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颜的选择让段安歌不想再留在这个令人讨厌的房间,男人回到他和景丰申、堂明凰的包厢,两个人还在里面高兴的喝着。
“鸽子,你最近是不是在健身,素质不错么!”堂明凰揶揄地看了眼进来的段安歌,这都出去一个多小时了!这样的持久力,不是每个男人都能达到的!
“来吧,疯子给钱!”堂明慌从段安歌身上收回视线,然后笑眯眯的朝着景丰申伸出了手。
“什么钱?”段安歌做回自己的位置,却有些明显的兴致怏怏,他原本飞扬的心因为刚刚司徒颜的插曲,而变得有些糟糕!
“我和疯子堵你骗妞上妞甩妞三部曲一共用多长时间!我堵一个小时!疯子堵四十五分钟!显然我胜了!哥们以后你也多给力啊!”堂明凰对于钱有着其他人没有的热衷。
“给你!”景丰申不服气的从钱包里拿出一千块钱,扔到堂明凰手里,总是不带任何表情的脸部有了微微的变化,眼,似乎在说,你小子能力见长!
“我问你们,我在你们眼里是不是特别混蛋?”两人一唱一和揶揄着,可段安歌就仿佛没听到一样,男人从桌子上拿起酒杯,里面的xo被他一口喝净,脸上的神色也和平时不同,没有一丝玩乐的痞样,至少在其余两人眼里这样的表情就叫做严肃。
朋友这么多年,他们已经忘了段安歌上一次严肃是什么时候?
“这是怎么了?你不一直都承认自己是混蛋的么!难道突然理论升华,发现自己不仅混蛋,还是混蛋中的混蛋!”堂明凰见段安歌这个样子,打趣地说道。
堂明凰的话如果换了从前,段安歌一定会和他大战三百回合,决出年度最混蛋的蛋王,可今天却连个不满的反应都没有,不仅如此,还特别严肃的朝着景丰申又问了个问题。
“疯子,你说混蛋可以做好人么!”
警察局里抓的那些犯人,都是坏人,不是说经过教育,洗心革面,都能变成了对国家、对人民有用途的好人了么!
景丰申皱了皱眉,眼神似乎有些探究的看着段安歌,这家伙是有毛病了么!怎么会问出这么蠢的问题。
“说啊!怎么不回答我!”见景丰申不回答,段安歌又催促了一声。
“你让我说什么,狗改不了吃屎!真正进过一次监狱的,你看有几个能改好!”
景丰申说完,表情又恢复了往日的面瘫,他在警队干的时间也不短了,那些犯人服刑完毕之后,监狱也会做一段时间的跟踪追访,可几乎所有的犯人依旧是我行我素,能记得监狱里的教训,不再做犯罪的买卖已经难得了,更多的就是所谓的惯犯,将监狱当成了家,外面游历一番,终究还是要常回家看看!
“疯了,你别一棒子打死所有人,还是有变好人的!”堂明凰明显觉得段安歌不对劲了,尤其是疯子说完那句话之后,段安歌的脸色难看的那叫一个绝了!虽然不明白怎么回事,但显然有意替兄弟找回信心。
段安歌给自己重新倒了一杯酒,一口闷净,喝完然后起身。
“我走了,账你们结!”玩闹的心一点都没了,男人头也不回的出了包厢。如果做错了一件事,真的就没有改正的机会,真的从此就是坏人了吗!
堂明凰和景丰申俩人像是看外星人似的看着段安歌已经离开的身影,脑子有些混乱。
“鸽子不会是刚刚发现自己有病了吧!”堂明凰一脸迷茫,所以才折腾了那么久?肯定是一个人已经伤心失望着急郁闷了许久!
“他从来没有痊愈过!”景丰申淡定的收回视线,心里捉摸着一会儿去店长那里,以警察局局长的身份命令对方交出刚刚两个小时内的监控资料,他要看看,在他不在场的时间内,都发生了什么!堂明凰想了想点了点头,然后又看向景丰申。
“他走了,谁结账?”
四个人出来,一般都是司徒玦结账,司徒玦不在,就是段安歌结账,如果段安歌也不在,他和景丰申根本不会出来!
“当然是你,我没钱!”景丰申很诚实的说道,他好歹也算是两袖清风,警队那点工资,他每个月几乎都存起来,留着将来娶媳妇儿,平时他也花不着什么,吃喝住都在警队,所以身上带的就一些日常零花钱!
“为什么是我!”堂明凰不满的叫了一声,让他结账,粉红红的票子给别人,如同割肉啊!
“我这个月的零花钱刚刚都被你赢去了!没钱!”景丰申抖了抖空了的钱包,就说赌博都不是好人该做的事,分分钟输了个毛干爪净!
“你!”堂明凰就差捂胸口了,他刚刚赢了一千,本来还心里美呢,结果,还不够一杯酒的钱!
“如果觉得肉疼,就把没喝完的酒都喝了吧,别浪费了!我先走了!”景丰申好心的指了指还剩下的半瓶酒,整理了整理衣服,走出了包厢!
堂明凰看了看空了的屋子,又看了看还没喝净的酒瓶,直接抄起瓶子一口气闷了。
男人一脸肉疼的从钱包里掏出信用卡,“服务员,埋单!”
司徒颜其实在街上自己独自走了很久,喧闹的夜里,街道上人不少,可她却是形单影只的那一个,那种格格不入的违和感随着她晃荡的时间越长,越明显,直到时间一点点过去,夜越来越暗,才发现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又回到了原地,然后一圈圈的打转,她的思想懦弱,可身体却很诚实,她不想回去。
不想回去,她能去哪儿