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德江刚想介绍张涵才发现除了知道他认识汪市长之外还一无所知,这怎么介绍?
“这……他……”
冯健发觉钱德江的神色很奇怪,更加疑惑了,“老钱你怎么了?”
钱德江别扭的就差跺脚了,对张涵道,“你自己说吧。”
张涵一笑对冯健伸出手说道,“我是汪市长的朋友张涵,曾经在部队待过一阵,听说有个案子特别棘手就来看看,不知道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冯健就有点纳闷了,这破案又不是打仗,你一个退伍军人凑什么热闹,不过人家好歹是汪洋的朋友,又只想帮忙而已,也不好说什么。
“呵呵,不过这事我们也都着急呢,可能一时半会不会有什么结果。”
钱德江突然想到刚才张涵的话,立刻问道,“凶手到底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张涵没有着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站在马桶从小窗户往外面看出去,“凶手根本就没进来过,也没法进来。”
冯健和钱德江对视一眼问道,“如果凶手没有进来要怎么杀人?”
张涵在马桶上站了半天都没有说一句话,似乎在思考什么问题,嘴里叼着的烟腾起阵阵烟雾,有点让人睁不开眼,眯着眼睛嘀咕道,
“难道他那么有耐心一直等着吗……”
这句话听的两人有点莫名其妙,钱德江又问道,“什么等着?”
这时张涵忽然跳下马桶问道直奔外面,钱德江和冯健赶紧跟上去,一路来到了天台,张涵站在大楼边缘寻找着什么蛛丝马迹,但除了生锈的铁栏杆之外什么也没有。
冯健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说道,“你怀疑凶手是用绳子吊着自己下去,在卫生间外面隔着窗户杀了受害者?”
虽然这听起来相当匪夷所思,就算是这两个老刑警也觉得很不可思议,但张涵还是点点头说道,“有什么问题吗?”
“不,这不可能,没人能做到这种事,离的那么远除非用长刀,但伤口不是被大型利器割开的。”钱德江斩钉截铁的说道。
天台上的狂风肆无忌惮呼啸过来,扬起了衣角,张涵站在原地魏然不动,轻笑一下没有反驳什么,转而问道,
“有没有调查过附近住户?”
钱德江回答道,“调查过了,除了正楼上那户人不在家之外,都表示和往常一样,没有任何发现。”
“不在家?”
钱德江点点头,“物业说房子为一对在国企工作的夫妇所有,最近回老家探亲去了。”
张涵眉头忽然一皱,一阵风似的掉头往楼下跑去,钱德江和冯健都没反应过来人就不见了。
“他去干嘛?”
钱德江深吸一口气,“我怎么知道,跟上去!”
两人气喘吁吁跟着张涵一路往楼下狂奔,最后停在了一家住户门口,钱德江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好……好几年没这么跑过了,还真有点不适应。”
冯健拍拍胸口狂跳不止的心脏红着脸说道,“看来以后得加强锻炼,不然碰到小偷都追不上。”
张涵看着他们两个悲催的样子问道,“楼下就是浏河家?”
钱德江看了看位置很肯定的点点头,“没错,正下面就是浏河家。”
张涵附身眯着眼睛看了眼门锁,上面有很多刚留下的划痕,不是很明显,如果不仔细看没人能注意到。
“咣!”
突然一脚把门踹开,吓了钱德江和冯健一跳,看着张涵走进去冯健说道,“妈的,部队上的人做事都这么直接?”
张涵进去之后直奔阳台,还没到跟前就看到窗户半开着,床尾的地方像是被什么力量拉到了阳台,一地的灰尘中出现很多明显的脚印。
“这……”
冯健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怎么都没想到这么重要的线索会被他们错过,要不是张涵他们肯定一辈子也不会发现,就算那对夫妇回来也可能会当做进贼了,地上的脚印很快就会被新的灰尘覆盖,到时候屁都没了。
“别动。”
张涵伸出手臂拦住冯健,从桌子上取了几个茶杯倒扣在地上踩着一步步走过去,伸手推开窗户看下去,正好是浏河家卫生间。
床腿掉漆的地方很明显是被绳子勒过造成的。
张涵站在原地闭上眼睛,当晚发生的一切犹如画面一样在脑海中重现了一遍,睁开眼睛的时候隐约看到地板上有一点灰褐色的东西,右臂一抖驱风掉落手中,小心翼翼铲起来观察了下说道,
“你们猜这滴血迹是谁的?”
“凶手的!”钱德江猜道。
“不对,我觉得应该是凶器上掉下来的。”冯健猜道。
张涵一笑把灰尘递过去,冯健忙伸出双手跟宝贝一样捧起来交给后面两个警员,“立刻送回去与浏河的na进行比对,让技术侦查科的人过来对现场痕迹进行采集。”
“是,冯队。”
张涵出来故意问他们两个道,“现在还不信凶手是从外面杀掉浏河的吗?”
“呼……”冯健深吸一口吐出来说道,“太匪夷所思了,我还是有点不敢信,因为有两个问题,第一凶手难道彻夜守着等浏河上厕所吗?第二就是用什么凶器或者手法杀的浏河。”
就连钱德江也感叹道,“要是能亲眼见识一下就好了……”
张涵一撇嘴往外面走去,“等着吧,你会知道的。”
下了楼,张涵点了根烟说道,“如果不出我所料,第二个被害人也是用同样的手法,不是利用天台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