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19世纪的80年代开始,一直觊觎中国领土的沙俄就通过不平等条约不断在外蒙古扩张势力,把外蒙视为它的势力范围。
1911年中国爆发武昌起义成功后,引发了多米诺骨牌效应。中国各省纷纷响应,宣布独立,摆脱清政府的统治。外蒙古同中国其它各省一样,在王公贵族的带领下宣布独立。从混乱和废墟上通过暴力革命建立起来的中华民国,不久就进入了混乱的军阀割据时代,外蒙古也蠢蠢欲动酝酿“独立建国”。早已觊觎外蒙的沙皇俄国,利用清朝政府危在旦夕,无暇顾及边防的时候,由其驻库伦(即现在的乌兰巴托)总领事出面,策动外蒙古的活佛和王公们脱离中国。11月30日,外蒙活佛哲布尊丹巴在库伦宣布“独立”,成立“大蒙古国”,自称日光皇帝,年号共戴。随后俄蒙军队包围了清政府驻库伦的蒙古办事大臣衙门,解除了清军的武装,并将办事大臣三多及其随从人员押送出境。此独立未被当时的清朝政府和后继的中华民国政府承认。
1913年沙俄当局迫使袁世凯执政的北洋政府签订了《中俄声明》。声明规定:外蒙古承认中国宗主权,为中国领土的一部分。中国、俄国承认外蒙古自治。中国不得在外蒙古派驻官员、军队,不得移民。1915年6月7日中俄蒙在恰克图签定《恰克图协定》,将此声明具体化。据此,同年6月9日,外蒙古宣布取消“独立的大蒙古国”。袁世凯册封八世哲布尊丹巴为“呼图克图汗”,并赦免独立运动人士。外蒙古实行自治,但实际上为沙俄所控制。
1917年俄国爆发十月革命,之后其政府在1917年和1919年两次发表对华宣言,宣布废除沙俄与中国签订的不平等条约,但事实上继续支持外蒙古独立。苏维埃俄国在1919年7月25日发表对蒙古声明,称外蒙古是一个独立的国家,要求与之建立外交关系。十月革命,沙俄政府被苏俄推翻。这时的“自治蒙古”也就失去了主子。苏俄红军不断向西伯利亚挺进,使“自治蒙古”感到危胁日益临近,坐卧不安。1919年8月,蒙古三盟(车盟、图盟、汉臣)王公联名密呈清廷驻外蒙古地区最高行政长官、库伦镇抚使陈毅,自愿取消自治,恢复旧制,回归中国大家庭。
1919年11月7日,由于俄国白军与红军均陷入苏联国内战争而无暇顾及外蒙古,中华民国总统徐世昌和政府首脑段祺瑞遂决定出兵外蒙,派徐树铮率兵进入外蒙古库伦,挟持“内阁理”巴德玛?多尔济,软禁哲布尊丹巴活佛,并召当时正与外蒙古进行和平谈判的库伦镇抚使陈毅(当时和平谈判已近成功)回京,全面否定《中俄声明》。同年11月17日,外蒙古正式上书中华民国大总统徐世昌,呈请废除俄蒙一切条约,蒙古全境归还中国。
11月22日以《中国大总统公告》下令取消外蒙古自治,恢复旧制。同时取消《中俄声明》和《恰克图协定》,北京政府在库伦设立“中华民国西北筹边使公署”,由徐树铮部在外蒙古驻防。南方孙中山护法军政府亦致电庆贺。孙中山还赞扬徐树铮:“徐收回蒙古,功实过于傅介子、陈汤,公论自不可没!”但是,这种毫不留情的铁腕政策却使中国失去了外蒙古上层王公的人心,为蒙古后来的分离埋下了祸根。
到了1920年,段祺瑞在军阀角逐中黯然下台,徐树铮被指控为“十大祸首”之最而遭通缉拿办,他借日本使馆之助逃到天津,后潜入上海英租界内匿居。外蒙古也进入混乱状态。被苏俄红军赶到外蒙古的沙俄恩琴白匪勾结外蒙古上层王公,向中国驻军发难。中国驻军寡不敌众,被迫撤离库伦(今乌兰巴托),一部分返回内地,一部分转移到买卖城,准备再战。俄国的十月革命,也传染到外蒙古大草原。在苏俄的支持下,牧民出身的苏黑巴托尔和乔巴山组建了蒙古人民党。1921年,蒙古人民党的军队在苏俄的大量武器装备援助下,开始向买卖城的中国军队进攻。中国军队内外交困,无心恋战,节节战败,被迫撤出买卖城(今恰克图)。
1921年3月19日,蒙古人民党领导的“蒙古临时人民政府”宣布成立。这与在库伦的蒙古上层王公和恩琴俄国“白匪”形成了对立,并展开战斗。由于实力相差悬殊,蒙古人民党邀请苏联红军入蒙参战。
1921年5月,苏联红军进入外蒙古,在买卖城外打败了恩琴的军队,挽救了危在旦昔的蒙古人民军。随即于7月占领了库伦。7月10日,蒙古上层王公与蒙古人民党共同组建了“蒙古人民革命政府”。在俄国的怂恿下,外蒙古再次宣布“独立”和建立“蒙古国”。消息传到中国内地,一时间舆论大哗,国内各民间团体、民主党派纷纷发表宣言,反对蒙古王公贵族分裂祖国的倒行逆施,谴责苏俄对中国外蒙古的武装占领。北京政府的实权人物曹锟和吴佩孚,以中国政府名义发布措词严厉的声明,谴责外蒙古企图分裂中华民国的行径,不承认外蒙古的“独立”。东北的张作霖也通电谴责俄国,对外蒙古的“独立”异常愤慨。他不顾被其他军阀吞并危险,独自发兵外蒙,与外蒙和俄军作战,试图以武力解决外蒙纠纷。然而,由于内战原因,张作霖害怕曹锟、吴佩孚借机出兵东北,夺回部分失地(这些失地至今还在中国辖区),就不敢再贸然行事。而北京的曹锟、吴佩孚在北边要对付张作霖,南边要对付其它各省军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