,即使知道女孩是谁康桥还是没有停下脚步,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再提起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倒是那女孩停下脚步倒退着挡住康桥面前,她挂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