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怎么办?当奴婢的哪里有什么权力去批评主子的不是,小姐,你不用担心我,反正润玉早就决定照顾小姐一辈子,终身不嫁人的。”润玉紧紧揽过雪妍的肩头,哭着说:“只要小姐你没事,润玉怎么都好。”
“润玉。”雪妍听到这话,心疼不已抱着润玉,主仆二人一起哭了。
青郁阁里,戚夫人和戚雪思都在等信儿,结果却迟迟不见人来通传一声。
“娘,你说这次会不会又失败了?上次对雪妍用了那么厉害的剧毒她居然都没事,万一这次...”戚雪思就是沉不住气的,躺在床上也是烦躁的很,见传信的一直没来便开始猜测起来。
倒是坐在床边的戚夫人沉得住气,说着:“瞧瞧你这急躁样,以后回了陆府何如能震得住那群小妾?不管这事情成与不成,只要有我在,她戚雪妍就别想进陆家大门!”
戚雪思见自己的娘亲如此沉定,便也有了主心骨,不再如刚才那般急躁,乖乖地将喜蓝端来的药汤喝完。
没多久就听见急急的脚步声进了客厅,按照规矩,男丁是不能进寝室的,于是传信的奴仆得六就在客厅里行了礼,低声说:“戚夫人,大小姐,事情有消息了。”
“快说快说!雪妍她死了没?”戚雪思激动地差点把汤碗都打翻了。
戚夫人安抚地拍拍戚雪思的手背,声音柔缓地说着:“女儿啊别急,让他慢慢说。”
见戚雪思情绪稳定下来,戚夫人才转头对着得六厉声道:“说,情况如何?如果敢有半点虚言,小心你的皮肉开花!”
在戚夫人冷声的威胁下,得六吓得跪在了地上,道:“小的不敢有半点虚假,只是这事情确实很悬乎啊!”
“什么事情,你倒是说呀!”戚雪思急得就差下床跳脚了。
“二小姐她没有死。”得六说:“当时咱们的人动作很利落,本来马儿受了惊直奔着悬崖而去,二小姐随着马车摔下悬崖是必死无疑的,可是谁知道.....”他说到这里又欲言又止。
“可是什么啊!别说话大喘气的,给我说清楚,不然我叫你挨板子!”戚雪思知道雪妍没有死,心里越发不快。
戚夫人也是有些讶异,不过倒没有显露于面,声音平稳地说:“你说,有什么说什么,不要怕,只要是实情,我都不怪罪。”
得六听了戚夫人的话,只好硬着头皮说道:“是,夫人,当时马儿已经差一步就坠/落悬崖了,可是突然一阵奇怪的风吹起来,暗藏在林子里的虎子和大清他们瞧见一只白猫在空中飞过,本想着猫儿怎么可能会飞呢?以为是自己眼花呢,可是下一秒那只白猫身上一道光闪过,就变出一个人来,从空中落在马儿身上,那匹受惊的马就一动不动了,因此二小姐也便得了救。”
“这么离奇?”戚夫人思忖半响,才说:“得六,你不是因为把事情办砸了,所以编这种瞎话来骗我吧?”
“夫人冤枉啊!奴才句句属实啊!”得六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地说。
戚雪思这时候突然想起什么,抓过戚夫人的手说:“娘亲,你还记得上一次雪妍落水之时,你说你突然自己不受控制的把事情都对爹爹招认了,难道那次不是邪事么?”
戚夫人微微蹙眉,道:“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
“还不止呢!摘花诗会闹狼妖那次,我分明瞧见了雪妍的宠/猫团团飞过去了,当时我还以为自己眼花呢!”戚雪思把最近奇怪的事情都想了个遍:“还有啊,不知道从哪天起,我只要一想对雪妍扇耳光,就会头晕目眩的。”她抓住戚夫人的手说:“娘,你说雪妍她是不是学了什么妖术,养的团团也是只猫妖精啊?”
戚夫人眼神一冷,道:“我看,雪妍她本身就是个小妖精,跟她娘一样,都是个狐媚子,她身边的那只猫肯定也是妖了,咱们这次有必要让你爹爹知道知道了。”
“我已经知道了,你用不着说了。”
听到这样沉浑厚重的声音,母女俩都吓了一跳,只见戚郅德板着张阴沉的脸进了屋子,顿时整个房间的气氛都凝结住。
“好啊,你竟敢背着我对雪妍下毒手,你这个毒妇!当初我为何心软没能将你送去官府!”戚郅德震怒地拍着桌子,连桌子上的茶杯都被震得滚落在地,叮当碎声一响,摔成两半。
“老爷,你听我解释啊!我也是为了咱们戚府着想啊!”
瞧见戚郅德如此大怒,戚雪思吓得哆哆嗦嗦在床上哭着不敢说话,戚夫人倒是灵机一动,将今日得六说的事情拿来做文章。
“你少跟我狡辩,我真不该心软让你回来!”戚郅德眼中窜着火苗,瞪着戚夫人说:“你三番五次不守妇德,我这便休了你,免得你再对雪妍做出不利之事!”
戚夫人一听这话,跪到了戚郅德的身前,抱着他的大腿说:“老爷你听我说啊!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你好啊!你刚才不是也听见得六的话了吗?雪妍她肯本就不是寻常的人,她是妖啊!是妖!”
啪地一个大耳光,戚夫人被打得眼冒金星,她捂着火辣辣的右脸,只见戚郅德怒瞪了圆眼,横眉倒竖地训道:“你个毒妇!还敢生事造谣?我看你是活腻了!”
说着戚郅德大手轻轻一揪,就将戚夫人生生揪起来,手指捏紧她的脖子,力气没有丝毫的留情。
戚夫人被捏得脸红脖子粗,看着眼前这个如同地狱魔王一样的戚郅德,听着他冷冷地说:“你杀死了雪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