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冉抬眸凝视着他,心口有微微的刺痛,她不在挣扎,而是安分的靠在陆霆钧怀中。舒虺璩丣他拥着她躺在柔软的病床上,手臂一直缠在她腰间,生怕一个不小心她就会消失了一样。“冉冉,讲讲我们曾经的事吧,我们是怎么认识的?你是怎么爱上我的?”他牵起她的手,放在唇边亲吻。“你喜欢我什么?我是不是很帅?很让你着迷?很让你离不开?听林进说我失踪的这段日子,你整天都在哭。”
晓冉白他一眼,这个男人无论何时都是自负又自恋。“你怎么不问问自己是怎么爱上我的呢?”
“我忘记了,你讲给我听吧。我是怎么爱上你的呢?”他邪魅的笑,手掌温柔的抚摸上晓冉面颊。“冉冉,给我说说,我们是怎么相遇的?”
“在我哥的婚礼上。”晓冉随口嘀咕了句,对于那段不堪的过去,她并不想过多提及。
“那我们是一见钟情吗?”陆霆钧将头靠在她肩窝,低声问道嫦。
被他一说,晓冉俏丽的脸蛋羞得通红。一见钟情?他第一次见到她,就给她验身。“嗯,算是吧。”她声音极低的应了句。或许是他的怀抱太温暖,晓冉觉得头有些晕乎乎的,躺在他怀中,便不想再离开。
“冉冉,那我们在一起的时候都做什么啊?吃饭,看电影,还是……”陆霆钧话未说完,才发现怀中的小女人已经昏睡过去了。陆霆钧疼惜的一笑,将她紧拥在怀中,这些天真是将她累坏了。听林进说她四处找他,几天没合眼,甚至昏厥了过去。
唇轻吻在她额头,才发现她的额头都是烫的。她还在发着低烧。“冉冉,我是第一次见到你就爱上你了。只是,那时我不知道这就是爱。兽”
病房外,寂静的廊道中,傅继霖板着脸子靠在窗口吸烟。林进和几个警卫杵在一旁,大气儿也不敢出。
“那臭小子是假装失忆吧?”傅继霖将指尖尚未燃尽的烟蒂丢在地上,略微烦躁的踩灭。
林进头压得更低,虽然没有承认,却也没有反驳。
“行了,我也不为难你。陆霆钧那小子从小就会玩儿这么一手把戏,半真半假的,别人想学都学不来。晓冉又心软,他这套苦肉计正中下怀。他现在病着,我也不和他计较,明天我就回北京了。他有本事将晓冉留下,我也不会插手。不过你告诉他,目前这种状况我暂且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等他身体好了,让她离晓冉远点儿,我不希望他们继续藕断丝连的。”傅继霖说这句的时候,丝毫没有玩笑的意思,神情严肃而认真。
林进一直搞不懂,以前陆部长是因为晓冉的出身而反对军长和他在一起,但现在晓冉是傅将军的女儿,按理说,将军的女儿,部长公子,两家可谓门当户对,为什么两个老爷子还是这么固执。“首长,您是知道军长的脾气,他决定的事儿,我这个当下属哪儿有阻拦的份儿。”
傅继霖冷撇了他一眼,再次开口,“陆傅两家联姻是不可能的事儿,即便我同意了,陆震川也不可能同意,你告诉陆霆钧,如果他再继续纠缠晓冉,别怪我这个当老师的不客气,我能扶他上位,自然也能将他从位置上拉下来。”他冷冷的丢下一句后,带领着几个警卫离开。
……
陆霆钧虽然醒了,但身体恢复的并不算太好,他在洪水中困了太久,腿上的伤口溃烂,进行了第一次手术,本以为最多两个月伤口就可以愈合,但没想到的是,手术失败了,伤口感染溃烂,时常痛的陆霆钧满头大汗,有一次甚至痛昏了过去。他在晓冉面前从来没喊过一声疼,但总是湿透的病人服,根本骗不了人。
短短的一个月,他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晓冉变着法的给他做吃的,一日三餐从来没有重样的,但陆听你高见根本就吃不进去,有时勉强吃下了,过不了多久又都吐了出去,有时痛到无法隐忍,医生只能给他注射镇定剂,一天的时间,他多半是昏睡着,叫都叫不醒。
前两天,他昏厥的那次,前一刻,他还笑着对晓冉说,“没事儿,就是有点儿疼,没你想的那么夸张。别担心,我死不了。在洪水中困了几天都没事儿,哪儿那么容易就死了。”
“陆霆钧,你胡说八道什么啊。总把‘死’字挂在嘴边,你就不嫌忌讳啊。”晓冉哭的眼睛的肿了,他失踪的时候,只盼着找到他,后来找到了,他昏迷不醒,又盼着他早点醒来,现在,好不容易人醒了,又面临着一次又一次的手术,他们究竟犯了什么错,上天要这样一次次的折磨着他们。
“哭什么啊,你一哭我心都疼了。你是故意不让我好过是不是。”他冷着脸说着,却温柔的用指尖擦拭着她面颊上的泪。“冉冉,别哭,我喜欢看你笑的样子……”他的声音越来越微弱,说完这句,整个人便昏厥了。
“霆钧,霆钧!”晓冉吓得不停的嘶喊,医生和护士都赶了过来,好在只是痛的昏过去,并没有生命危险,但每个人的面容都十分凝重。
三天后,又进行了第二次手术,主刀医生是国际一流的骨科专家,陆老爷子亲自出面才请到国内。起初只以为是伤口深,并没有太在意,第一次手术失败后,才引起了重视,若治理得不得当,陆霆钧这条腿有可能就废了。
手术整整持续了五个多小时,晓冉一直守在手术外,寸步不离。陆震川也赶了过来,在医院的接待室等消息。五个小时的时间,却过得好似一生般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