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被炸塌的战壕里探出头来,查看自己部队的伤亡情况,不看还好,这一看让他真想大哭一场。(-- 手机站wap.他的一个5oo多人的营还能走动的只有2oo多人,受伤的人不是很多,由于炮击地域范围不大,只是集中在战壕附近,炮弹只有落到身边才能造出伤害,可也因此多数人都是直接被炸死。相反,在战壕后面稍远一些的士兵,虽然都是在平地就地卧倒掩蔽,反倒是伤亡不大。
从爆炸的声音他听得出,对面第四路军有二十多门75山炮,还有十来门更大一些口径的迫击炮,由声音判断应该是比82迫击炮的口径还要大。这个营长心想,不怪有那么多的第五路军的人跑到第四路军当兵,这个第四路军真他娘的有钱,竟然有这么多的大炮。
等了一会不见对面的第四路军再炮击,他从被炸塌的战壕里探出头来,查看自己部队的伤亡情况,不看还好,这一看让他真想大哭一场。他的一个5oo多人的营还能走动的只有2oo多人,受伤的人不是很多,由于炮击地域范围不大,只是集中在战壕附近,炮弹只有落到身边才能造成伤亡,可也因此多数人都是直接被炸死。相反,在战壕后面稍远一些的士兵,虽然都是在平地就地卧倒掩蔽,反倒是伤亡不大。这个地方看样子是不能再呆下去了,一个营被炸得只剩下这么点人,不要说是团长,就是邓军长也不会再逼着他们在这里挨炸,几乎损失了一个营,军长对唐生智也可以有交待了。
这个营长正想着要带着部队撤走,没想到许多士兵不等他的命令,突然调头就跑,有一些人甚至把武器都扔了。正要开口大骂的这个营长突然感觉好像是哪里有不对劲的地方,因为有一些受了伤站不起来的伤兵也惊慌地向他的身后看。他回头一看,立刻吓得脸色煞白,只见在桥头的第四路军的阵地上,涌出大量端着雪亮刺刀的第四路军士兵,这些人也不呐喊,只是端着枪向他们猛扑过来。在他们左侧花园口镇内和桥头阵地的右侧也各冲出一千多第四路军,这两股人向着他们的两侧猛冲过来。
这个营长委屈的眼泪都几乎要流下来,心说这是要包围我们啊!为了我这剩下的一二百人,竟然出动三四千人,第四路军就是再有钱,也不用下这么大力气吧?
想归想,这个营长的手脚可.没闲着,连滚带爬地从沟里爬起来,也是撒腿就跑。就地抵挡一阵等着团长上来支援,这个念头只是在他的脑海里一闪就没了,不要说他这个营只剩下一个半连,就是满员的一个营也不可能挡住这数千的第四路军的三面进攻,他也不会傻得呆在这里等死。他的团长如果看到有这么多的第四路军进攻他这被炸得溃不成军的一个营,根本就不会来救他,大概跑得比他还快。远远地看到他的马已经在刚才的炮击中被炸死了,他叹了一口气,还是用腿跑吧。(--好在西北军的部队都是一天三操,他们的部队只是这一年多,因为在等着编遣,训练的差些,可是多年的训练是他的身体素质还是不错的,跑起来一点也不吃力,甚至逐渐在追上一些比他先跑的人。
刚跑了几百米,这些人的枪就已.经都扔了,因为他们看到在他们西面从花园口冲出来的那股第四路军冲得飞快,他们的前锋已经快要过他们了。只是这第四路军的人很是奇怪,他们只是一个劲地向前猛冲,没有一个人向他们开枪,好像根本就无视他们的存在。
见此情景,正在玩命逃跑的邓.宝珊部的这一百多人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他们已经感觉到这些第四路军的目标不是他们,而是他们后面的那一个团。这一松气,有些人就有些跑不动了,这些人一边大口喘着粗气,一边回头查看在他们后面追来的那些第四路军的士兵,这一看又被吓得不轻,后面的追兵追的度一点不比他们侧翼的追兵慢,离他们的距离已经拉近到了二百多米。
这些人立刻又连滚带爬地向前猛跑,这么跑下去.早晚要被后面的第四路军追上的,有些心思活络的人不在向前跑,而是斜着奔向东面的铁路,他们想要拖离后面这些第四路军的追击路线。沿着铁路追来的这股第四路军,是从桥头东面的河岸阵地上冲出来的,离他们遥远一些,。按他们的想法,只要是离开后面这些追兵的前进路线,他们就不会为了追他们这几十个没有武器的残兵而放跑了前面的大队逃兵。
这些人刚刚偏离了大队1oo多米,突然从后面铁路上.射来一阵十分密集的弹雨,冲在前面的十几个人立刻就被打倒在地,向铁路方向逃跑的人群立刻止住了脚步,向铁路方向一看,少数人又无奈地调头去追赶大队,多数人则是蹲在原地高举双手等着后面的第四路军上来抓俘虏。
原来,不知什么时候,铁路上一列车头在北的火.车倒顶着十几节平板和装满麻包的的车皮疾驶过来,几节平板车上用麻包围成的简易工事里,有高高扬起炮口的十二门82迫击炮;在装满麻包的车皮上架着十二挺马克辛重机枪,其它车厢上还有数百第四路军的士兵。
打倒向铁路方.向逃跑的人的弹雨,就是车上的重机枪射出的。列车上的第四路军也让这些玩命逃跑的第五路军的人感到很奇怪,他们只射击偏离大队逃跑的人,对于沿着大路逃跑的大队的逃兵却不予理睬。火车很快就轰隆隆地越过逃跑的败兵,向杓袁村方向开了过去。火车过后,沿着铁路追击的那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